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更难找到了?即使找到了她,我们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孙允在兴奋的同时又多了几分担忧。白玄看着他一脸忧心的样子,忍不住笑道,“现如今这个却好办了。公子还记着林将军刚找到我们时就把京都里四个白川帮的联系点给灭了的事情吧。”
孙允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这个我自然记得了,不过这件事和找到庄冷彦有关系吗?”
“自然有关系了。听那个分坛主说,由于京都里的联络点被毁了,白川帮总坛和各地的分坛都失去了联系,庄冷彦现在正在外面各地分坛设立一种新的联系方式,并不在京都里。所以说我们可以加强京都里各个城门的守卫力量,不分昼夜的对来往城中的各色人员进行排查核实,如此一来,我们定然会抓住她的。”
白玄得意洋洋地说着,“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孙允沉吟片刻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认同的笑意,“你这个榆木脑袋,平日里也不见你这么聪明,今儿个倒犯上聪明劲儿了!”
白玄闻言亦是陪笑道,“可能是我陪在公子身边多年,这脑袋也跟着公子潜移默化的变聪明了吧。”
孙允当下便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找一日便进宫去面见父皇,让他下令封锁城门,加强守门侍卫的力量,这次定然不叫走脱了她。”
次日一早,孙允便进宫去面见孙武清,并把这些事全都告诉了他。孙武清听他说完之后亦是大喜:“允儿不愧是朕最倚仗的孩子!行!这次的事情朕答应你了,你可一定要把白川帮的事情调查清楚,最好是一网打尽,明白了吗?”
孙允站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回道:“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把这些前朝余孽全部伏法,还我大夏江山一个清净!”
这一番话说的铿锵有力,孙武清听在耳中也觉得备受鼓动,“好!好!能有你这样能干的儿子,朕也是倍感高兴啊!以后的这大夏江山,朕也总算有了指望了……”孙允听着这话心中也是窃喜,但又极力掩盖出面容上的得意,“父皇说的这是什么话?先不说父皇您身体康健,尚有龙虎之力,单讲这江山日后也是大哥的。父皇如此说的话,恐怕会伤了您和大哥之间的父子情谊。”
还未待他说完,孙武清便打断了他,“朕说什么就是什么!难道还会害怕他不成?”
说完便叹了一口气,声音显得格外的苍凉无力,“你在外面也已经有两三个月没见你母后了吧?”
孙允答应着:“儿臣一心为父皇做事,为大夏江山做事,确实已经有两三个月没有见到母后了……”“真是难为你了……行了,朕现在也要去永明殿批阅昨日大臣们敬上的奏章了,你就去你母后那儿看看吧。”
孙武清一面感叹着一面就在李富的搀扶下走出了屋子。偌大的宫殿里,此刻只剩下了孙允一人,他站在群柱之间仰视着绘着金龙戏珠的穹项,只觉得那条金龙呼之欲出,仿佛自己就是受之天命的下一个君主……“不好啦!不好啦!”
如画等人正在陆缨络指导下练习着舞技时,坠儿神色匆匆地跑了进来喊道。众人立即就停了下来,陆缨络瞪了她一眼,稍微带了点怒气问道,“我不是让你去给司宝局送东西了吗?怎么就这样慌张没有规矩的跑回来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坠儿气喘吁吁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吞吞吐吐道:“不好啦,不好啦!奴婢刚走到司宝局附近的水井时,就看见那里围了一帮人在打捞着什么东西,然后奴婢,奴婢也是很好奇……”说着早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便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上不断滴落的汗水。众人听她这样说时,早已经入了迷,陆缨络亦是追问道,“然后呢?到底怎么了?”
“奴婢就好奇的上前瞅了一眼,你们猜我看见了什么?”
坠儿说着时,只觉自己的胃里上下翻涌,差点就呕吐了出来。如画听着这话,心早已是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便胡乱猜道,“难道是井里有尸体?”
坠儿听了这话后,忙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可不是呢!我只看见里面打捞出四五具冰冷的尸体,全都是宫中内侍装扮的样子,一个个儿的眼睛瞪的好大,一副副都是死不瞑目的样子!而且还散发着一股腥臭的腐气味儿,可怕的很!可怕的很!”
说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变得难看起来。如画听了之后也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好像早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似的,“行,行了,你不要再说了……你要是在接着说下去的话,我恐怕连昨天晚上吃的东西都要吐出来了……”话音刚落,众人便跟着一起应和起来,连一向见惯了这种事情的陆缨络也感到恶心起来,“司,司刑局的人没在那里吗?”
“回掌事的话,奴婢看到的时候并没有司刑局的人在那里,好像只有东宫那里的人在处理……”坠儿脑海里又浮现出刚才看到的那副恶心画面,硬是忍着发毛的头皮说了出来。陆缨络思索道,“这也不对呀,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司刑局处理的,怎么今天东宫的人倒插起手来了?”
想着便问道,“你是怎么确定是东宫那边的人?”
“其实奴婢并不认识东宫那边的人,只是听围观的其他宫人说,这死的几个人都是东宫里守夜的宦人。”
坠儿说着的时候又不禁打了一个寒噤。“守夜的宦人集体死在井里?而且还是东宫的人?你不会是编排着说故事吧?”
钟毓秀一脸冷漠,不以为然的说道。众人都在这里说着,谁也没注意到安雪玫那张既紧张又心知肚明的脸,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吴贵妃找人做的,目的就是杀人灭口,把自己闹鬼的这件事给遮挡过去……“这种事情怎么好随意编出来说呢?难道我是那种满口说谎话的人吗?”
坠儿听到钟毓秀这样说时,便一脸不悦的顶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