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薛三公子竟然输了?”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小侯爷使了什么阴招!”
“太可恶了!这简直就是瞎胡闹!”
“走,咱们找长公主殿下评理去!”
众人愣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纷纷指责刘小侯爷品行不端,在背后下黑手。刘峥将扇子刷的一声展开,说道:“比试只说让对手掉下擂台便算赢,可没说不许耍手段。本侯凭着真本事把人弄下去的,为何做不得数?!”
“你这是狡辩!”
“阴险,太阴险了!”
“长公主殿下,这......这该如何是好?”
相比起这顽劣不堪的刘小侯爷,薛三公子似乎更加符合郡主的要求。于是,不少人都替薛三公子打抱不平,纷纷指责起刘小侯爷来。长公主扶着额头,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孰是孰非,本宫难以判决。不若,问问薛三公子的意思?”
听长公主这么一说,大伙儿这才注意到正要离开擂台的薛三公子。“薛三,你倒是说句话啊!”
“是不是刘峥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只要你说出来,长公主殿下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薛三公子:......他好不容易才得以脱身,不用娶那刁蛮郡主,你们跟着下凑什么热闹,啊?!只是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薛三公子僵硬的转过身来,冲着台上的刘峥拱了拱手。“小侯爷深藏不漏,功夫了得,在下甘拜下风!”
刘峥倨傲的昂着下巴,一副得意的模样。“承让承让!”
众人:......薛三公子居然认输了?!这怎么可能!人家正主都没说什么,反倒是无关之人在一旁指手画脚,想想就无地自容。方才还帮着他指责刘小侯爷的众位夫人和姑娘,一个个都变成了哑巴!“还有谁敢上来与本侯一战高下?”
刘峥赢了薛三公子之后,语气就更加嚣张了。尚未来得及上擂台的公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变得畏手畏脚起来。难道,刘小侯爷当真武艺不凡?若真的被他给打败,以后还有何颜面在京都行走?故而,好些人都踌躇不前,不肯上擂台。“各位公子是要认输么?”
公主府的管家见没人上去,上前问了一句。有些人原本就是来凑数的,根本就没想过要当什么郡马,纷纷寻了借口离开。还有些抹不开面子的,硬着头皮上了擂台之后,被刘小侯爷吓唬几下,就破绽百出,还没过几招呢,就被刘峥或推或踹的弄下了擂台。一时间,刘小侯爷独占鳌头,风头无两,无人能与其争锋。长公主这会儿也不打瞌睡了,起身来到窗前,俯瞰着擂台对玉蝉郡主说道:“真没想到,这平日不学无术的刘小侯爷,竟有这等本事!”
玉蝉郡主咬着唇瞥了擂台上洋洋得意的刘峥一眼,哼道:“就他,这也叫功夫?我上去都比他强!”
“蝉儿,休得胡言!”
长公主睖了她一眼,低声斥道。玉蝉郡主不甘心的握着拳头道:“母亲,女儿要嫁的是大英雄,才不要嫁给这么个游手好闲的登徒子!”
周围的众人听到玉蝉郡主对刘小侯爷的评价,一个个掩着嘴憋笑。是啊!这刘小侯爷身份虽贵重,有着爵位在身,却是空有头衔,毫无实权。又是京都出了名的纨绔,哪个闺秀愿意嫁给这么个不长进的男子?况且,这刘小侯爷都过了及冠之年都未成亲,指不定有什么隐疾呢。真要是嫁过去,还不赔上一辈子?长公主到底还是心疼这个女儿的,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说道:“比武招亲是你想出来的法子,结果也需由你来承担。你且耐心的等等,或许还有转机也说不定。”
“母亲......”玉蝉郡主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却不敢再造次,安静的低下了头。一直未吭声的苏瑾玥来来回回的在玉蝉郡主和小侯爷身上瞧了几遍,总觉得这二人之间是熟识,似乎还有什么过节。“郡主唤那小侯爷登徒子,这里头可是有什么隐情?”
苏瑾玥小声地问身旁的萧子墨道。萧子墨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嗯了一声。“据说两人自小就看对方不顺眼。前些时候,玉蝉郡主女扮男装出门游玩,被小侯爷撞破了身份......”萧子墨点到即止,没把话说破。苏瑾玥唔的一声,从他透露的这些只言片语中参透了玄机。这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若真的无人能打得过刘小侯爷,这郡马他怕是当定了!玉蝉郡主又与他有着误会,两人若是成了亲,可就有好戏看了!“还有人敢上来吗?”
刘峥今儿个格外的有兴致,都不知道自己闯下了什么大祸。最后还剩下苏承宵,苏承寒兄弟俩。两人对视了一眼,皆以不会功夫为由,弃权了。这擂主的宝座,还真落到了刘小侯爷的头上。承恩公府的几个随从急的不行,派人快马加鞭的赶回府去通报。消息传回承恩公府,据说老夫人当场就气得撅了过去。醒来之后,举着龙头拐杖就要前往长公主府,想要打死这个不孝子孙。“既是比武招亲,就得认赌服输。刘小侯爷,你可愿意娶本宫的义女为妻,做她的郡马?”
太阳落山之时,仍旧没人能够赢得了刘小侯爷,长公主迫于无奈,只得认了。“恭喜刘小侯爷,贺喜刘小侯爷!”
“恭喜玉蝉郡主觅得良婿!”
刘峥正得意的扇着扇子呢,突然被这一声声的恭贺声给弄懵了。“小侯爷!您闯了祸啦!”
随从捶胸顿足,哭笑不得。“我闯什么祸了?”
刘峥一副迷茫的模样。“您打赢了擂台,可就要娶玉蝉郡主啊!”
随从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娶......娶谁?”
“玉蝉郡主!”
刘峥身子不由得一僵,仿佛才想起来这不是什么闹着玩儿的地方。“怎么办?老夫人舍不得责罚小侯爷,肯定会打断咱们几个的腿!”
好好儿的一门亲事,对这些随从来说,却宛若凌迟,一个个如丧考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