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印象,和他穿越前在神话故事中看见的形象判若两人,有种不似正佛的感觉。“既然你不说,那就休怪贫僧得罪了。”
普贤话音落下,就准备直接强行意识入侵查看郑飞的记忆。郑飞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心中惊恐,更加肯定这不是正佛,连忙说道:“菩萨且慢。”
他可不敢让对方查看自己的记忆,因为一旦如此,他穿越者的身份就暴露了。他不知道这个身份暴露后会有什么结果。但一看这普贤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至少不敢在他面前暴露。“还不快速速说来。”
普贤冷冷的看着郑飞。他刚刚其实只是吓吓郑飞罢了,怎么敢真的意识入侵。毕竟郑飞修为低劣,凭他自己绝对没办法遮掩天机,所以背后肯定有其他高人。谁知道那位高人有没有在他身上留别的后手,若是自己强行入侵对方意识,说不定会遭遇危险呢。郑飞有些无力,哪怕是一国之君,没有实力,面对神佛也只能妥协,当即说道:“苏长老在俞州,但具体在什么地方,朕却是不知道了。”
“谅你也不敢骗贫僧。”
普贤话音落下,身影从原地消失。过了好一会儿,确定普贤真的走了之后,郑飞才连忙给苏寻发了一封飞剑传书,告知此事。玛德,什么狗屁菩萨,垃圾玩意儿一个,跟尼玛魔道似的。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飞剑才刚刚破空而出,就被隐藏在虚空中的普贤伸手一把抓住了。他早就料到郑飞会给苏寻报信了,所以一直在云中躲着。果然等到了这只飞剑传书。强行破开禁制,他看完了传书内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俞州城。”
随手捏碎了飞剑,普贤当即向俞州的方向飞去。…………俞州城。苏寻还不知道自己那么快就被灵山佛门的人给盯上了。此时的他已经酒足饭饱。正牵着自己的御用驴子向店小二所言的东城门而去。突然,一个人影精神恍惚的从苏寻对面走来,险些撞到苏寻。还是苏寻用了法术才让他清醒过来。“抱歉,这位兄台,实在是抱歉。”
此人是个身着白衫的书生,当即连连向苏寻道歉。“无碍。”
苏寻淡然一笑,看着书生说道:“相遇即是缘分,我观你面色发白,脚步虚浮,眼袋发黑,精气神不足,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书生听见这话瞬间是精神一振,当即就要下跪,口中连呼:“高人救命,高人救命啊,求高人救命。”
“诶,有什么事慢慢说,何必动不动就跪呢?”
苏寻阻止了他。书生环顾四周,然后说道:“还请高人借一步说话。”
显然是不想被别人听去了。苏寻牵着驴子跟着他走进了一个巷子。书生这才心有余悸的说道:“事情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几天前我妻子陪我父母一起去城外的寺庙上香,为我即将参加科举祈福。”
“归来途中路遇大雨,马受了惊,马车翻了,但好在父母和妻子都没有伤及生命,只是受了些轻伤,仆人将他们送了回来,请大夫调理后也就痊愈了。”
“可从那开始,我的噩梦就开始了。”
说道这里时书生咽了一口唾沫,脸色明显越加苍白,声音颤抖的说道:“我晚上起夜时看见我妻子坐在铜镜前梳妆,怎么喊都喊不答应。”
“但到了第二天妻子又与平日无恙,我问起她晚上梳妆之事,她却不肯承认,还说是我看错了。”
“我将此事告知家中父母,父母却满脸神秘的告诉我说,妻子在马车翻倒那天就已经死了,现在她是鬼。”
“此事荒唐,我乃读书人,子不语怪力乱神,我自然不信,但却又觉得妻子夜晚梳妆着实诡异,便以科考将至要静心读书的借口搬去书房住。”
说道这里他又停顿了一下,身体跟筛糠似的走了起来,声音嘶哑的说道:“我妻子却阻拦我,并一脸小心翼翼的跟我说,我父母其实在马车翻倒那一日就死了,现在他们都是鬼,说我去书房住,恐会遇害。”
听到这里,苏寻都能感受到这倒霉孩子的绝望和恐惧了。书生继续道来:“我根本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家父家母活生生的,怎么可能是鬼呢?要说是鬼,反倒是妻子的行为更可疑,我搬去了书房。”
“晚上我睡觉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我,让我心生惶恐,但我不敢起身检查,只敢捂着被子强行睡去。”
“天明后我开书检查书房,在墙上发现了个洞,我贴眼去看,看见的却是一片红色,让我又惊又疑。”
“我便来到书房隔壁的房间,发现里面是我父亲,我便放下了疑心,但临走时猛然发现他的眼睛是红色的。”
“我这时才惊醒,原来,我刚刚在洞中看见的那片红色居然是我父亲的眼睛,是他在偷,窥我,在注视着我。”
“而且我还发现父亲和母亲总是时不时的盯着我看,什么都不说,就那么盯着我,十分诡异。”
“我都快疯了,我不敢在家里待了,遂今日出了门,妻子说父母是鬼,父母说妻子是鬼,我到底该相信谁?求高人救我,高人救我啊。”
苏寻听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说道:“其实你不必那么纠结该相信谁,也可以往好的方向想一想。”
“请高人指教。”
书生说道。苏寻微微一笑:“比如,说不定你父母和你妻子都是鬼呢?”
书生:“…………”“哇——呜呜呜……”一个大男人,承受了那么多天压力,被苏寻如此调侃,直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流满面。苏寻有些措手不及。不会吧,不会吧,这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