其容貌绝色,眉眼娇柔,肌肤洁白如玉,给人一种恬静随和的美感,也令在场的诸多男子心头一颤。缓步走出人群,她毫无惧色的面对一众血煞帮成员,以及那满地的尸身血腥,目光却始终保持镇定。再加上紧跟于身旁,如同众星拱月般的数名护卫,更将女子衬托的天生丽质,似水中青莲一般卓然不俗。看到她的出现,那位于场中的老妇人当即对其躬身行礼,“见过小姐!”
这下子,本就心存疑惑的众人愈发感到好奇,迫切想要知道女子是何身份,竟能让这样一位强者臣服。“小女子复姓皇甫,来自天行商会,还望能给个薄面……”对此,皇甫馨则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内容简短,却使不少人心头一惊,悄声议论着什么。嗯?末良也是眉头微皱,总觉得在哪听过天行商会的名头,又有些想不起来了。“天行商会是一个覆盖诸多国家的庞大势力,主要经营运输方面的产业,咱们现在乘坐的这艘船便属于对方所有……”忽然,茶臻趁机移步至末良身旁,开口提醒了一句。他可万万没想到,天行商会的强者竟正好在船上,看样子场中这位皇甫姑娘的来历可不一般!“哦?”
末良一怔,这才回想起,早在登船离开之前,死封曾向自己介绍过一些情况。不过,当时他的关注点完全在具体路线及时间上,并未太留意船只的背景……“让这小子先放人!”
终于,在皇甫馨的注视下,血煞帮老者率先表态。他们虽是地头蛇,但还不足以与天行商会这样的庞然大物相提并论,更别说去得罪了。还好,对方并没有任何偏袒之意,只是要求他们别在船上闹事,也算情理之中……“两位公子……”见老者同意,皇甫馨又转而望向末良和茶臻。血煞帮一方人多势众,还包括一名血界境强者,拥有绝对的主动权,选择暂时让步倒也不至于太为难。相较而言,另外一方就没那么轻松了,不仅要小心防备前者反悔,还得考虑之后该如何安全脱身。因此,未必会认同她的提议,放弃手中那关乎性命的人质。“你们……”想到这里,皇甫馨便欲出言相劝,并且做好了被拒绝后当众起誓保证的准备。可谁知,没等她继续开口,就见末良直接从茶臻手中一把抓过那肥胖男子,很是随意地将其丢了出去。见此情形,那名血煞帮的老者迅速反应过来,及时闪身将人接住,满眼愤怒地瞪着末良。“好狠的手段!你们竟将他伤成这样?!”
老者简单查探过肥胖男子的情况,四肢尽断,身上更有多处骨折跟擦伤,整个人气息奄奄,痛苦呻吟着。对此,末良则全然无动于衷,直接上前道:“让开!”
而见他就这么走来,那些原本形成包围的血煞帮众人皆是吓了一跳,纷纷向一旁惊退。别看他们人数众多,可除了血界境的长老以外,谁能与面前的少年抗衡?即便要车轮战,那也得有人愿意先用自己的命去填才行……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末良居然只一声便震慑了所有对手,随后径直从中穿过,全程面色淡漠。“等……等我……”回过神来的茶臻赶忙跟上,眼中满是崇敬之色。他原以为末良展现出的实力已经足够恐怖,谁知其心性与胆魄更胜一筹,简直堪称变态!“该死!”
看到这一幕,那血界境老者的瞬间怒火中烧,感觉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尤其是末良那镇定自若的模样,连看都未曾多看他们一眼,明显将己方所有人彻底无视。而这些,也令老者想起之前末良的挑衅,当即忍不住就要出手。“还请阁下遵守约定!”
忽然,一旁的老妇人适时提醒,言语中满是警告的意味。自家小姐已经出面调解了,还不曾追究双方的责任,她岂能允许有人破坏?“哼!此事绝对没完!”
闻言,血煞帮的老者只能冷哼一声,强行压下心头暴涌的杀意。“大家都散了吧,安心回去歇息,明日正午前船只必定修复妥当,行程也不会有任何耽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皇甫馨开始安抚围观的宾客们,并命令船员尽快收拾与清理混乱。只不过,在她说话间,一双美眸却不自觉地瞥向一侧走廊,那正是末良二人离开的位置。“小姐……”不多时,老妇人已经来到皇甫馨身旁,再度行了一礼。但这一次,后者却没有坦然接受,而是迅速上前将对方扶住,无奈道:“婆婆!人都走了您还这样,馨儿可受不起……”“呵呵……”老妇人则笑了笑,上下打量着皇甫馨,“尊卑有别,小姐今后就该像之前那般,才能有更多触及核心高层的机会,最终执掌……”“嘘!”
话到一半,皇甫馨却赶忙将其打断,俏脸上露出一丝郑重,“婆婆,这样的话千万别再说了,馨儿有自知之明,也不想轻易卷入争斗……”“另外,世上的确处处显露尊卑,但您跟我之间永远无需如此!”
皇甫馨语气坚定,对方一手将她带大,更是全心全意随行保护,情感早已胜似至亲。刚才若非需要表现出足够的身份与地位,去阻止双方继续大打出手,她绝不可能接受老妇人向自己行礼。“唉……”轻叹一声,说到底,还是自身实力与性格太弱,不具备足够的话语权……想着想着,皇甫馨脑中竟浮现出之前那少年的身影。自信!无畏!强大……如果她也能跟对方一般,仅靠一句话,一个动作,甚至一个眼神便震慑对手该多好啊……“在想之前的少年?”
这时,老妇人询问一声,将其思绪打断。“啊?”
皇甫馨一惊,赶忙解释道:“我……我只是觉得他有些与众不同,并不是……”“呵呵……老身明白,对方的确非同寻常!”
老妇人轻笑一声,她与皇甫馨相伴二十年,又从小看着其长大,当然很清楚后者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