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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局中之人不同心(1 / 1)

侯景?这贺拔胜,还真是天真的够可以,他莫不是当真以为,那唯利是图的小人,会真的因为贺拔一族对他宽宏大量,就会从此对贺拔一族感激涕零,肝脑涂地?宇文泰的眼中全是蔑视,正欲开口,身边的独孤如愿却已先声夺人,“黑獭,闭嘴!”

宇文泰脸色颇是不好,但终究没有再多说一句。身边一直沉默的李虎已是轻笑出声,室内的气氛陡然也是轻松几分,一旁站定的贺拔岳叹口气,二兄这脾气,到如今还是丝毫未更改,原以为经历这许多波折会有些长进,没想到,还是依旧如故,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贺拔岳的面色微变,高欢再如何,长兄如今还身处恒州,兄弟身处敌对阵营,难道就真的是好事不成?再者,再来秀容之前,二兄还不是在恒州一地身处高欢麾下,如今说这番话,到当真是失了分寸,“如愿既想见那长乐王,三兄自会安排,”贺拔岳脸色坦然,看向独孤如愿的目光到底是比往日多了几分亲切,无论如何,到底是武川子弟,武川与怀朔之间的关联,总好过他人。“只是如愿,有句话三兄先说在前头,那长乐王非是等闲之辈,你与他,万不可太过交心,元氏中人,真心二字,从不会有,”“谢三兄提醒,如愿,受教。”

独孤如愿已抱胸行礼,贺拔岳的嘴唇动了动,到底没有再多说。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可。····················“多年不见,独孤郎风采依旧,本王自愧不如。”

“王爷客气,”独孤如愿礼貌颔首,元子攸做出请的姿势,他也是默默在跟前坐定,棋盘上已是黑白分明,胜负虽未分,但也几乎是成定局,“王爷技艺高超,如愿拜服。”

“昔年独孤郎可非是这般容易认输之人,”手中黑子轻巧落下,瞧着面前一动不动的人,元子攸的笑容也是凝重,“本王既然敢来此与你相见,自有本王的准备,独孤郎聪慧,该知晓彭城王一脉,从不会行有差错。”

“若果真如此,今番王爷也不会肯见如愿,”手中白子落下,独孤如愿目光深沉,“齐王早已成北地心腹大患,虽然大魏名义上还是大王做主,可北地王,名副其实者,齐王当属其一,”“葛荣与杜洛周皆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独孤郎昔年献上的反间计如今已是关键时机,本王不会插手,”元子攸脸色微变,手中黑子接二连三,“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收复国土,二十年亦不晚,大王做不了,本王会继续做,元氏子孙,对祖宗基业,从来都没有先后之论,”瞧着对面之人顿住的手,元子攸的笑容更大,月光之下,更是清风朗月让人难以忽视,“本王的开诚布公,独孤郎竟是不信?”

“···若彭城王爷地下有知,定会为王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高兴,”手中白子应声落下,独孤如愿已缓缓起身,“如愿在此,恭祝王爷,早日得偿所愿。”

月亮已渐渐隐去,天上的星子也仿佛是倦怠一般悄悄跟随月亮而去,秀容的夜晚,与洛阳相比,确是多了几分安静从容,大抵,英娥最喜临窗看月,想要的就是这般景致。“秀容虽好,比之洛阳天子脚下,到底是萤火与日月,无法比拟,更不可同日而语。”

“王爷,”元子攸起身行礼,尔朱荣笑容浅浅,轻车熟路在刚刚独孤如愿的位置落座,目光触及显然是胜负已分的棋局也是意味深长,“独孤郎的确善谋略,不过与长乐王相较,却也稍逊一筹,局中之局看起来虽纷繁复杂,但若想看出内里门路,也非是难事,”“雕虫小技尔,王爷抬爱,更何况,独孤郎聪慧,不过是没有揭穿罢了,”缓缓将黑子执起放入盒中,元子攸依旧一脸平淡,当最后一个黑子落入盒中,瞧着面前尽是一片雪白他的脸色陡然大变,这,“本王虽不善棋,但也知晓,这一局,真正的赢家,是独孤郎,子攸,你虽聪敏,但事到临头,总是缺了魄力,为人君者,优柔寡断,到头来,只会是功亏一篑!”

“阿叔当真是把这元子攸当自己人了。”

不远处,黑暗中,尔朱兆声音冷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气,尔朱菩提心里着实是无奈,“阿兄,尔朱氏女婿,为家人,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菩提,你还真是蠢得够可以,尔朱兆脸上一黑,触及不远处那显而易见愈加和谐的一幕更是脸色深沉,尔朱一族,可从来都不是给他人做嫁衣裳之辈!“阿兄?”

