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被人发现光着身子掉在城门上。真是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刑部大理寺那边儿,正为了司徒澜的案子头疼不已。一来,案发时在半夜,周围人迹罕至,即便有什么动静,也不为人所知。二来,那一场大火,基本上将仅有的一点儿线索都给烧光了,想要查根本不知道从哪里查起。司徒澜为人低调,平日里除了与晋王来往频繁,跟其他同僚都没什么私交。若说谁想害他,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下手也太狠了!”
仵作在验完尸体后,直摇头叹气。“身中数十刀,又被纵火焚烧,谁跟他有这么大的仇怨呢?!”
“另外一具尸体呢?”
刑部尚书沉着脸问道。“另外一具被割喉而死,一刀毙命。手法干净利落,是个高手。”
仵作恭敬地答道。众人听完这个结论,不由得面面相觑。“莫不是,得罪了什么江湖人士?”
有官员猜测道。“听说司徒大人有个相好,叫什么媚娘的,要不派人去把她请回来问问?”
实在是没辙了,刑部尚书只得同意。官差去揽月楼传话时,媚娘刚起身。揽月楼的姑娘们大多睡得晚,每日巳时开门做生意,这个点好些人都还在床上躺着呢。媚娘也不例外,昨儿个差不多熬了个通宵,自然醒来的晚。“什么事儿啊,官爷?”
媚娘依旧是一身醒目的大红色裙子,搭配烈焰红唇,整个人看起来明艳动人。不愧是名震京都的第一花魁!“我家大人请媚老板随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官差们态度倒还算客气,并没有强行将她带走的意思。媚娘扶了扶发髻上的钗子,说道:“哪个衙门?”
“大理寺。”
官差答道。媚娘愣了一下,问道:“揽月楼做的可是正经的生意,没触犯律法吧?”
“媚老板想多了,与揽月楼无关。”
官差被套出话来。媚娘这才抚了抚胸口,舒了口气。一行人来到大理寺,媚娘看着那巍峨的牌匾,顿时肃然起敬。“这里,奴家还是第一次来呢。”
“媚老板里面请。”
官差让出一条道来。媚娘笑着道谢,抬步朝里走去。“不过一个花娘罢了,怎的对她如此客气?!”
见官差对媚娘态度恭敬,有人忍不住撇了撇嘴,说道。“那可不是一般的花娘!”
“知道揽月楼么?据说是日进斗金的地方啊!出入那里的,无不家财万贯,身份显贵。能引得权贵们纷纷踏足的地方,能简单么?”
“这媚娘亦不是花娘,而是揽月楼的老板娘!”
“说来说去,不还是个平民百姓,难道还能尊贵得过那些公主郡主么?”
“这倒是!不过,揽月楼里的姑娘可都是个顶个的漂亮,各有风情,才情还出众,真不是那些大家闺秀能比的!”
这些声音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媚娘随着官差来到衙门的正堂,那里早有一众官员在等候。“媚娘见过各位大人。”
进去之后,媚娘落落大方的行礼,一副见惯大风大浪的模样。“咳咳,媚老板不用害怕,本官只是请你来问几句话。来人,给媚老板搬把椅子来。”
坐在上首的刑部尚书显然是揽月楼的常客,公式化的口吻中多了几分人情味。“谢大人。”
媚娘娇声道谢。待入座之后,刑部尚书便再次开口道:“不知媚老板可有听说吏部侍郎司徒大人遇害一事?”
“听说了。”
媚娘乖巧的点头。“奴家听闻此噩耗,当时还扼腕不已。”
“媚老板与司徒大人相识?”
大理寺卿常大人插了句嘴,问道。“有过几面之缘。”
媚娘笑着答道。“你最近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常大人又问。“这个,不太记得了。”
媚娘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揽月楼每日迎来送往的,事情繁多。司徒大人又不是楼里的常客,上一次路过揽月楼门口,还是几个月前。”
“听闻司徒大人与媚老板私交甚好,你可知他跟什么人结过仇?”
刑部尚书再次接过话来。“大人您这可就为难奴家了。”
媚娘娇嗔道。“司徒大人虽说与媚娘相识,但却是连话都没说过几句的泛泛之交。媚娘实在不知,什么人会对他下手。”
“就没有听到任何风声?”
常大人失望之余,还是忍不住将目光锁定在媚娘身上。媚娘摇了摇头。“奴家鲜少离开揽月楼,听到的大多是客人们的风流韵事。至于那位司徒大人,就是个不解风情的书呆子,楼里每每说起他,都说......都说......”“都说什么?”
常大人皱着眉头追问。“都说他不喜女色,怕是......怕是有断袖之癖!”
媚娘小声地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