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饶不了你!”
“……”商亭羡给他倒了杯茶。方景序端起来就喝。结果被烫得直接跳起来。“商亭羡!”
“有些话,当讲不当讲,自己要有个分寸。”
“我……这话……难道……呼呼呼……难道不该讲吗?”
方景序的舌头被烫得说话都说不囫囵了。商亭羡懒得理他,和玉君说:“此次回京,我们走水路。”
玉君明白他的意思:“好,听你的。”
方景序却伸着个舌头说:“走水路?那可得多花半个月。”
“走官道也行,只怕你没命回京城。”
“什么意思?”
“这三任县令暴毙的案子是你办的,你认为,太子会让活着回京吗?”
“呃!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方景序后知后觉,一拍脑门道,“完蛋了,我这是把太子给得罪了,那还是走水路的好,安全些!不过咱们什么时候走?吏部的官差已经把调任的文书带来了,让我尽快回京复命。”
玉君说:“再等几天。”
她要把给林三爷的那副画画完,也要等大奶奶出殡后,安排好林家的一切,再上京。“好!那我去安排船。”
方景序速战速决,捡起扔在一边的伞就要走了,可走开两步又回头看着玉君说了句,“玉君姑娘,你要是个男儿,这大梁朝堂上何愁没有良臣啊!”
可惜她足智多谋,却是个女儿身。方景序走后,商亭羡说:“景序若是知道,你就是当年的姑苏,怕是该说男儿不如女子的话了。”
“方大人是个有趣的。”
“他,有趣?”
商亭羡不开心了,自己闷了口茶,自顾自的说,“我不比他差。”
偏这话给玉君听到了。玉君一笑:“你倒是比方大人生得好看。”
“除了好看呢?”
“嗯……生得也白些。”
商亭羡又闷了一口茶,心里躁躁的。没事!来日方长!……仁京堂。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门口,杨氏身边的丫鬟蓝玉从马车上下来,进了仁京堂。医馆人很多。蓝玉去到药柜前,和一药童说:“如家来取药。”
药童听到是如家来取药,让她稍等,然后去告诉朱大夫。云柳一早就来医馆,将玉君写给杨氏的第三服药方交给了朱大夫,并转达了玉君的意思。朱大夫按照那张药方配好了十帖药。全部打包好放到柜上。蓝玉说了句“多谢”,便要拿药,可手还没碰到药包……就被朱大夫挡住了。蓝玉困惑:“大夫,您这是?”
朱大夫和和气气的说:“林老夫人说了,药可以给,但银子得收。”
蓝玉反应过来,忙不好意思道:“是,是该给银子,老大夫,您算算,这些药多少银子?”
蓝玉从袖里取出了钱袋子。朱大夫说:“这里十帖药,一帖药,两百两,一共两千两。”
蓝玉取银子的手猛的一顿。两千两!!她掂了掂手里的钱袋子,也不过十两银子。哪里够两千两?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老夫人,您说多少?”
朱大夫伸出两根手指头:“两千两。”
“是不是弄错了?怎么会这么多?就是再贵的药材,也不用两千两啊。”
“小姑娘,这药材倒是不贵,但这药方贵,别说收两千两了,就是收两万两也应当。”
朱大夫看到玉君写的那张药方时,惊了好一会。那张固本保胎的药方,开得奇,开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