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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政局之革[十三](1 / 1)

第一场雨,不大,毛毛细雨。只是阴霾的上空无端制造了压控的气氛,本来市集中遍地的小贩小商也没了影,只有几家零散的店辅还在开张。一家药材店,药材老者正在动作娴练的抓药称量,门外一面露坚毅之色的二十来岁男子正焦虑注视药材老板的每一步,眼睛恨不得就要蹦出来。“张先生,这是风寒药,您拿好。”

老者双鬓俱霜,年龄不小,却折节下腰,包好药,双手恭谨的递给男子。男子话都来不及讲,将药钱一把拍在木桌上,取药护在胸中,踏着路上的泥泞湿雨,急匆匆离开了。正在后面整理药柜的小伙计见自家药老对这样的弱冠男子施以重礼,迷惑的不得了,傻里傻气的问道:“师傅,你为什么对一个小子施重礼,不合礼节呀。”

老者一听连忙东瞅瞅西瞧瞧,见没人才大松口气。走来,祥的拍着小伙计的肩膀轻声道:“你呀,还小,这世道有很多不定数。刚刚那人,是徐州的下邳太守张亮呀。”

张亮可不知道正有人在议论自己,他现在一门心思就去州牧府,拜见陶州牧。“张太守,你可算来了,药呢,抓来了吗?”

“在这,快引我去见陶州牧。”

府门的侍卫上前招呼领着早已衣服湿透的张亮,以最快的速度来到陶州牧,陶谦的宿屋。“属下张亮无能,晚来见州牧。”

张亮不整容颜,推门而入,一袭袭寒风凛然吹刮入屋,几棵正中的蜡烛疯癫的摇摆不定,关位门,蜡烛只燃一根,直接单膝跪倒在陶谦的病榻前,抬着头凝望榻上老人。目中所视,陶谦的衰老已经遍及了全身,瘦的如皮包骨一般,脸色也没了昔日的生气,显得暗淡无光,死气班斑斑,干枯的手垂在床例,唯一让人还起色的便是那双看透人世沧桑的双眼了。“张太守,且起,诸位,都来了吧。”

陶谦吐字不清讲完这些话,张亮擦擦脸额流淌的雨水,起身的同时侧眼扫向在场众人,有陶家二公子、陈登父子、糜氏兄弟、曹豹、曹宏、刘备。陶谦慢慢睹览众人,挥挥手,示意侍女扶自己立身。在床上盘腿坐好,咽口浓痰,咳嗽道:“众位,老身无德无才,妄领一州之民,前年又因错眼识人,与操结仇,致使曹操攻伐,幸孔府君、玄德公才免于难,苟活至今,百姓却因老身伤亡目不可记。如今,老身时日不多,年高体弱,病已病笃内,有山贼李勋做乱四处,外有曹操、袁术,觊觎徐州之地,二拙子,能否接任?”

听出父亲带有渴求与迫切的意思,陶应、陶商混身发痒起来,但对视一眼,眉毛都向下皱,身子只颤不动,双手合十行礼,给人一种畏畏缩缩的感觉,久不发话。张亮、曹豹、曹宏三人暗替这二家伙着急,又碍于自己乃属下,不易发言,只能在哪干瞪眼,出鼻气,咳一声,示意二人回应。刘备他们则默不发声,等待今下的运势。一刻后,陶谦见自家两子依旧毫无动作,长叹一口气,眼神变得暗淡,倾下身体,脸色已经越发的没有了血色,又咳几声,精神更加不振了。半炷香后,陶谦似乎是决定了什么,露出决然的表情,晃了晃脑袋,将目光投向了在末处的刘备。“玄德公,老身有一事相求。”

“啊,备在这里。”

听见陶谦叫自己,刘备心忧,一个箭步扑到他的身旁去,立身。“玄德公,二子才不皆任,万望明公教诲,老身朝不保夕,万望玄德以汉室天下为重,以徐州为发业,扫平四海奸贼,还天下清平之世!受取这徐州牌印,老夫死而暝目矣!”