“征战河西在即,我尔朱兆,没空陪一个无能之辈浪费光阴!”

拂袖而去的尔朱兆丝毫都不给面子,尔朱菩提着实是头疼的紧,阿兄这硬脾气,到现在都是丝毫未变!“小郎君?”

“塔拉?”

“郎主请您过去!”

塔拉低垂着头,不用看都能想见小郎君此刻内心的翻江倒海,在尔朱氏的地盘上,怎么会有郎主不知晓的一切,二位小郎君,到底还是太年轻!同一时刻,宇文氏府邸,独孤如愿已与自己对弈多时,目光自始至终都未离开过那张棋盘,相识多年,李虎与宇文泰尽是心知肚明此番他定是内心烦扰,“可是那长,”“局中之人不同心,到头来,也只能分崩离析。”

淡淡的男声伴随一声叹息,宇文泰与李虎对视一眼,皆是疑惑,“如愿,”“秀容一行,如愿已竭尽全力,元贵还在苦苦支撑,阿佐,黑獭,告辞!”

“如愿,”“无用之事,没必要再做,”李虎拦在宇文泰跟前,心中全是了然,“今番如愿来此,不过是走个过场,黑獭,难道你当真以为,那葛荣不知晓如愿来此,”目光扫过身边已是尘埃落定的棋盘,李虎的脸上全是复杂,“局中之局,你我二人,身为旁观者,当看的比谁都清楚明白。”

同一时刻,定州,左人城齐王府内,依旧一片灯火通明,葛荣的手指不住轻叩椅背,触及不远处匆匆而来之人终于是停了下来,“秀容那处有消息了?”

“大王料事如神,那独孤如愿,一炷香前已启程。”

这般快?看来这左人城的吸引力,比之那秀容,如今还是大的多,“高欢可有回音?”

“还未有。”

倒是真沉得住气,不过,那高欢野心勃勃之人,在杜洛周这等草包底下为将,怎会心甘情愿?“那高欢虽未回音,可那段荣将军言下之意,对大王恩典,却是颇为重视,”“段荣?他居然还在柔玄?”

“···是,据小人所知,范阳一战,收尾之事,都是段将军一力而为,常景与王延年,也是死于段荣之手,”“有点意思,段荣其人,最是尊崇鬼神之说,能引得他亲手杀人,高欢,的确有两下子,本王对这高欢,倒是越来越欣赏了,”“大王?”

“杜洛周之事,暂且归置一边,养虎为患者,不足为惧,成大事者,当会忍耐与等待。”

“····是。”

···············“如,是你!”

赵贵一脸骇然,整个人已是不好,额头已有汗珠,赵贵竭尽所能保持镇静,企图让他看起来不是这般狼狈,“高大人,”“美人在骨不在皮,就算是相同的脸,明眼人亦是一眼就能分辨出真伪,独孤郎技术虽好,但赵氏小郎君却是漏洞百出,当真可惜。”

轻车熟路在榻上落座,对上那张愤怒的脸,高欢笑容更大,“怎么,小郎君怕了?”

“贺六浑既知如此,何苦与元贵多言,你当知,如愿此番,不在左人城。”

“葛荣其人,最是多疑敏感,若此番没有点足够的价值转移目标,小郎君与这独孤府,才是真的危险,”慢斯条理放下黑子,左右又摩挲着白子,冰凉的触感仿若最好的绸缎,高欢的脸上瞬间有几分满足,赵贵的脸却是更黑,“高大人请自重!”

“小郎君可知,今番高欢只需光明正大从此处走出,独孤郎绝不会见到明日的太阳,”“····你究竟想作甚?”

“葛荣给贺六浑送了一份大礼,若贺六浑不来此道谢,岂非不知进退?”

大礼?以那葛荣阴险狡诈的个性,居然也会给,等等,他似乎是漏了什么,“你,”“真王大军所向披靡,显然齐王殿下以为高欢比之那杜洛周,更适合成为大军之首,”仿佛所言之事与自己无关,高欢的笑容愈是轻松,眼前胜负已明,手中黑白二子也落回盒中,“左右手对峙,却是一门真功夫。”

“齐王殿下既是好意,高大人受用就是,”赵贵声音更冷,“何苦还来自投罗网?岂不是给了有心之人可趁之机?”

“知己知彼,方才可百战百胜,高欢总得知晓,这骁勇,究竟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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