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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祸福相依(1 / 1)

孝昌三年,秋,十一月,洛阳忽有密奏,言齐王萧宝寅早有归顺之意,然惧大王与太后降罪,遂至今不敢入国都,一时之间,朝堂皆是哗然,帝诩曰,“姑爷为大魏股肱,一时糊涂,既已有悔意,本王当从宽处理,”然侍中郑俨上奏反对,更有礼部尚书徐纥从旁附和,言及萧宝寅其人素来无视朝廷,几番大战更是故意落败至朝廷损失惨重,又杀朝廷重臣拥兵自立,此等乱党若得赦免,当使天下人皆以为朝廷软弱可欺,举反旗者当更众,一时之间,朝堂内外皆是哗然,太后胡氏深以为然,曰,“反贼既已有反心,当不可姑息,若一意姑息,他日必成祸患!”

招抚齐王事,遂作罢。—前言定州,左人城“萧宝寅的路,算是被堵死了,胡氏妖妇,当真不负本王所望。”

葛荣笑容满溢,看向身边的独孤如愿眼中难免有激赏,“此番南境之行,独孤郎功不可没,”“大王抬爱,”独孤如愿垂眸,丝毫未有愉悦之意,“虽说此番洛阳将目光皆放置于南境,可我等如今虽有冀州,相州却还未拿下,寒冬将至,若再羁留,怕是冬日难捱。”

“相州刺史李神其人,比之元子雍与裴衍,更多几分骨气,倒也是个人物,可惜,不能为我齐王府所用,既然不能为我等所用,自当速战速决不留隐患,”葛荣眼神一眯,显然已有决断,“本王欲带兵亲征,左人城一地,有独孤郎坐镇,本王颇是安心,”“谢大王信任。”

“有齐王府在一日,独孤一族,就不会没落,独孤郎,谨记。”

··················“····齐王为人,当真是多疑又自私,”赵贵一脸狠狠,触及已是换了一批的把守内心更是阴鸷,真把他与如愿当政囚徒了不成?“如愿?”

“食不言,寝不语。武川故味,可非是时时刻刻都能尝到。”

武川,故味?仔细凝视夹起的肉块,赵贵颇是狐疑,轻咬了一口,柔滑多汁的触感中显然意见的,粗糙,口中之物快速吐出,对面之人依旧含笑轻品,很快,赵贵亦是眉飞色舞,大快朵颐,尘埃落定,何必自寻烦恼。··················肆州,太原王府邸,匆匆而来的信使面上全是喜悦,“大王,相州已,”“冀州定州已是前车之鉴,若那相州百姓想有好日子过,跟着李神,才是正经,”手中书本扔至一边,瞧着已然默默退下之人,尔朱荣笑着收回目光,对上身边一语不发的人亦是笑容玩味,“怎么,长乐王意外?”

“·····太原王神机妙算,本王自愧不如。”

“天下为大魏天下,李神既为大魏臣子,为大魏尽忠,才是臣子根本,裴将军与小王爷,不过是将个人私利看的太重,若他二人可放下私怨单只为冀州考虑,葛荣想踏过他二人尸首入冀州,根本毫无可能。”

娓娓道来的男声思路清晰,丝毫未有扭捏之态,元子攸的脸色终于缓和些许,“王爷所言甚是,此番是冀州,前番是青州,就是绝佳例证,大魏江山看起来满目疮痍,可真下决心整顿,也并非难事,元氏皇族,从不是任人揉捏之辈。”

“长乐王所言甚是,”尔朱荣笑容更大,“今番王爷秘密入肆州,当是为那萧宝寅而来,”“不错,郑俨与徐纥虽是狼狈为奸,但萧宝寅那番话,却也未必可信,据本王所知,那高平王近日,可是频频对萧宝寅示好。”

“万俟丑奴却是有眼光,萧宝寅不可为君,为人臣却是上选,如今高平与几方势力相较处下风,若得萧宝寅这位对魏军了若指掌的大将在,当是如虎添翼,翻身指日可待,所以,此番于大魏而言,萧宝寅只可死,不可生。”

元子攸沉默,良久,方才涩涩开口,“大王之意,只要萧宝寅一人性命,南阳姑母与萧氏二子,性命都可保住,如此,也不负骨肉亲情。此番长孙稚已领兵前往雍州,有长孙将军在,萧宝寅当不会拒绝。”

不会拒绝?呵,元子攸,到底还是太天真,此刻即便是元氏任何一位驸马都尉,怕是都不甘心束手就擒,更何况还是骄傲的前朝帝子?昔年就算明知亲生子死于暗害,那萧宝寅尚且都可为大义睁只眼闭只眼,如今,不过是个姻亲,居然会有亲生子重要?那胡氏蠢妇,你居然也跟着犯傻?若本王真让你瞧出心内端倪,元子攸与元诩,又有何区分?安静的室内,不安分的人心,一老一少,当真是,别有一番生动,侯莫陈悦冷哼一声,脚下的步伐却是立即调转,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元子攸?”