讲到最后,陶谦陶谦突然抓住刘备的手,把眼睛瞪到最大,一边颤栗着头竭尽全力说出他最后托付的心愿。“这,备乃外人,不足安民心矣,不如传之二子。”

刘备被陶谦抓的手疼,却不能拿开,只能面露苦色编个理由为自己开脱。“玄德公所言甚善。自禹夏以来,传嫡不传庶,传庶不传外。主公尚有二子,性惰犹可救也。大人公然传位于外,必然为世道所不容,人民之不平,望州牧传以亲子,即可无忧。”

张亮双手抱拳上前一步说道,眼神异常坚定的回以陶谦,早已等待许久的曹豹、曹宏也附议道:“我等皆认张太守所言。”

话不及开头,糜竺听完挺直了腰板,正经地回答道:“大人,竺有一见与张公三人不同矣。玄德公自来驰援徐州后,屯于小沛,并无再生祸端,反倒徐州之民甚相拥护,内地大族皆服之仁心。前有小沛兵发贼患,玄德公不问奖赏,以兵平其乱,解教上万民。今有施以新政,百姓处处称平玄德公之贤德,传位玄德公一事,某所见,实乃顺民意,强富州,众公望,汉室兴,上思利民,有何不便?”

张亮及陶家二公子等人面如土色,愣住原地。陈登父子没说什么,只是满怀认同点了点头。陶谦一脸喜色,认为刘备是无人可用,直说道:“玄德公若觉无人辅佐,老身荐一人,北海人,姓孙,名乾,字公祐,多才有雅,此人可使为从事。”

刘备容忍不住一个孤家老人的苦苦哀求,心里的利欲也在悄悄作崇,脸色一闪,说道:“……大人,备许领州牧一事。”

刚说完,刘备就感觉绞心的疼,进而走向陶谦床前,用略带安慰的声音再度说道,“徐州若备为州牧,二子望君依委以重任,不然,备仍居小沛。”

“好,好,好……”陶谦只是笑了笑,笑得很灿烂,但这个笑容则还是告诉众人,这是将死之人才会展露的笑容。“诸大人,陶州牧的药熬好了。”

亲侍接过奴从熬好的热汤,放在桌上,半掩门离开,汤还冒着热气。陶谦小小的一用力,居然在众人眼前自己坐了起来。大喘了一口气,身体有些微塌,执拿起刘备的手,一手指心,吐字清晰的说道:“二子,诸君,望你们以玄德公为老身,尽心辅佐。张亮素有机谋,君可善用,老身活于至此亦无憾……”到最后话完,陶谦长长一声出气声后微微垂下了头,紧握刘备的手渐渐松开,紧接着身体就慢慢的斜下来,手一趴着,就一动也不动了。与此同时,风刮开大门,寒风吹灭最后一颗蜡烛,屋子内骤然一暗,良久,屋光再现,陶商拿上丝棉新絮轻手轻脚把它放在临终者的口鼻上察验是否还有呼吸,验明已经断气,陶谦已卒,众人皆哭,而后人影都散,留下的只是遗志和斗争。“大哥,陶州牧身况如何?”

“大哥二哥,你看,在这淋个什么小,不如回小沛!”

“关二哥,张三哥,你们别说了……”“明日为陶州牧举哀。”

“大哥……”张亮漫无目的行步在街道上,端着已经凉透的汤药,眼泪止不住的哗哗而流。走过自己住宅时停下了步,瞩目起了略现新颖的屋子。这是陶州牧亲授给我的,我答应好要为大人守好基业的,居然,居然,陶州牧,张亮对不住您!张亮一通乱想,下跪于地,端起一口喝完苦涩汤药夹杂着雨水、泪水下了肚子,是咸苦的,而心窝里的是伤苦的。糜家,糜竺脸色庄重正注视着面前男子。男子身高相似,布衣纶巾,面相沉着。虽不如糜竺衣着锦丽,全身也透露出一种书卷才气。“公祐,今日陶州牧推荐你为玄德公从事,万望勿推辞。”

“嗯,子仲放心。郑师推于我为州里,陶州牧、子仲都有恩于我,乾必忠事刘备,万死不辞。子仲,擦泪吧。”

“呵呵,你也是。”

二脸颊上面或多或少都存了些泪痕,相视一笑,用手指挽去雨泪。“父亲,陶州牧故逝,这徐州何能安生?”

陈登双手入袖,顶着头肩细雨,试探性的询问身边的父亲,陈珪。陈珪捋顺白长山羊胡,眼中放了光,似鸣鼎开音般说道:“徐州多世家,下邳陈家、东海糜家,琅琊王家,乱世易变主,方圆有道,择良木而栖。”

陈登恍然大悟,略略点点头,抱拳道:“父亲高见,孩心谨记教诲。”

“气煞吾也!刘备这家伙,不费一兵一卒夺得徐州,主公身逝,二公子又无才能,何以当权?这刘备打得一手好摄权的局面!”

