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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3章 :贺拔纬(1 / 1)

“都说善为棋者,最是能于平心静气。可本太子以为,即便是再善长于对弈之术者,三心二意,也只能是输!”

南梁,建康城,某民居,书房内,一身便衣的大梁太子萧纲手中白子飞快落下,瞧着似乎是不为所动的独孤信,眼底的笑意也愈发是意味深长,“独孤大将军既是放不下北地诸军事,何必再于这南境处浪费光阴?”

“大王现今,正是于城外躬耕于良心,太子为人子,不该于此地再久留。”

“父王为大梁之主,为民祈福乃是理所应当。本王虽为太子,可有些事,不该参与的,若是越俎代庖,也是有违礼法。君臣有别,各自恪守本分才方可全安。东西二魏,若非是不知晓这个中道理,又如何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手中白子再次落定,瞧着对面似乎是不为所动的独孤信,萧纲的脸上也难掩惋惜,独孤信却是飞快起身,“殿下,您真的该走了!”

灼灼目光中警告之意毕现,萧纲的笑容,终于是尽数消失,“独孤郎以为,本王,当真不敢对你如何?”

“殿下仁厚,更是聪慧,君臣有别四个字,自然,会比独孤信,更为理解!”

好一个君臣有别!独孤信,你倒是比起过去,更是牙尖嘴利的很!萧纲的面上多了几分阴郁,可终究还是拂袖而去。偌大的书房内,余烟袅袅浸染香烟,烟雾缭绕中,独孤信那双似乎更是冷淡了不少的眼却还是如过去一般无二的深邃。宇文泰的忌惮其实并未有错。有独孤信在关陇处一日,他宇文氏大丞相的位置,就会多一分威胁。可同样的,他在南梁处多一日,南境诸州,就多几分保障。高欢想要再于南境处横插一杠子,也是难上加难!“阿兄既来,何必遮遮掩掩?”

独孤信冷冷一声,贺拔胜的思绪已然尽数被拉回。纵身一跃从暗处而出行至独孤信身侧,他的笑意也愈发明显。“阿弟所虑,并未有错。那东魏处,如今已然是对关陇处偃旗息鼓。只是,苦了咱么的大网,竟是要废弃结发之妻了!”

“阿兄若果真如此惋惜,倒不若此番归于关陇处,于丞相府门前诉说大王苦痛,大抵,以贺拔氏和宇文氏之关联,丞相会考虑一二。”

独孤信的声音丝毫不带一丝温度,贺拔胜却是大笑出声,“比起破胡,阿弟此番若是归于关陇处,大抵丞相和大王,更是会另眼相看才是。”

“二兄!”

“宇文泰行事,如今与高欢愈发想象。只可惜,那元宝炬虽是有几分谋略,却终究是无兵去权,只能任人宰割。”

缓缓于榻上坐定,瞧着依旧是不为所动立于原处的独孤信,贺拔胜的眉头也是微微挑起,“这局残局,虽说是大梁太子所下,可贺拔胜以为,还可再垂死挣扎一番。”

飞快接过盛满黑子的棋盒于手边放定,瞧着似乎是不为所动的独孤信,贺拔胜的笑意也愈发意味深长,“怎么,阿弟竟是也以为,阿兄这个粗人,却是看不明白,这局棋,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

“·····”室内已然一片安然,能听闻的,只有棋子落定之声。室外,早已站定许久,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大梁之主笑容愈发玩味。瞧着身侧面色已是铁青的爱子,早已卸下一身朝服,颇有几分江南士人风骨的梁帝萧衍已是快步转身而去。最后看了眼室内显然是对峙正酣的兄弟二人,萧纲的拳头紧紧握住,良久,到底是颓然松开就跟上萧衍。很好,你兄弟二人既然敢在我大梁的地盘上如此欺瞒大梁太子,那也休怪,我萧纲不顾念往日情分了!室外的脚步声虽轻,可习武之人耳力从来一流。这般动静,自然是不在话下。手中白子已然归于棋盒中,独孤信的目光直勾勾只盯着面前的贺拔胜,闻名北地的魅色双眸中已然是冷的不行,“阿兄是关陇之臣,为何今次竟是要站于高欢那侧,莫不是当真以为,此番你帮了那高丞相,邺城之内,贺拔氏就可占据一席之地?”

