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自己过分悲伤了,刘天命自己给自己疏导了一下,就看向其他五兄弟,说道:“兄弟们,给柳公子一点面子,让他先想会儿,我们先去游玩一番。”
说着的时候,刘天命脸上已无一点悲伤,连他的六个兄弟都没看到。也只有站在二楼上的哪个痴情女子,看到了刘天命,那转瞬即逝的伤悲。绿衣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难过,自己是他的女人,但却一点儿都不了解他。他心中有什么苦闷,自己竟完全不知,更不要说给他帮忙了。在嘴中,也一直念着自己郎君刚刚在念的诗:“樱桃落尽春归去,蝶翻金粉双飞子规啼月小楼西,玉钩罗幕惆怅暮烟垂。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绿衣念着这首诗,心里想到:“难道,郎君是将自己作为皇上了吗?但又感觉,郎君像是难过王国的危机,又似在表达,悔恨自己先前没有治理好这个国家。郎君好苦啊!”
而其他人,也在品味着这首诗,感受着这首诗里面的情怀,众人却都发现,这首诗歌好有意境,好有深度,而且情感相当复杂。而对于顾明扬,这个真正的大家来说,他比别人感受的更深刻,他能感觉到,这首诗歌的美妙。闭上眼睛,心里就能感受到,蕴藏在其中的悔恨之意,似乎在自我叹息,没有好好治理国家,而致使亡国。又似乎是在劝说这里的书生们,要他们好好珍惜眼下,切莫将时间花在无用的地方。“一诗多感,不同人读来竟有不同的感受,这才是真正的诗作大家啊!”
顾明扬心里想到。当然,柳玉臣也感觉这首诗非常不错,但他固执地认为:“这首好诗绝对不是,刘天命这个纨绔子弟作的,不知道他又是从哪里抄袭来的。”
当然,柳玉臣可不敢明说,他怕刘天命再问,那你说我这时抄的谁的呀?毕竟,柳玉臣也不知道,这首诗歌是抄的谁的。但柳玉臣,则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他心想:“我一个探花,岂能输给这些个纨绔子弟,那岂不是会让别人笑坏大牙。对了,我刚才一定是不小心才输的,等斗诗的时候,他就会明白,我们两个的差距有多大。你以为抄一首好诗就行了吗?现在可是现场作诗,可不再是背几首好诗,就能应付的了的。”
于是,柳玉臣嘴中说道:“没有问题的,我们先作诗吧,等作完了诗,我就告诉你,我想出的的下联。”
说完,他就看向顾明扬,说道:“顾老先生,你请出题吧!好让我们作一首诗。”
刘天命当然不怕什么,更不在意柳玉臣没有直接对对联的问题。只是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想到,就当是免费的看了一场热闹吧!顾明扬看着全都同意的两人,也没有什么可反对的。于是,就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那我就以夏天为题来一首吧。这个相对来说,简单一点儿,也应景应时。”
“好”听到这里,柳玉臣大声叫好道。然后,就听刘天命说道:“我也没有问题。”
接下来,就见柳玉臣,迫不及待的写了一首诗,说道:“此诗名为夏日登车盖顶纸屏石枕竹方床,手倦抛书午梦长。睡起宛然成独笑,数声渔笛在沧浪。”
其实,这首诗写的也很不错,写的是,柳玉臣夏天在亭里乘凉,躺在方床之上,头枕石枕,读书时又渐入梦乡的事情。柳玉臣的诗刚一读完,就听到大片的叫好声,尤其是小九王爷,孙立江那一群人,叫好的声音极大。不过,这首诗也确实值得这么评价。就连顾明扬看到,也忍不住称赞了一下。只听他开口说道:“不错,不错。”
柳玉臣听见顾明扬的赞赏,很是高兴。不过他还是虚伪的开口谦虚道:“多谢顾老的赞扬。”
虽然口中显得很谦虚,但是那脸上的骄傲却是一点都没变。一眼望去,便知他到底有多自豪。柳玉臣看着刘天命默然不语,还以为刘天命做不出来呢,于是开口嘲笑道:“纨绔果然是纨绔,怎么,是不是没有诗可以被你抄袭了。也是,现场作诗,还要应景应题,确实不好抄。”
随后,就是一片附和声。“就是,就是,我刚才就说了,他是抄袭的,要不然这个纨绔怎么可能作出这首诗呢。”
“唉,我原本以为他开窍了呢,原来是我多想了,他这种人怎么会开窍呢。”
………听着众人对自己的恭维,以及对刘天命的贬损,柳玉臣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隐隐还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只是,刘天命的其他五兄弟不干了,大声喝道:“你们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看老子不锤死你们。”
“再敢说我大哥,我就废了谁。”
看着凶神恶煞的这群人,众人都不再大声说话了,只是嘀咕道:“真是蛇鼠一窝。”
刘天命看白痴似的,看着那些嘲笑他的人,口中缓缓吐出了一些音节,众人只听到:“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众人听在耳中,如听仙声。脑中一直被一个,早上的西湖美景所占据。众人回味着这首诗,只感觉刚才柳玉臣作的诗,比之这首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众人过了好久,一开始,稀稀拉拉的掌声响起,才反应过来。于是,掌声越来越大,根本停不下来。又过了一段时间,顾明扬问道:“小友真是好诗才啊,只是不知,这首诗,你是否给它定了名字?”
“嗯,定了,就是《晓出故寺送旧友》。”
“嗯,很好,很好。我之不及呀!”
而柳玉臣到了现在,仍旧不想认输,只是狡辩道:“刘天命,你到底是抄的谁的诗,能让我等瞻仰一下吗?”
听到这里,刘天命就大声说道:“强词夺理,就凭你,也配让我去抄袭。我刘天命作诗,一向顺着心意走,从不会矫揉造作。难道你不知道吗?见不得别人比你好,这是非君子所为。说句实话,这首诗是我之前做的一首诗,并非是我刚做出来的,但那又怎么样。知道为什么我不愿现场作诗吗?不是我不会,而是你还不配让我现场作诗。诗为心声,汝不配作诗,也不配让我与你作诗。”
听着刘天命的话,柳玉臣气的脸憋的通红。“你耍诈,你不可能赢的。”
刘天命不理他的无理取闹,只是说道:“柳公子,我的对联对出来了吗?如果对不出来,就赶紧履行你的承诺吧!我可没时间陪你耗,赶紧的,做我的狗吧。”
果然,柳玉臣一听到承诺,就吓得脸色发白,这要是真做了一条狗,以后都没脸见人了,这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刘天命看着他魂不守舍的样子,心想:“刚才不是很狂吗?一直在叫嚷,怎么现在不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