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几批人了，各大分店也都在催这个《诛仙》，到底什么时候能有货啊？”
男营业员的语气有些恼火。作为长安书店总店的管理人，他的收入除了基本工资，靠得就是卖书的业绩抽成。平时倒是还好，可以靠着周围的学生光顾，买一些杂七杂八的填补一下业绩。可是现在眼看着学生们距离寒假没几天。如果不能趁着这个时间段多卖一点，那这个年可就不太好过了。就是这个关头，《诛仙》这本网络小说异军突起，给他带来了希望，但希望敢出现没两天，就破灭了。因为这书竟然断货了。周遭的几个分店一天三五个电话过来催定，然而他就是拿不出货来。眼睁睁的看着业绩一笔笔的从眼前流失。他都感到心痛。“我在问了，谁知道网络小说也能卖的这么好！”
中年副总也是大感头疼的应了一声，看着手机上占线的魔都出版社的电话，大概也猜到了这会儿打电话去订货的人决计不会少。毕竟谁也猜不到，《诛仙》这本网络小说会有这么大销量。之前出版过的那些网络小说，几乎都是压箱底的赔钱货。这一次各大书店也是基于以往的经验，基本上都是订了一万册左右意思意思。按照以往网络小说的销量，这一万册至少也得卖上个两个月。奈何的是，这《诛仙》火得实在突然。一万册的书，几十家分店分下去，竟是两天不到全部都售罄了。半响，他打的电话总算是通了。“喂，是魔都出版社的李主编嘛，我是长安书店的周寒，我想再订五万册《诛仙》……”中年副总满是忐忑的说着，然而不等他话落。电话那头便传来冷漠的声音：“周总，《诛仙》暂时缺货，如果要定的话，至少得等五天才能有货！”
“五天？”
中年副总愣了一下，面露为难之色道：“老李啊，这五天也太长了点吧，马上学生们就要放寒假了，能不能看在之前我们合作过那么多次的份上，提前给我调一批货呀？”
李明川冷哼一声，道：“前两天我记得可是找过你，让你多订一点《诛仙》，你当时不是说的卖不出去，一册也不加订么？”
前两天《诛仙》的订货量不到十万。当时他可是亲自给这位长安书店的周总打了电话，结果他的回答那可是一点儿人情味没讲。既然如此，那现在他自然也是一点儿情面不会给。“这……当时不是也不知道网络小说能卖的这么好嘛……老李，你看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就能不能先匀一点货过来”中年副总有些尴尬的应着。他自然也记得前两天的事。当时的确是拒绝的有些干脆，这会儿想要说情都有点张不开口。“不是我不想，而是匀不了，K鹅那边三天卖了九十万册，我这边的库存都送过去还差人家二十万，再加上今天大大小小的上百家书商打电话过来订货，我说五天能给你，已经算得上是快的了！”
李明川慢悠悠的说道。虽然不想给对方面子，但毕竟都求到这份上了，还是要解释一下。“K鹅？！”
中年副总微微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就是那个K鹅阅读，搞网络文学的，他们在线上卖书！”
李明川淡淡的解释道。“哦~”中南副总这才回过神来。心中有点诧异，不过还是稍微安了点心，只要这货不是给其他的书商就好。“行吧，那你尽快尽快！”
听着电话挂断。中年副总深深的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男营业员道：“得五天后才有货，这五天你看着安排吧！”
“五天！”
男营业员睁大眼睛，道：“五天这书都不知道卖哪去了，到时候还会不会有这么多人要都不知道！”
中年副总起身，上前拍了拍男营员的肩膀，宽慰道：“放心，魔都出版社这次的存书都给了K鹅，并不在我们的竞争对手那边，我们长安书店拿不到货，别的书商也不会好多少，大家都一样！”
男营业员听后，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不过数秒后，他又想起什么道：“那魔都出版社自己不是也有直营的书店，他们有货了肯定也是先供给自己的店啊！”
“哎，这没办法啊！”
中年副总感叹道：“不过他们应该不会做的太绝，毕竟以后还要合作，而且他们那直营的书店整个魔都也就十几家，跟我们长安书店的还是有差距的！”
男营业员听后，并没有说话，而是拿起手机联系了几个行业内的老友。半响之后，他拿着手机递给中年副总，满脸埋怨的道：“齐副总，魔都出版社给明长书馆那边的期限是四天，比我们要少一天！”
中年副总愣了一下：“这不应该啊，明长书馆的规模也没有比我们大啊？”
“我问了人家了，他们说之前魔都出版社的李主编找他们加订《诛仙》，他们的老总加订了五千册，所以卖他们一个人情，提前一天交货！”
男营业员满脸幽怨。中年副总也是脸色一垮：“……”虽然只是提前了一天供货。但明长书馆的规模和长安书店差不多，一天时间足够卖出去不知道多少册书了。此消彼长，还有可能影响到书店的口碑。早知道如此，之前李明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就卖给他一个人情，加订个一两万册，这会儿要是能提前一天拿到货。所挣的钱，比那加订的书不知道是多少倍。真的是失算啊！中年副总的心中悔得肠子都青了。然而再后悔他此刻也只能看着了。毕竟书在人家魔都出版社手里头，人家愿意给谁就给谁，他总不能去抢。“真的是见了鬼了！”
中年副总沉着脸色，咬着牙道。他是怎的也想不明白，一向是赔钱货的网络小说，竟然会有这么好卖的一天。这市场真的是越来越看不透了！类似于长安书店内的情形，在魔都周遭几十家书商的总店上演着。都生怕魔都出版社将货给了别人，自家就输了一步。然而，无论他们怎么着急，结局却是已经注定。那些之前加订了《诛仙》的书商，都得到了李明川的允诺，提前一天供货。其余的都是五天之外。这消息一出，让那些卖了李明川面子的书商，差点笑歪了嘴。真的是意外之喜。至于那些图着保守的书商，此刻却是跟长安书店的周副总一般无二，肠子悔青了不说，还要被下边的书店运营人员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