“是。”

简陋的民居内,一身布衣装扮的人依旧难掩狠戾气质,侯莫陈悦心头陡然一惊,“阿兄莫不是,”“阿弟,莫要胡思乱想,”手掌一挥,早已守候在暗处之人已悄然抬箱子而至,瞧着身边已然傻眼的侯莫陈悦,高欢的脸色更加和蔼可亲,“肆州城,该打点的,莫要吝啬,阿弟谨记,无论何时,阿兄都是你的后盾。”

缓缓起身,不去看身边人感激涕零模样,高欢的脚步亦是加快,此地,不便久留。“高大人远道而来既是为见故人,何故要漏了贺拔岳?”

响亮的男声在黑暗中颇是惹人注目,高欢的脚步一顿,眼中一瞬间闪过杀意,“贺拔将军,”“侯莫陈将军此刻虽无暇顾及你我,但高大人身份特殊,羁留此地,怕是也会给侯莫陈一族带来不便,请!”

贺拔岳,你还是如过去一般无二,不过,眼神微微眯起,不远处那道暗影显然已快速消失,高欢的脸色终于缓和些许,算你小子识相!“狗咬狗的把戏,这高欢居然至今都乐此不疲!”

嫌弃的眼神默默收回,察觉到身边人自始至终都未答话,侯莫陈崇年幼的脸上有一瞬间不解,“阿兄?”

“今日,你我二人什么都未看到。”

宇文泰声音冷的仿佛如寒冬腊月的寒冰,那双素来锐利的眼此刻更让侯莫陈崇有了几分错觉,仿佛眼前之人,不是那个一直对他照顾有加的阿兄,而是,对,高欢,那个一双狼眼笑比不笑更渗人的小人,阿兄与他,莫不真是,一路,呸呸呸,他究竟在想什么?深吸一口气,侯莫陈崇立即匆匆跟上,今日若非是他偷偷跟着鬼鬼祟祟的贺拔岳,阿兄何至于会如此,说到底,还是他这个小的好奇心害死人不是?肆州城的戏,当真不逊色于任何一处,黑暗中,一道人影飞跃而下,夜,很长,正,深沉。··············定州,左人城,独孤府内,棋盘上,一场大战刚胜负落定,独孤如愿清俊的脸上尽是深思,良久,手中白子终于落到棋盒中,“····是如愿输了。大王比之过去,棋风更加凌厉狠辣,如愿一时不察,当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千古恨?一局棋而已,算不得数,”胜利者脸上丝毫未有赢得快活,倒是比输家更多几分阴鸷,“独孤郎可知,本王今次为何来此?”

“冀州败绩虽定,于我左人城,未必不是好事,树大招风四字,大王比如愿更清楚个中由头,”慢斯条理收拾棋盘,独孤如愿朗朗之声一如既往不卑不亢,明明该怒意十足,可葛荣的脸上却是舒心的笑,“独孤郎的确敏锐,葛荣自愧不如,冀州让给那杜洛周也罢,本王不稀罕,”“若是定州也出让于真王,大王可还会如此?”

定州?葛荣的脸色立刻沉下来,“独孤郎这是何意?”

“武川诸子如今于南境也算小有功勋,即便敌我对峙,有些话,期弥头还是能听到,更何况那高欢昔年也算旧识,知晓些许内幕,不足为奇,”独孤如愿显然丝毫不以为意,脸上的坦然也是一如既往,“大王若信不过如愿,大可,”“独孤郎,你可知,与本王玩心眼会是何下场?”

“杜洛周贪得无厌,所求不过皆是为己,大王所谋乃是整个江山,道不同必是不相为谋,如今虚与委蛇,不过为的是扩张地盘,我等稍许让步,也许,大王所求,大可早日到来,是非曲直,大王可自行定夺,如愿,不会妄言。”

················“·····你所言,可为真?”

“亦真亦假,不过,只要有人信,假的,也为真。”

弯弯绕绕,比这棋局,还要令人头疼,赵贵眉头深锁,良久,终于呼出一口气,“若果真如你所言,于定州城,将是灭顶之灾,”手中黑子落下,赵贵的脸上尽是苦色,“那杜洛周比之葛荣,可难缠太多。”

“祸福相依,不到必要之时,谁都不知晓,究竟是何局面,元贵,莫要轻下定论。”

“·······”天涯共此时,齐王府内,葛荣已放下手中密件,比之刚刚的心事重重如今颇是笑容满溢,独孤如愿,你可当真是左人城的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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