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庆城过年吧。“医院也挺好的。”
她说：“过年的员工餐挺好吃，往年我还过来蹭吃过呢。”
“是吗？那我可以试试。”
秦轩恢复笑容：“跟你聊天真的很开心。”
“秦医生，快来！急诊！”
医院二楼，一个富有穿透力的女声传来。没心理准备的秦轩吓得一缩。“知道了！”
他对着窗户挥了挥手。“护士长的声音还是这么大。”
夏清舒笑道：“快回去吧，回去的晚了，不知道她会怎么骂你呢。”
“抱歉。”
秦轩一脸歉意：“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穿着白大褂的他在转头跑了回去。夏清舒微微叹息。当年，她以为自己能够跟医院的人搞好关系。觉得那样她就会被人承认，被看得起。实际上，所有人只当她是个不入流的人罢了。谁也看不起她。现在她感觉轻了，淡了。不在乎了。“好了，咱们回家吧？”
夏清舒抱起女儿：“回家包饺子喽！”
过年，曾经是夏清舒最期待的日子。除了有好吃的之外，乔弘琛也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过年这些天，她总是有可能把他给盼回来的。回到家，家里正忙碌做菜。看到已经包好的饺子，夏清舒一愣。“妈，这些够吃吗？”
她问。“傻姑娘，这么多还不够吃？”
刘佩英说：“我还弄多了呢，肯定吃不完。”
“那我装一点送去医院。”
她说。一想到秦轩在庆城，自己一个人，恐怕也不会有人跟他过个年。医院里虽然员工餐不错，但没有饺子可以吃。给他送一点，就当是她自己的心意。“哎呦，你终于开窍了！”
刘佩英相当满意。把饺子送医院，肯定是要送给姑爷啊！这姑娘，终于舍得放下身段了。离婚又如何，把人给追回来呗！“多装点，够吃吗？”
她紧张兮兮道：“弄长得好看的放进去，别让姑爷笑话。”
夏清舒用筷子的手一顿。她娘以为，她要把饺子送给乔弘琛？算了，将错就错。如果她说这是准备给秦轩的，恐怕又要闹起来。“有吃的就不错了。”
她说：“好不好看没关系。”
“啥叫没关系，你要是捡不好看的，姑爷还以为是我们故意亏待他呢！”
刘佩英显然非常重视这件事，紧紧盯着夏清舒捡饺子。满意了之后才点头。夏清舒在家里匆匆吃完饭就被赶出来送饺子。冬天的寒风刺骨，夏清舒裹紧脖子上的围巾。大年三十，所有的汽车都停了，她只能骑着自行车去医院。来医院，对她来说早已经是轻车熟路。“秦医生在吗？”
打开骨科门诊的门，夏清舒问。里面同样坐着一位年轻男医生。“秦医生他去做手术了。”
他说：“你要是找他，在这儿多等一会儿，很快回来。”
“好。”
夏清舒进门。把饭盒放在暖气片上热乎着。生怕人回来之后凉了。饺子凉了可就不好吃了。过了一个多小时，秦轩打开门。看到夏清舒的那一刻，他疲惫的眼神突然亮了。“你怎么来了？”
他问：“是哪里不舒服？扭到脚了还是？”
“我没事。”
夏清舒起身，特地在他面前走了一圈儿。腿脚十分灵便。“我今天过来只是想给你送饺子。”
她说：“好不容易过一次年，不吃饺子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