曹豹回到军营,一头将铁盔怒摔于地,立在大帐正中,咬牙切齿,一幅死不饶人的形象。跟随的曹宏在一边,冒汗陪笑着说:“曹将军气息,气息,小心隔墙有耳。刘备小子焉能为反徐州,我等皆必效以公子为主。另下邳太守张亮,深得州牧厚恩,有谋划,定会与刘备结仇,一齐合力,刘备伏矣。”

曹豹一听这才气消了大半,镇定下来,小声附声曹宏道:“公可速请张亮来此商议,不要让刘备人发觉。”

“是。”

当天,陶商以长子身份授令陈登将陶谦逝世的消息写以讣告,贴于众县,规定次日举哀发丧。次日,陶应陶商文武众官各穿孝服,二子斩衰、刘备齐衰,徐州部将及刘备部将一律大功丧服,陶商拒绝张亮简葬的建议,进行厚葬。众人进行繁文缛节的流程。一连几日终到发引。清晨,这队伍排成三队,主队由丧主二字领头,边哭边行,用竹竿挑起明旌,上书“陶谦之柩”,明旌用细长的帛条制成,竿长九尺,亲友执绋,走在灵车之前。灵车大如马车、装饰素朴、挽车人几十人,前有家中管事及老奴举持壮似大扇的用来障车的翣(sha)。各种百姓、官员捐献的随葬品或由执事人手执,或置于随行车中。前队由方相氏的偶像开道,乐队前导,所雇人高举,用竹竿挑起明旌,上书“陶谦之柩”,明旌用细长的帛条制成,竿长九尺,抬着纸扎的种种明器,,后队有一干僧尼道士跟在灵车后面念经,一路抛撒纸钱,街道上百姓纷纷缌麻,哭拜倒地,也声势可谓不小。而一干官员步行跟在后面,再后由将领领兵,护其丧队。日进日跌,车队来到黄河的一处平坦平原,准备下葬。首先在墓地上先已掘好墓圹,并铺垫石灰、木炭,树碑圹前。墓室亦已先成,抬下灵柩,祭奠天地人圣。祭毕,在圹底铺席,再以碑上的穿作支点,用绳索缓慢平稳地把灵柩放入圹中,叫封。下柩时把明旌放在柩上,陶家男东女西肃立默哀,已窆,把各种随葬品放在棺木之旁,棺木和随葬品都用棺衣覆盖,加见礼成。见上又铺席,加抗木,用土掩圹,并筑土成坟,拜奠如仪。通过墓室墓道入柩。灵车回后,陶家众人反哭.、虞祭、卒哭、祔进行对陶谦的礼节,送亡者于归。刘备则在糜竺、陈登等人的倾力奉劝下,接任徐州牧,为怀陶谦即任仪式,申奏朝廷。在陶家众人疼失至亲时,刘备发号施令,在刘业扬的建议下,继续锐意改革,处小沛依旧进行八七法,其余各地尊怀陶谦,仍用七五法,使孙乾、糜竺、简雍为辅,陈登为幕官,内政有条不紊的治理。军事上,为了平定李勋,刘备任命管亥为荡寇将军,领二万黄巾兵,出兵讨敌,管亥初回想表现一番,对刘备扬言:“我观山贼尔乃插标卖首之辈,不用一兵一卒,三日擒于主公面下。”

李勋听闻纠起五千贼兵迎战。两下对圆,二边皆贼,气势不让。管亥、李勋当先出马,激斗不已,连战六十余回,不出胜负。二将一连单挑三日,胜负难分。刘备感武勇,使简雍招降,简雍只身到贼营寨中,先不谈招降一事,只是喝酒玩乐,李勋醉酒下道出了迎战的理由:展其锐,示其重,然后降。简雍回后把套出的话回告刘备,刘备即令张飞同简雍持立义将军的腰牌去招降,李勋大喜,当场接令。刘备遥封李勋为义贼使,去招降徐州境内山贼,不过一月,全境归降,又是上万。刘备可就对手下这三万贼兵愁了,问计刘晔,刘晔回应道:“选军中精壮者充军,其余者可选工匠、务农,离军中每人返五枚铜线。”

刘备听之,立任施行,果然人员锐减,只留下八千黄巾兵、二千山贼于预备军中。这时,张亮上言请求裁军,原因是黄巾兵汉之国贼,山贼为反民里,不可存留。甚至还指出刘备即汉室宗亲,为何容存国贼?紧接着,曹豹与曹宏、陶氏兄弟也上言劝退。这是有关大汉名义的事情,刘备不得不高度重视,便召集自已这一班群人,请求对策,退必失强军,失其二将人心。不退,又会遭到舆论的指责。正当众人苦思冥想时,刘业扬微微一笑,起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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