“长兄跟随高欢多年,甚至枉顾兄弟情谊要将整个南境都归于东魏处都得不到高氏全然信赖,贺拔胜只要稍微有几分脑筋,就不会于高欢处,有更多期待。”

手中黑子于棋盘上落定,瞧着已然是胜负分明的棋盘,贺拔胜的脸上也多了几分惋惜,“好好的一局棋,终究是被废了。”

飞快从榻上一跃而起,瞧着已然是面色大变的独孤信,贺拔胜的脸上也尽是似笑非笑,“阿弟既决议身处南梁处为关陇争取南境安康,此番,还是得尽心尽力扮演为儿女私情所困不思进取的俘虏样儿。否则,若是连贺拔胜都看的出来阿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到头来,阿弟竹篮打水一场空是小,将阿罗送往地下与弟妹团聚,才是大。阿弟为人夫已然是失败至极,若是为人父再无丝毫天良,独孤一族的名头,才算是真正被埋没了!”

········“··阿兄所为,未免太过。”

“若不如此做,你母子三人,才是真正会死无葬身之地。”

建康城,某民居内,烛火通明的室内,贺拔胜的脸上尽是冷意,念奴眉目微垂,“···念奴明了,阿兄放心,念奴,不会再心慈手软。”

“阿纬已归于长安处,不日就将与宇文泰一道征战潼关。”

面前的念奴面色终于是变了,贺拔胜的笑意却是更大,“怎么,念奴,你以为不妥?贺拔岳的儿子,从来都不会是个在背后委曲求全的小人物。仲华注定是我贺拔胜嗣子,贺拔岳的名声,从来都注定要系于贺拔纬一身。高欢既然敢利用阿兄羞辱我贺拔一族,自然,得料到今日,我贺拔一族,会与他难堪!”

烛火通明中,贺拔胜满目仇恨一览无余。念奴的拳头紧紧捏住,良久,却又颓然松开。她当初既然决定将二子留于西魏处,这般结果,自然早该想到。仲华,阿纬,想起这两个自己最是引以为傲的儿子,如今却得于战场上挥洒热血,念奴的心头,着实是说不出的滋味。可她也很明白,眼下,即便是她为了亲子抛下这两个非是亲生的儿女,于阿纬和仲华言,一切,也绝不会有改变。更何况,从当初选择来南梁避难的那一日开始,她就已是再无后悔药可食。“夜深露重,建康处处处皆是暗桩,阿兄还是早日离开为妙。”

灼灼目光盯上贺拔胜的,念奴的眼中丝毫退却之意都未有。贺拔胜显然早已料到,倒也是从善如流立刻消失于眼前。烛光掩映中,念奴的拳头已然紧紧握起,良久,直到耳边传来清晰可闻的动静,她方才恍然回神。只是,瞧着显然早已将一切都尽收耳底的独孤信,念奴的目光也是瞬间难看,“独孤郎可是忘了与念奴之诺?”

“阿嫂刚刚所言,建康处,到处皆是暗桩。若非独孤信,刚刚阿嫂与阿兄,皆是要被他人暗算。”

“独孤将军究竟是何意?”

念奴不傻,独孤信话里的真伪眼下她丝毫都没有考究的意愿,毕竟,于她而言,独孤信能出现在这里,那些暗桩,定然也是被拔除干净。“独孤将军的意思,是让念奴,没入独孤氏的庇护之下?”

“不错!”

“荒谬!”

念奴已是怒极,独孤信却已是躬身行了大礼,“阿嫂莫要误会独孤信的意愿。独孤信所为,一切尽是合乎礼数。”

灼灼目光中比起往日的深邃更添几分真诚,饶是念奴知晓此番不该心软也不由得一怔。“你究竟是何意?”

“建康处,与独孤信一道的影卫,乃是独孤信数年来亲自选拔,”瞧着念奴颇是有几分不信任的脸,独孤信的面上丝毫都未有难堪,“独孤信可以性命起誓,日后,除却阿嫂,他们绝不会效忠于任何人!就算是独孤信,也不会有例外!”

“···如此,就多些独孤郎了!”

念奴别开眼,再不去看眼前这个出色的足以让全天下女子都倾心的男儿。“独孤郎想要于南梁处如何,念奴无从干涉。只是,念奴与独孤郎所言,到如今都是作数。阿若费尽心机才保全阿罗性命,有念奴在一日,自会护佑他安康。还望独孤郎,莫要再来打搅我母子生活!”

·······“···如愿,你这是何苦?你明明就知道,那念奴非是会,”“阿佐,那邺城处,如今形势如何?”

黑暗沉沉中,独孤信的目光仿若比已然消失不见的星子更加闪亮,悄然乔装入建康处的李虎面色微变,对上独孤信显然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也是败下阵来。黑獭,到底是你最了解如愿。“高欢此番虽是来势汹汹,可长安,却也是有备而来。此番,打个平手,形成平分之势,乃是理所应当。”

李虎的声音已然变冷,独孤信却是轻笑出声,“平分之势,不错,不错。黑獭和高欢有生之年,狭路相逢,注定是要斗个你死我活。可时光匆匆,若无几番交战,这般轻而易举就分出胜负,两位大丞相,谁才是安定天下之主,又如何能为天下人所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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