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来,饶你不死!”
傅二哈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把水枪,威风凛凛的坐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正准备来一个守株待兔。为了有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还不忘提前练一下台词。也就是刚刚那句:举起手来,饶你不死。从这里路过的,瞧见傅二哈,拿着那把水枪,俨然就是一个土匪头子进村扫荡的样子,直接被人当成深井冰的。“傅家老二,你怕是没什么大病吧?”
“你们懂什么?这叫保留童真……”“还童真呢?别人未满十二岁,你呢?没有十五都有十三四岁了吧?还童真?”
路人一阵嗤笑,轻蔑的睨了一眼傅二哈。“你们懂什么?没文化真可怕!”
“呦呵,说你两句,你还来劲了?”
隔壁的老王闻言,直接撸起袖子,正准备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切,我才懒得搭理你!土夫子……”傅二哈手里拿着水枪,头也不回的走了,还十分傲气凌神的样子。“……”隔壁老王随后拿起一把破烂扫帚,一记神龙摆尾,直直的朝傅二哈的小腿肚抡去。“卧槽,中年人,你不讲武德!”
傅二哈感受到背后有股腾腾杀气,果断的往旁边撤了一大步,隔壁老王扑了一个空,脚下踉跄的往前面的树墩撞了过去。扑通一声,隔壁老王脸色瞬间惨白,跌坐在地上。傅二哈一转身,就看着隔壁老王跌坐在地上,手里还继续拿着破扫帚,一脸凶神恶煞的瞪了一眼傅二哈。“兔崽子,连我都不放在眼里,看来我要是不替你的家人管教管教你,我就不叫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忍着疼痛,抡起破扫帚,气汹汹的一瘸一拐的朝傅二哈疾步而行。“那我也告诉你,我也不是好惹的!”
傅二哈一手端着水枪,无视隔壁老王手中的武器,一脸严肃认真,“放下手中的武器,我饶你不死!”
“呵呵,我看你不是童真,而是脑子进水了!”
隔壁老王瞧着毫无杀伤力的水枪,哈哈大笑起来,全然忘记自己身上的疼痛。“我脑子进水了?那你干嘛还这么认真把我当回事儿?我看你的脑子是海绵做的,掉进海洋里泡了七七四十九日,不用挤都是水!”
傅二哈其他的本事没有,怼人的本事那可是一流……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傅二哈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骂他的人的。“你、你你,我看你真的是皮痒,欠收拾!”
隔壁老王被气的舌头都捋不直,话都说不出来了。“哎呦,我的皮还真的挺痒的。王叔你真的要来帮我挠挠?那我就先谢谢您嘞!”
傅二哈故意将鞋子脱了,挠了挠脚底板,脚趾头露在外面,不停的抖动着。“这次就算是你的老爸来了,也别想我放过你……”隔壁老王被傅二哈气的血压骤然升高,整个人像是喝了二斤半白酒似的,老脸通红通红的!“哎呦,王叔,我好怕怕呦!”
傅二哈双手抱臂,扭着纤瘦的小腰,夸张的不像话。“果然是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你只不过是你爸在马路边捡的,我看你爸什么都没有教给你,一点教养都没有。”
隔壁老王再也忍不住了,之前都是在背地里嚼舌根而已,这次被傅轩逸气疯了,竟然直接当着傅轩逸的面说出去了。隔壁老王口无遮掩,就这么戳穿这层遮羞布,那明晃晃的厌恶嫌弃都赫然摆在脸上,全然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傅轩逸一听到这话,脸上再无嬉皮笑脸,阴沉如墨一张俊脸,仿佛淬了冰似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隔壁老王看。“你没有资格说我爸,更没有资格说我妈。还有,我不是野种!!”
傅轩逸攥紧拳头,那些喷水枪的手,骨节泛白,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说出那句话一般。“这都是板上钉钉没跑的事情,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做了这种事,还不让人说了?”
隔壁老王瞧着傅轩逸怒气腾腾的模样,心中闪过一阵快意,嘴角勾起一抹贱笑,浑浊的眼珠子一转,仿佛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桀桀的阴笑。“不过你要是给我磕头认错,我或许就不会到处说,怎么样,这个买卖不亏吧?”
傅轩逸抬眸,扫了一眼嚣张跋扈的隔壁老王,勾唇嗤笑,“王叔,你着什么急?赶着去投胎不成?别担心,等你坟头草长满了,清明去拜你的人,也不差我一个了,到时候你要是还想要让我去磕头,那会儿,我再磕头也不迟!”
“我呸,你这狠毒的狗东西,竟然敢咒我,我要打死你!”
隔壁老王听完傅轩逸说的话,脸色铁青铁青的,宛如调色盘似的,五彩缤纷异常难看。“狗东西骂谁呢?”
傅轩逸漫不经心的倚着榕树根,掏了掏耳蜗,淡淡说了一句。隔壁老王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狗东西骂你呢!”
“哦……狗东西,你好!”
傅轩逸抱着水枪,不停的拍打着榕树粗壮的躯干,笑的眼泪都要掉下来。隔壁老王脸色臭烘烘的,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一下子炸毛了,也不管其他,抡起扫帚就要揍他一顿。“你别跑!”
“王叔,我看你才是脑子有病的那个人,我不跑,傻瓜才会站在原地被你打?”
傅轩逸跑起路来,比兔子还快,隔壁老王追了傅轩逸几条路,都没有追的上他。累的满头大汗,掐着自己的水桶腰,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停骂着傅轩逸,“跑,跑这么快,要是被我抓住了,非得打断你的狗腿。”
“王叔,你不行呀!”
大热天的,被人追了几条街的人,依旧淡定的不带喘气的站在隔壁老王面前说风凉话,这可把老王气的牙痒痒。“臭小子,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小心我宰了你!”
“那你也要追的上才行,吹牛谁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