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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引狼入室(1 / 1)

永熙二年,春,四月,荆州刺史贺拔胜与都督独孤如愿率军入南梁境内,与南梁兵马大战于下溠戍,胜。消息传至洛阳,帝心甚悦,当朝下诏,升荆州都督独孤如愿武卫将军,入朝为官。然丞相高欢奏曰,“自孝明帝以来,南梁于我北地攻城略地无数,大魏子民流离失所更是不计其数。今次我朝良将为主分忧,收复失地乃是天佑我大魏。臣高欢昔年曾读史书,于一句话颇为印象深刻。两军交战,一鼓作气,趁胜追击,才可大获全胜,取得意外之喜。此番独孤将军与贺拔将近功在社稷,大王封赏乃是理所应当。只是,南梁与大魏战事如今未解,当以边境战事为重。独孤将军入朝为官,不在这一时。”

时群臣皆以为然,帝修沉默良久,终是应允丞相之奏。言曰,“丞相深谋远虑,此番却是本王思虑不周尔。国之股肱,当如丞相般忠心无二。本王得独孤将军这般良将,又有丞相这等良臣在侧,实是本王之幸。”

遂加封丞相高欢封邑万户,再授大行台之职,令丞相高欢,总领朝堂诸事,一应大臣,事无巨细,皆奏与丞相先行决断,再上报天听。时群臣闻之,皆以为惊讶。丞相高欢跪地不起,恳求帝修收回成命,言曰,“臣为大魏臣属,为大王尽忠乃分内之事,实不敢居功自傲。大王于高氏全族已是恩赏甚重,臣如今再受封赏,实在有愧。”

帝修不许,亲自下殿执丞相高欢之手扶起,言曰,“丞相与国尽忠,于江山社稷鞠躬尽瘁,本王甚是清楚。元氏与高氏早为一家,老丈与本王,本就一家。何来愧疚之语?”

丞相高欢再三拜谢帝恩典,故辞不受,帝不许,仍是于高府处恩典如旧。时洛阳闻之,皆是颂帝修之孝,言曰,“帝相和睦,乃国之幸事尔,大魏江山稳固,再添荣光,指日可待尔!”

—前言大梁,建康城,皇觉寺内一身戎装未解之人已在禅房内久站许久,目光一动不动直盯着墙壁上颇是醒目的经文,魅色双眸中已有些许光亮,可片刻之后,却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一身袈裟于门框处站立之人手握佛珠,入目所及尽是这般赏心悦目之景。名闻北地的独孤郎,就算是一身风尘仆仆,也是,别有一番风采。难怪,这北地之人,无数人想要将他收入囊中。“参见大王!”

独孤如愿已然转身,躬身行了大礼,梁帝萧衍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快步而入禅房之中,手中佛珠已是轻轻拨动,“大梁如今于独孤郎处损兵折将无数,独孤郎还敢孤身一人而至建康,莫不是当真以为,本王也是那爱惜美色之人?”

“大梁俘虏,已是暗中归于建康处,大梁虽有损,但与荆州处,也是齐平。”

独孤如愿眸光坦然,萧衍的笑意却是多了几分古怪,“独孤郎此番吃里扒外,是当真不怕,本王与那洛阳处通气?”

“大魏与南梁,遍地皆是探子。独孤如愿此番动静之大,若洛阳处至今未知晓,才是奇了。”

“独孤郎是当真不欲与那元修一道,”萧衍的笑容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不过,元修此番放着功臣不封赏,却是大肆加封那奸臣,的确是,够让人寒心。”

“大王乃是一国之君,帝王策,该是比旁人都了解。”

独孤如愿目光灼灼,萧衍已是轻笑出声,“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早已舍身入佛门,帝王二字,如今却是当不得了。”

炯炯有神的目光正与独孤如愿闻名南北的魅色双眸对上,眼中尽是清明,“尘世烦扰尘世断,佛门清静处,是管不得这俗事。独孤郎日后,还是莫要再来了。”

·······“阿兄,那梁帝,”“嘘!”

皇觉寺,后门处,独孤如愿一个“噤声!”

的动作,杨忠立时闭上嘴。只是,瞧着仿佛是从天而降的贺拔胜,他的嘴角也不由得抽了抽。可光明正大而至的贺拔胜却仿佛浑然未觉,一双厉眸一动不动只盯着独孤如愿,仿佛想要将面前这个人整个身子都戳个洞出来。“···阿兄到不知,竟能于此处遇上阿弟。”

“独孤如愿也未曾想到,一军主帅,居然会抛下军内众务,只为求得一个心安。”

独孤如愿眼中全是冷凝,说出来的话也丝毫都不客气,“还是阿兄以为,独孤如愿当真想抛下北地处所有,入这南梁处为敌国效力?”

