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祖灵位的刹那,萧沐云身躯一僵。 险些把口中茶水喷出来。 娘的… 这文守诚到底是狂啊。 仗着自己躲在深山之中。 居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供奉太祖牌位。 这等事情。 萧沐云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在萧沐云震惊之际,文守诚的看到了他神情。 却见他微微一笑,开口道:“昔年我不过一介郁郁不得志的书生…” “是文成先生和太祖将我提拔起来…” “知遇之恩莫敢相忘,所以供奉其牌位也是正常之事…” “小友何必见怪?”
文守诚言语悠悠,显得颇为淡然。 见到这里萧沐云正欲开口。 而就在此时。 一旁的白明玉却拍了拍他的肩膀。 同时,开口道:“好了…” “咱们闲话少叙…” 继而转头看着文守诚,认真道:“文先生…” “我们此番前来不为其他…” “听闻你昔日…” “曾是孝陵的修造官对吧?”
不等白明玉把话说完,文守诚开口淡淡的说道。 却见他摇了摇头:“这么多年了…” “鲜有一个能走到这里的…” “一开口居然也是为了孝陵的事情…” “真是有些扫兴啊!”
说话的时候文守诚目光低垂。 其中泛出丝丝的失望。 “文先生误会了…” 看着文守诚的模样,白明玉摇了摇头:“我们对孝陵毫无兴趣…” “此番前来,乃是有人欲对太祖陵寝出手…” “而您作为孝陵的修造官,知道进入孝陵的办法…” “所以奉陛下之命特地来接文先生随我们回宫,保护先生周全!”
白明玉到底是正道魁首。 不仅浓眉大眼,认真起来也是一丝不苟。 看上显得极为真诚。 同时将天外天的事情一并对文守诚说了出来。 白明玉的言语,文守诚的眼皮一动。 继而开口道:“天外天?”
“对孝陵出手?”
“不错!”
白明玉点了点头:“此番事情关系重大…” “所以还请先生收拾行李,随我们…” 此时白明玉想要劝文守诚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文守诚却开口道:“唉!”
“守了一辈子的秘密…” “终究还是泄露出去了!”
一辈子的秘密? 听到了文守诚的言语,在场的众人不由的一愣。 他们不清楚文守诚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着众人脸上的神情。 文守诚微微一笑。 继而开口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要对孝陵出手?”
此言一出,三人相视一眼。 继而摇了摇头。 尤其是王野,此时他更是无语至极。 娘的… 老子要是知道他们为什么对孝陵出手,还用得着来找你? 这文守诚怎么神神叨叨的? 心头虽然这么想。 但王野却没有这么说。 却见他对着文守诚开口道:“诶呦,我的天老爷…” “文先生,这话您什么时候说不行?”
“如今天外天随时都会来…” “这样,你先随我们离开…” “此地距离京城山高路远,有什么话咱们路上边走便说!”
自己好歹是答应了高天赐将文守诚带回去。 将其带回去才是重中之重。 此言一出。 萧沐云和白明玉也连连点头。 毕竟。 现在把文守诚送到安全的地方才是重中之重! “走不了了!”
听到了王野的言语,文守诚笑着摇了摇头。 他缓缓将衣衫的前襟撩开。 登时间。 一片偌大的恶疮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是…” 看到这一幕,王野等人心头猛地一滞。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文守诚身上居然会长这种东西。 而且这恶疮全部身在穴道关窍处,有的地方已然深入脏腑。 此时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一眼看去可畏可怖! 震惊之余,王野最先反应了过来。 他猛地一拍萧沐云:“木精!”
闻言萧沐云点了点头。 他连忙取出木精,催动内力。 登时间青色的木精精气涌入文守诚体内。 但是… 随着木精精气入体。 其身上的恶疮非但没有好转。 居然越发的壮大起来! “什么?!”
看到这一幕,萧沐云连忙停止了催动木精。 他万万没有想到。 这包治百病的木精,居然无法治好文守诚的恶疮! “呵呵…” 看着萧沐云的神情,文守诚微微一笑:“木精,天下生气之首…” “的确是个治病解毒的奇宝…” “你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宝物,看来福缘不浅…” “只可惜此物救不活我!”
文守诚言语悠悠。 仿佛生恶疮的不是他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白明玉忍不住问道:“居然还有木精治不好的病?”
“此病为天道所罚,治不好是正常的…” 文守诚开口说道。 同时他脸色一变。 哇的一口鲜血吐了出去。 脸上登时露出一抹虚弱之感。 这!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愣住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 文守诚居然患有如此绝症! “所以…” 一口鲜血吐出,文守诚看着眼前的众人:“你们是想知道他们为何要对孝陵出手…” “还是将我带回京城?”
“要知道我这身子可撑不了多久…” “若是我身死在此,你们可就是一头雾水了!”
言语间文守诚咧嘴一笑。 脸上全然没有病人该有的神情。 看着文守诚如此模样,众人一阵迟疑。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说吧!”
就在此时,王野开口说道:“天外天为什么要对孝陵出手?”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事先问清楚总比到时候抓瞎强。 “嘿嘿!”
闻言,文守诚诡尔一笑:“总算是有个聪明人…” “此事关乎我王朝兴衰几过往辛秘…” “你们可要听好了…” 话到此处,文守诚叹了口气。 继而开口道:“这事若论根源…” “就要追溯到太祖昔年在金陵建都了!”
太祖定都金陵! 话到此处,在场的三人相视一眼,但没有开口。 而是静静等待着文守诚说下去。 同时,文守诚的声音幽幽传来:“昔年太祖打下江山,定都金陵…” “金陵城倚靠长江天险,又是鱼米之乡,民生富庶…” “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是个十分理想的定都之地…” “只是…” 说道此处,文守诚的言语一顿。 “只是什么?”
王野追问道。 “风水不好!”
说到这里,文守诚露出一丝狡黠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