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话问的就是:“遇到危险没有?”
“你说的我也太无能了。”
景叶疏瞥他一眼,抬起手中的袋子说:“景氏就是因为这个停产的,你拿回去化验一下。”
傅厉君没有接,问她:“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块地景家前期勘验很久后才重金拿下的,这么长时间没能解决,证明很棘手,他没什么兴趣。景叶疏看他一眼,拿着袋子的手垂下来,说道:“这个问题我能解决,我已经找好记者曝光景志强了。”
傅厉君挑了挑眉,问她:“上午记者会上的冯宇?”
这个人他知道,挺有名气,他意外的是她从记者招待会中一句话就能听到问题,还找到问题,不但敏锐、动作还快。“就他。”
景叶疏回答完,又说:“到时候股票肯定暴跌,你就跟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景志强面前,把这项目买了,然后一宣布解决方案,股票不就涨了。”
傅厉君没有回应,神情冷肃。景叶疏慢吞吞地说了一句,“水的问题我能解决。”
然后就瞅着他,等着看他表现。傅厉君心里好笑,小心思处处表现得淋漓尽致,小孩子就是爱闹。“给我吧!”
他不动声色地说。然而这次她却没有动。他上前一步,顷身去拿她手中袋子,她手臂灵活地躲开了。两人站得极近,呼吸隐隐交缠,他没退后,她也没躲,极限拉扯。他犀利的眸光微错,落在她白白净净的脸上,清冽的声音微微沙哑,“事成之后,有提成,很丰厚,嗯?”
景叶疏等的就是这句话,她把袋子塞到他手里,脸上露出粲然真诚的笑,说道:“男朋友,合作愉快。”
傅厉君拿着袋子,退后一步,眸光平淡地说:“走吧!送你回去。”
“好呀!秃头老男友。”
景叶疏说着,眼神儿还扫了扫他的头。她要是不提,傅厉君几乎忘了这件事,他侧头睨她,警告道:“你现在就站在桥中间,还没过去,就想拆桥了?”
景叶疏没吭声。傅厉君学她的语气,慵懒地说:“驴小姐?”
景叶疏气,抬眼瞪了瞪他,但是想到人家财大气粗,就她眼巴巴地盯着那点钱,只能不爽地噘了噘嘴,忍下来。看到她这个表情,傅厉君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果然她在有求于他的时候,才能让他舒心。下午,景叶疏回到宿舍,傅诗妍已经上课去了。宿舍里安安静静,景叶疏靠在床上一笔笔地画图。网上没找到墓里那种植物,只好画出来,写出特征,让傅厉君的人去景阳山墓里找,不敢去的话,就求助她爸。图刚画完,傅厉君就发来了检测报告,问她,“解决办法?”
景叶疏把自己画的图拍下来发给他。傅厉君以前看到她画景阳山地图,那么随意,觉得她是没有画功的。然而看到这幅工笔画,工整细致,把植物的特点都画了出来,显然是有绘画底子的。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仿佛什么事对于她来讲,不存在干不好,只有不好好干。景叶疏打开检测报告看了看,和她预判的一样,随手发给了冯宇。冯宇新闻稿都写好了,就等着发呢,立刻回复给她,“二十分钟。”
景叶疏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十分钟就下课了,她刚好可以去看景欣蓝的热闹。从宿舍到艺术系教学楼,溜达到的时候刚好赶上下课。景欣蓝下节课要去舞蹈室,她被一众同学们簇拥着走出来,还是相当受欢迎的。同学们七嘴八舌地为她照片的事打抱不平。景欣蓝原本脸上只是微笑,然而一眼看到克她的丧门星景叶疏后,笑容愈发挑衅起来。以为一张照片就能看她的笑话吗?不愧是乡下来的人,什么都不懂,还想和她斗?随便一个事件的热度就能让景家的热度下去,这不股票已经开始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