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说明:孙坚章节应放在徐州会战前面,多有不便,对各位读者朋友很是抱歉。“诸位,随我一同渡江,报仇!”汉水边,从当地征收的小舟及俘获的战船整整齐齐摆了十来列,横跨汉水几乎十来里,十分壮大。岸边,一身银铠、戴赤帻巾的孙坚脸上写满了亢奋,高举古锭刀,声音豪迈激昂,大声喊道:“诸位,初战告捷,我等当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占领襄阳,一雪前耻!占之,每人赏银十两!”金财之下出勇夫,加上孙坚对待士兵极其公平,决不任意克扣军费,决不无功封高位,军队按照才能和军功确定位置高低。“二决不一确”军制的实行极大改善军队军容,作战勇敢、军纪严明,多有愿效命誓死追从之人。于是呼,将士无一不被感染,凭着刚打胜仗的兴头,高呼着“渡江报仇”,一声声浪盖过另一声声浪,声音甚至都传到了江对岸,让刚上岸的败兵又被吓破了胆,生怕再被追上,拨起腿就向襄阳跑。孙坚见士气高昂,十分满意。而正待下令渡江开始时,一俊俏小将从阵中走出,抱拳说:“父亲,兵法有云:围师必阙,穷寇勿破。敌人已经败走,持着骄气追击定会兵败,不如先渡汉水安营扎寨,打听好消息,稳步推进,才是上策。”
看这小将,不过二十来岁,程普、黄盖、韩当、祖荗皆都是追随孙坚的老将也不过铜铠,可小将竟同孙坚一样打扮。身上所穿的铠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长袍在凉风下随风摇摆,威风凛凛。再看面容,真是剑星眉目如弯月,好个当时俊少郎!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孙坚的长子,后来在江东扬名立万的孙策。孙坚乃孙武后人,对兵法的运用更是得心应手,听孙策那么一讲,孙坚放射着炽热光芒的双眼才暗淡了些,思考之余,眼角一扫,望见了孙策旁边的祖荗。见祖荗虽然面无表情,但一双眼死死的注视着孙策,流露出忧虑,嘴型欲言又止。见这,心中有了主意。“大荣听令,令你与策儿领步兵三千开通粮道,作好后援,德谋、义公、公覆,随我带剩余的四千士兵即刻渡江,渡江后休息一时向襄阳进军!”随着一声雄浑声音的落下,士兵们开始行动,阵阵整齐的脚步声、踏水声,还有铠甲摩擦的声音,嘈杂一片,渡江开始。孙策本还想再劝劝自己的父亲,但刚一起步,一股力量按住了在臂,一看,原来是祖荗。祖荗不顾孙策的怒目及压力,还是说道:“大公子,主公有令,让我护大公子安全,还望不要给部下难堪。”
孙策再望,就见孙坚早已飞身上舟,舟队已启,孙坚领头正专心大声指挥着士兵渡江。见这,孙策明白再无机会,暗叹一声,停住脚步,转过头,轻声说:“赶紧开始吧。”
祖荗听到这话立刻松了手,指挥剩下的士兵为运粮作准备。孙策则伫立在岸边,极目远望渐行渐远的舟队。看来只能赶紧做好粮草运输,再去了。……临近中午,此时的襄阳城内乱作了一团。街道上,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富商巨贾,都收拾好了行李,有马有车的坐,没有的就双腿齐用。人们脸上慌乱之色就如同樱花花落之时,屡见不鲜,人声嘈杂之大,甚至都惊扰了城外休憩的飞鸟,一片掠过,黑暗降临。太守府,正屋,一位约莫五十来岁的男人脸色慌张,正在台上来回踱步,看样貌,乃身长八尺余,姿貌温伟。他,便是荆州牧刘表。“大人,您能不能别再转了,属下实在受……”“黄祖,住口!”刘表袖子一挥,一声大喝,本是温厚的脸此时却是睁大了眼,怒气满满。台下正跪着的黄祖身子猛一颤动,双眼失神不取直视,稽首至地,不敢再多说一句,又惊慌又畏惧。这时,一长胡,头戴云冠的男子进了大厅,看见刘表,作辑道:“主公,蒯良已至。”
刘表见来者是蒯良,连忙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复下来,小跑到蒯良前,很是痛心的说道:“唉,子柔,若不是孙坚将要打到襄阳,我也不会劳烦你,还请与我出计退那孙坚,子柔,全城百姓就靠你了呀!”
刘表也是演技派,泪水在眼眶打转,双手轻微颤抖,再加上刘表这半百年龄,不知情的人看见这还认为是一个孤苦的老人正向官府求救。蒯良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次出计格外重要,对自己甚至家族的仕途都有莫大的好处,经过短刻的深思熟虑,说:“黄祖新败,士气正落,只可深沟高垒,加固防守,消磨孙坚军的士气,再派主公亲信之人求救袁绍,孙坚若退,幸,不退,待援兵到来,内外夹击,即使不大伤孙坚元气,近期相信也不会再进犯了。”
不及刘表应声,门口一粗壮男声却是先响起:“子柔之言,实乃拙计!”刘蒯二人循声望去,门口闪进一将,铁铠披身,面容有几丝献媚之色,看起来做好出兵的准备。此人乃刘表蔡氏之弟,蔡瑁。蔡瑁向二人行了礼节,说:“兵临城下,将至壕边,如不迎敌,被四面围城,与外界隔绝,那便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岂能坐以待毙?!主公,臣虽不才,也已招万人,愿领兵出战,以逸待劳,杀他个尸流遍野!”这时候从内厅走来一女人,女人身穿黄白锦衣,身材瘦弱,脸白而清,眉毛淡而细,下巴瘦削,一双眼睛像老鼠般精亮。走到黄祖旁,女人将黄祖扶起来在黄祖惊愕的目光来到刘表旁,双手合拢微微放在腹前半弯腰,礼成,笑道:“夫君,既然蔡将军主动请求出战,夫君答应就是,免得寒了人心。”
蔡氏说这话言语透着一股寒意,人心二字更是着重加重了口气,让蒯良身子都为之一颤。刘表能做什么?只能沉默,无话。不久,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气势非凡从紧闭的城门徐徐出发。领头的主将正是此刻意气风发,自我感觉良好的蔡瑁,正在微笑向城楼上的刘表、蔡氏、蒯良打招呼。旁边的黄祖只想着赶紧回去,眼神飘离,显得心不在焉。士兵中大都管理的人是蔡瑁安插的亲信,克扣军费,导致军队离心,试问,这样的军队面对孙坚会取胜吗?答案很简单,不会。“蔡瑁小儿,吃吾一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