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景林心事重重的和父母吃着晚饭。张丽雅看看满面愁容的儿子,以为他还在为晓丽另嫁他人而伤心,不禁叹了口气,然后劝慰道:“小林,别再想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世界上不止只有晓丽一个好女孩儿,赶明儿妈再给你物色,保证你能找到心仪的女孩儿的。”
此刻,满腹心事,忐忑不安的景林根本听不到母亲的话,半晌,他都没回应。 “小林,妈妈在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了?”
景克强有些不满的轻斥着,提醒着。
“哦,我知道了,一切听妈的安排吧。”景林连忙回过神,语无伦次的答应着。
“小林,你是不是病了?我看你脸色不好,改天我陪你去看医生。”张丽雅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关切的说道。
“不用了,妈,我没事儿。我吃饱了,我先上楼休息了,您和爸慢用。”景林说完,便站起身,焦急的上了楼。
一进门,景林便将房门关好,然后便铺天盖地的寻找着自己丢失的手表。 他一边找着,一边在心里自责着:“景林啊,景林,你怎么会这么大意,将手表弄丢了。走的时候,自己明明带着啊,怎么会没有的呢?该不会是慌乱之中被人群挤掉的吧!”房间虽然已被翻了个底朝天,但手表却仍然不见踪影。灰心丧气的景林颓然的跌坐在床上,叹气连连。 叹气过后,他又安慰着自己:“就算丢在火场又怎样?现在恐怕也早已被烧焦了,警察就算找到又如何?一块儿烧焦的手表根本做不了证据!”
想到这儿,景林仿佛放下心来,起身洗漱,然后便酣然入睡了。 景林估算的没错,经过不懈的搜寻,警方确实在火场找到了那块儿手表,但大部分已被烧焦,不过表的后面依稀可辨别出一个景字。 很快,孙诚,浩东,子君便不约而同想到了景林。难道伤害晓丽的人是他?想到此,三个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子君回想着晓丽出事那天,婉婷失神的表现。同时,她也听到了婉婷一直嘟囔着什么:“怎么会呢?怎么会和表哥有关呢?之类的话。”
对,婉婷一定知道些什么?我必须找她问问清楚,如果她真的知道什么些什么!那么她就是有力的证人。想到这儿,她独自一人搭乘出租车,去书吧找婉婷。她没有告诉浩东和孙诚,因为她觉得单独和婉婷谈比较好。 见到大腹便便子君的到来,婉婷的心中涌上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婉婷,我找你有事儿谈,你现在有时间吗?”
子君注视着婉婷,淡淡的问道。
婉婷看看子君,点了点头,然后将子君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落座,子君便开门见山的说道:“婉婷,孙诚他们在火场中找到了一块烧焦的手表,经过仔细辨别,发现表的背面有个景字,所以我们怀疑伤害晓丽的是景林,那天在医院,我好像听见你说什么和你表哥有关。婉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是,失火那天,我在星天酒店是见过表哥,当时文林也在,她也见过啊!见过又如何?但我们没见到是表哥伤害的晓丽!就凭一块儿手表,就凭我们见过,你们就断定是表哥做的?中国姓景的成千上万,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是我表哥做的?这也太离谱了吧。”
婉婷略带激动的替景林辩解着,但不知怎的,心却越来越虚。
子君看看激动的婉婷,一时间,被堵在了那里,不知如何反驳。是啊,婉婷说的不无道理,就凭见过,就凭一块儿烧焦的手表根本证明不了什么! 想到这儿,子君看看婉婷,没有说什么,慢慢站起身,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