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希莫夫愣住了,联系赫斯基对他来说有点,怎么说呢?感觉没有必要对吧!
作为正直的军人,他其实很看不惯乌兰诺夫这伙官僚的所作所为,好好的一个乌兰克被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他看着这帮家伙就一肚子火气。 可以的话他真想挨个给这些贪得无厌的官僚全部逮捕一个都不要放过,尤其是那些跟乌兰诺夫走得近的,那真的不愿意放过。 所以赫斯基这种小角色,在他看来力量实在有限,但作恶估计也不会太少,尤其是这脑子和眼睛还不好,这种货色留着也是浪费国家的粮食,还不如干脆干掉算了。 要是按照安东的建议去接触这个混蛋,想要让他乖乖就范那说不得就要给一定的好处,至少就得保障他的小命无忧,甚至搞不好还得再承诺个一官半职,这划得来吗? 纳希莫夫认为划不来,所以他斟酌了片刻后回答道:“这个人并不算重要,有必要为了这么一点点小事就保下他?”纳希莫夫犹豫的时候安东就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实话实说如果可以的话赫斯基之类的角色,甚至是沃罗宁和米兰丘克这样的货色他都不想放过,这一类助纣为虐然后仗着自己有一点作用就要这要那的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事情不能这么做,凡事得抓主要矛盾,当前他们面临的主要问题是什么? 是解决乌兰诺夫是包围基辅! 这是关键中的关键,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其他什么都不用谈了。 赫斯基、沃罗宁之类的货色确实很讨厌,但和乌兰诺夫相比他们的危害要轻很多,在确保基辅这个大前提下,乌兰诺夫才是最关键的目标。 为了解决这个目标,必须要的时候必须妥协! 听明白安东的意思后纳希莫夫叹了口气:“我就是不喜欢这些家伙的嘴脸,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最后还能仗着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作用谈条件,实在可恶之极!”
安东又何尝不讨厌他们呢?但纳希莫夫最担心的好像是怕赫斯基要加太高? 他立刻笑了:“这个赫斯基并不是什么关键角色,只不过如果他能开口可以省掉我们一些麻烦罢了。在我看来没必要给他太多好处,吓唬吓唬他让他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自然就老实了!”
纳希莫夫愣了,安东的话确实有道理,一个小小的赫斯基有什么资格跟他谈条件,实在不行就碾死他算了。虽然他并不会这么莽,但吓唬吓唬他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顿时他也笑了拍着安东的肩膀道:“你说得对,这段时间都被基辅的混帐玩意儿气晕了头,有些家伙不老实收拾一顿就好了!”
缓了缓他说道:“这样吧,我这就请……不,让他滚过来谈一谈,看看这个警察局长是个什么玩意儿!”
这话说得俏皮,但安东知道这是纳希莫夫的真心话,大概在他心中基辅的大大小小官僚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忒么不是玩意儿! 赫斯基接到纳希莫夫的命令,对,是命令而不是邀请时也被吓了一跳。 纳希莫夫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纳希莫夫接管基辅全城的所有军事力量他也知道。从某种意义上说纳希莫夫才是基辅现在的老大。 作为基辅城内不入流的小势力,而且刚刚搭上了乌兰诺夫的线,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总督的人。而现在总督和纳希莫夫明显不对付,那对方请他这个地对派系的部门领导过去是几个意思? 赫斯基不想去,但他又没有理由也没有实力更没有借口拒绝,因为纳希莫夫名义上叫他过去是询问基辅城区安全巡逻工作情况,他这个警察局长也负责一点这方面的工作,纳希莫夫找他问事儿合情合理。 踌躇再三赫斯基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不过这厮很鸡贼去之前还特意派人去给乌兰诺夫送了个信,告之了纳希莫夫“请”他。 这既是表忠心,也是暗示乌兰诺夫如果纳希莫夫找他的麻烦就赶紧帮忙救人。大概在他看来乌兰诺夫和纳希莫夫之间的斗争还属于官僚集团内部的争权夺利。 只能说这个蠢货一开始就错得离谱,所以当纳希莫夫劈头盖脸地给他教训了一顿,然后告诉他现在摊上大事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逼了。 “说说吧,乌兰诺夫找你做什么?不要告诉我只是聊公事,你这个警察局长之前连总督府的门都进不去,突然就成了座上宾?别想糊弄我!”
赫斯基用手绢擦了擦额角的汗珠,他被吓坏了,纳希莫夫那种尸山血海里磨砺出来的杀气哪里是他这种脑满肠肥的蠹虫能抵抗的。 他感觉自己的小腿肚子都在颤抖,张了张嘴发现声音也颤了。 “将军阁下,我真的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总督阁下就是找我了解一点基辅的治安问题,我……” 纳希莫夫强势打断了他,一双眼睛寒光闪烁,让赫斯基身子都开始哆嗦了。 “看样子你是不准备老实交代问题了,准备跟乌兰诺夫一起顽抗到底是吧?不怕告诉你,乌兰诺夫这个总督干不长了,渎职加贪污就够他判十年二十年的了,此外他还有其他更严重的问题,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你确定要跟他一条道走到黑?”
赫斯基又是一哆嗦,这才发现纳希莫夫和乌兰诺夫之间的“官斗”竟然这么激烈,都要判罪甚至杀头的,这是憋着往死里整啊! 他就是个小小的警察局长,就是想蹭点便宜而已,这种高端局真心是掺和不起,顿时就打退堂鼓了。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总督阁下真的只是找我了解一些警察的日常工作,督促我在非常时刻加强防务,确保基辅城内的治安……” 这是真的吗?肯定不是! 乌兰诺夫确实有求于他,但赫斯基觉得,虽然这种高端局最好置身事外,但最好也别得罪乌兰诺夫,毕竟最后谁胜谁败还不好说,万一押错了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