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林何止是有不同意见,他是有一肚子的麻麻批不知道该怎么吐糟。讲真,他是觉得堵得慌,真心想给一脸真诚的阿列克谢一顿老拳。 而阿列克谢还在那里模仿某人的嘴脸,努力地想要将某人的神韵验出来:“我们的目的是彻底地实现瓦拉几亚的自治,让瓦拉几亚逐渐地摆脱土耳其的奴役,真正的富强起来……所以你们这些当地豪绅有什么意见都是可以讲的,我们也会虚心接受,相信只要我们保持沟通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弗罗林真的是想吐了,心道:【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讲,但是讲了你们也不会听,还会把我们这些乱提意见的异己分子用小黑本记录下来,然后挨个酒后算账是吧!】 所以他努力地挤出一副笑脸继续猛舔:“您说得实在太好,太让人感动了。只有您这样的俄国朋友才是真正关心我们瓦拉几亚的……的好朋友,亲兄弟!有您和伟大的俄国的慷慨相助,我相信瓦拉几亚的明天将是光明的,而我们两国的友谊也将地久天长!”
说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演得跟真的似的,真心是不要脸之极。 这厮的表演连阿列克谢都有点看不下去了,说实话,刚才这段台词说得他都起鸡皮疙瘩都觉得虚伪恶心,一度都不想说了。但是看着弗罗林这张欠扁的嘴脸,不知怎么滴他突然就想说完了,尤其想看看说完之后这货会是什么嘴脸。 弗罗林的丑陋嘴脸自然是没逃出李骁的估计,这让阿列克谢又是佩服又是沮丧,因为这副嘴脸实在是太膈应人了,一想到未来他将不断地看到这样的嘴脸,他都有点不寒而栗了。 不过阿列克谢始终是将俄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虽然不喜欢这些丑陋的嘴脸,但只要这些嘴脸对维护俄国的利益有帮助,他也愿意捏着鼻子认了。反正他又不是瓦拉几亚人,没必要为这样的败类感到自卑或者愤怒。 “这么说您觉得我的建议不错?”
弗罗林赶紧回答道:“何止是不错,是非常好,对解决我国当前的困局特别又帮助,相信只要执行好了您的建议,我国会很快走出困境,飞速……” 阿列克谢愈发地觉得弗罗林恶心了,所以也愈发地不想听这些屁话,他摆了摆手打断道:“既然您觉得很好,那么就有您来提出建议,去倡议和说服您的那些同胞,如何?”
阿列克谢原以为弗罗林会犹豫,因为这么搞绝对是会背上千古骂名的,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但是他没有想到弗罗林早就不正常了,或者说如今的瓦拉几亚政坛就没有一个正常人。 听到阿列克谢的吩咐,弗罗林不光没有犹豫和不开心,反而是大喜过望,几乎是忙不迭地答应道:“没有问题,我很乐意接受这项任务……我向您保证,一定会让您的意志得到彻底的贯彻和实现!”
阿列克谢有点发懵,怎么感觉弗罗林挺高兴的样子呢?好像是街上捡了钱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很简单的道理。对弗罗林这种下定决心跪舔俄国,准备当卖国贼的瓦奸来说,最担心的不是什么名声问题,反正名声已经彻底臭了,也就不在乎了。 更何况名声能换几个钱?能换饭吃不?所以什么名声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巴结好俄国人,让俄国主子开心舒畅,这样自然可以作威作福换来数不清的利益。 弗罗林这样的货色最担心的其实是卖国无门和被主子抛弃,其他的都是毛毛雨啦! 如今阿列克谢亲自交代了这么重要的任务给他,足见对他的重视,这是好消息好不,所以为什么不开心呢? 只能说美国贼的脑回路是迥异于正常人的,不能以常理度之。不过么,阿列克谢也比较满意,因为瓦拉几亚人很上路好不好,这省了他多少功夫。 先不说弗罗林那一头欢天喜地开始张罗临时管制委员会和军事指挥的事儿。阿列克谢这边也是向李骁通报了最新情况,对此李骁也是比较满意,不过么更让他高兴的是账本的事情总算开始发威了! 随着《泰晤士报》用一篇篇头版曝光了科洪等人的创收事例,整个英国朝野哗然了。呃,其实确切的说是民间哗然了,白厅上上下下的老爷们其实对此见怪不怪了。类似这样的创收手段他们还多得是,没必要莫名惊诧。 真正轰动的是民间,尤其是那些波兰等地的流亡份子,对灯塔一般的大英帝国搞出的这种敛财手段是痛心疾首!他们不敢相信民主领袖一般的英国大人们竟然如此的卑鄙无耻,如果这种搞法推广开来,那他们在波兰等地的亲戚们投奔英国的时候岂不是也免不了被割韭菜? 这就有点吓人了好不好,尤其是账本上的具体数字披露出来的时候,流亡者更是彻底的沸腾了,因为这实在是太贵了!几乎是要榨干他们好不好! 于是乎,他们疯狂地涌向国会的议员老爷那里,要求澄清事实,要求给个交代,总之是上蹿下跳。 于是乎首相约翰.罗素就直接将帕默斯顿提溜到了首相府:“勋爵,能不能告诉我,报纸上说的这些都是怎么回事!”
罗素并没有问是不是真的,因为他很清楚这就是真的,没啥好奇怪的。让他生气的是这种事情不应该好好的遮掩起来么,怎么能够让媒体知道,外交部到底是有多蠢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帕默斯顿其实也很蛋疼,也是措手不及,尤其是那些有鼻子有眼睛的账目细节被公开,这让他很多遮掩的手段都来不及使用。讲真他也有点焦头烂额和词穷。 “阁下,我只能说这是一个意外,外交部始终恪尽职守,始终是兢兢业业地为帝国服务,绝对不会存在营私舞弊公器私用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