“即便非是为敌国效力,阿弟此举,于北地,也是罪过。”

贺拔胜的眼底颇是有几分咄咄逼人,“为兄者,有必要在诸弟行为有差之时予以指正!军情如今非是紧急未错,可阿弟,万不可再意气用事,现在,与阿兄走!”

“大人!”

“杨忠与都督护卫不力,此番回军营处,自领军棍三十!”

贺拔胜冷冷一声,让面前二人脸色皆是一变。这三个人,若说是演戏,那还真是比那戏子,还生动上几分。不过,独孤如愿和杨忠若说是演戏,那还有几分可信。这贺拔胜其人,若说是能这般完美无缺无丝毫破绽,那也是,绝无可能?“斛斯将军,大王有请!”

身后鬼魅一般而来的人声音里颇是恭敬,目光终于从那不远处三人身上收回、一身便衣的斛斯椿已是唇角含笑,默默跟随暗卫的脚步入了寺,斛斯椿的笑容都是丝毫未解。同室操戈、自相残杀、渔翁得利这种把戏,他斛斯椿,素来最是喜闻乐见!······“阿兄今日这出戏,虽是演的极妙,可那斛斯椿,未必会上当。”

“他自然不会上当,可只要那斛斯椿以为,我独孤如愿与他无多少分别,于你我,总是多几分筹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此番南梁战事,阿兄算是明了。举世皆浊,你我,不可能独清。”

建康,某民宅内,烛火通明中,独孤如愿盖世无双的脸上已全是冷凝。杨忠沉默,目光终究还是从这张俊美无铸的脸上挪开,只是,出乎意料却是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杨忠的面色也是更复杂了几分。“大人!”

“杨忠,你先出去。”

贺拔胜丝毫不留情面,杨忠叹口气,终究还是默默起身离去。临了,还不忘给他们带上门。只剩下二人的房内,独孤如愿的面色已是变了。可贺拔胜却仿佛浑然未觉般,依旧是自顾自开口,“杨忠毕竟是弘农杨氏之子,士族的身份,他在如何回避,都无法割舍。更何况,此番燕暨被扣留,说到底,与那弘农杨氏嫡传之子杨喑也脱不了干系!”

“杨喑只是引子,若论内里乾坤,贺拔三兄,才是罪魁祸首。”

独孤如愿声音冷冷,对上贺拔胜已是要杀人的眼,脸上也是多了几分冷笑,“杨忠虽非是我六镇之子,可跟随独孤如愿多年从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阿兄为荆州刺史,一州之长,却因迁怒而置良将于不顾,又岂是正人所为?”

缓缓从椅上起身,独孤如愿的眼中也多了几分咄咄逼人。可本该是愠怒的贺拔胜却是笑出声,炯炯有神的光亮也是一览无余,“阿弟若早日如此,那宇文泰,也不至于如今日这般猖狂。”

脸上似乎是感慨莫名,贺拔胜整个人仿佛都放轻松了许多,可独孤如愿的脸色,却瞬间更加难看,“阿兄!”

“贺拔一族,能在六镇不存后把控关陇,可非是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取代。阿斗泥虽是糊涂,可贺拔一族,不是所有人都糊涂。连那卑贱的破落户子弟都能为一国之辅,我贺拔一族,为何不可倾。力一搏?阿弟乃忠臣,可俗话说,忠言逆耳,只有跟对了主子,才能保全身家性命,阿弟前番舍弃那原州处而于荆州处停留,已是做出决断,自欺欺人的把戏我贺拔胜从来不屑为之,阿弟既为贺拔胜臣属,还望阿弟,谨记!”

独孤如愿没有说话,贺拔胜却是丝毫都未曾犹豫就拂袖而去。烛火通明中,这张名闻北地的俊脸上虽然有的只是沉肃,但个中的深沉,却也,一览无余。“建康城内,乃大梁国境。殿下为大梁未来之主,不必于自己的地盘上如此。”

冷冷一声带着显而易见的凉意,隐身于窗外的萧纲已是从窗户一跃而入。对上独孤如愿深邃的双眸,他的笑容也是更大,“独孤郎所言倒是未虚,此番,倒是本王浅薄。不过,偷听墙角这种龌龊事,于一般人尚且非是正经,本殿下为大梁太子,自然更做不得。”

“殿下做不得的,除却这一桩,怕是还有其他。”

瞧着面前已是笑容尽失的萧纲,独孤如愿的声音也是更冷,“引狼入室四个字,大魏诸位帝王已是有了血淋淋的教训,殿下如今,还要重蹈覆辙,莫不是当真以为,那北地之人,于南境处,是孤身在外,掀不起任何风浪?”

瞧着萧纲已是有了几分杀意的眼,独孤如愿已是躬身行了大礼,“大梁于独孤如愿,也是颇有恩惠。此番之语,虽是诛心,却是发自肺腑,还望殿下,莫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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