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基地。盛晓剑双手在键盘上翻飞,速度快到让人目不暇接。不大一会儿,他停止了敲击键盘,回眸瞧向燕南飞,“燕叔叔,找到了。人在江城大酒店里,咱们出发去营救婷子阿姨吧!”
燕子红着眼圈,拽住了大宝,“大哥哥,我也要跟你们一起去。我也想去救妈咪,我担心她被那个坏女人害死了。”
大宝捏捏燕子的小脸,安抚,“有大哥哥在,婷子阿姨一定会没事儿的。你相信我,就在这里等。如果你不相信大哥哥,那你就跟着去……”燕南飞抚摸一下女儿的头,“闺女,你在这里安心等,爹地和大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你要跟着去,爹地和你大哥哥还要分心照顾你……”燕子乖巧地点点头,“行,我听爹地和大哥哥的。我在这儿等着,等你们回来……”如意握住燕子的手,心疼地,“燕子最乖了,留在这里陪你称心姐姐玩。”
瞧瞧燕南飞,“燕教授,这事儿,你还是和金正基说一声吧。他要管束不了自己妹妹,咱们再动手教训金大小姐也不迟。金正基是个明事理儿的人,怎么着也得给他一点儿面子。再说了,我们只想救婷子,也不想跟金家为敌……”燕南飞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我只想把王婷带回来,没打算杠上金家。如果金一诺不肯放了王婷,那就没得选择了。”
盛云卿拍拍大宝的肩膀,叮嘱,“记住,你们是去救人,不是去和金家决一死战。收敛一点你的性子,尽量别跟金家硬碰硬。咱们不是怕他们金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
见大宝点头,又瞧向燕南飞,“如果这是燕太太和金小姐的预谋,只怕周围会埋伏他们的人。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多派一些人暗中保护你们,省得出什么岔子……”“谢谢——”燕南飞说了声谢谢,心急火燎地出了病房。大宝也尾随着,疾步追去。盛云卿见来如意也要走,有些担心,“你身体还没复原,别去了。不然,我不放心。”
来如意满眸担忧之色,“不行,我得去。婷子怀孕了,这个孩子对他们夫妇很重要,对燕子的病也很重要。我怕金大小姐因妒生恨,做出不理智的事儿,伤了王婷肚子里的宝宝,我跟着去,万一有突发情况,也好及时救治……”“我替你去,行了吧?”
贺云祥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话音没落,人已经出现在病房里。来如意:“……”贺云祥见她不语,“怎么,不放心我的医术?”
来如意苦笑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是个男的,婷子思想又传统,不方便而已。我是女的,又是她闺蜜,有些事儿,比较方便……”贺云祥无语,“我跟你去总行了吧?”
学医的,居然还有性别歧视。男医生怎么了?妇产科的男医生,不是也有嘛!盛云卿见如意还想拒绝,“云祥跟你去,也好。他能处理的事儿,你就别逞强。他真不方便处理的事儿,你再上手……要不,我不去公司开项目会议了,我陪你去……”表弟的关心和体贴,让盛云卿很不爽。可为了如意的身体,他不但没有反对,还随声附和着。如意见两个男人盯着自己,生怕她不同意似的,遂噗嗤一声笑出来,“行,让贺教授跟着。这样,你俩都放心了吧?我都已经好了,还这样大惊小怪的,搞得我跟琉璃似的,一碰就碎了一样……”迈步,向外走,“走吧!”
贺云祥冲自己表哥点点头,跟了出去,“来了!”
盛云卿瞧着两个人的背影,眸子微微紧了紧。娶个优秀的媳妇儿,真是让人操心。这么多倾慕者,如同群狼环视啊!……江城大酒店。顶层总统套间内,一个女人被绑缚了手脚。她的嘴里塞着一条洗脸巾,头发散乱,发丝飘零。一个相貌漂亮面部表情却极为狰狞的女人,踱步走到被绑缚的女人面前,用手抬起女人的下巴,厌恶地盯着看了几秒钟,“这张脸,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我就纳闷了,燕哥哥怎么会看上你这个贱人?”
王婷瞧着金一诺,眸子里有忧虑之色,“……”因为嘴里塞着东西,说不出话来。她所有的言语,都变成了呜呜呜的声响。金一诺听见这呜呜呜的声音,眼里闪过一抹恨色,抬手煽了王婷一耳光,“贱人,你答应过我,说你不会和燕哥哥在一起。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抢了我金一诺的男朋友,让我变成一个大笑话,让我颜面尽失,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抬脚,朝着王婷踹去,一脚踹在王婷的腹部,“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立马死。贱人,去死吧!”
高跟鞋踹过来时,王婷睁大了眼眸。为了保护肚子里的宝宝,她本能地下沉身体。腰腹躲过那一双十寸高的鞋子,心口却在劫难逃。那个细细的鞋跟踹在心口处时,王婷只觉得胃里一阵血气翻滚。喉咙处一阵咸涩,一口鲜血如同岩浆一样涌了上来。血随着堵在嘴里的毛巾喷出来,喷在金一诺米白色的春装上,如同盛开的鲜花一样,格外的耀眼刺目。王婷缓了一下,“金小姐,我真没想过抢你男朋友。南飞和你退婚的事情,原因并不在我。是你脾气太娇横,南飞受不了你,才要跟你退婚的。就算没有我,他照样不会娶你。所以,你恨我是没有道理的。就算你恨我,想要报复我,也请你怜悯我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你的孩子无辜,那我的孩子呢?难道说,我的孩子就不无辜?难道说他一生下来,就要注定没有亲爹疼?”
摸摸自己的肚子,恨意越发浓,“为了我肚子里的宝宝,我也不可能放手!我一定要嫁给燕哥哥,我一定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肚子里的孩子,是她拴住燕南飞的筹码。可这个孩子也是她的耻辱,是用那种万不得已的手段怀上的。一想起那天的事儿,她就觉得越发的恨,恨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