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姜烨眼眶全是泪水，再也说不出话了。只是低头吻着她，深深的吻着她。许久，赵涵雪将他推开。“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慕姜烨哪里肯一个人回去，“我在这陪你，我哪儿也不去。”
“你不是说程文不会好过吗？”
她提醒。慕姜烨嗯了一声，松开她坐起身子。“去吧，给我和孩子一个交代。”
“那你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慕姜烨为她盖好被子，吻了吻她的额头才离开。赵涵雪缓缓坐了起来。她伸手抚了抚已经没了孩子的小腹，眼泪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孩子是她的命，就这么没了，相当于她的命也没了。慕姜烨走在路上心里还念着小女人。他拨通了她的手机。赵涵雪眼底一凉，放在耳边接听，“喂。”
“宝贝，我想和你说说话。”
“你到警局了没？”
赵涵雪下床站在窗边。“还没有。”
他摇头，打了一个方向盘。“姜烨，我不想程文活着，她杀了我的孩子，他不能活着。”
她低吼。“我明白，宝贝，我都明白。”
他安抚着她的情绪，“你好好休息，交给我来处理，什么都不要想。”
“好。”
她回到床上躺下来。慕姜烨也已经到了警局。停下车，挂断电话，迈着沉重的脚步进去。程文已经被关了起来，理由是故意杀人罪。局长听到他来放下了手中的工作前来迎接。慕姜烨冷脸而对，“他人呢？”
“在那边。”
局长手指了指监狱的方向。慕姜烨使了一个眼色。局长立刻带她前去。走到监狱门前，打开门。程文的手上戴着枷锁，目光也无神，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憔悴了好多。身上也穿着监狱服去掉了华贵的服装。程文抬头看他一眼随后又躺在草推上。“你先出去。”
局长嗯了一声，“我们就在外面，有事叫我们。”
慕姜烨点点头。局长先关上了监狱门。慕姜烨一步一步的走近他。蹲在他面前，抬手给了他一巴掌。清脆响亮的响声让程文笑了，“你打死我吧，我已经不想活了。”
“谁指使你的？”
“没有人指使，我只是看她不顺眼罢了。”
程文不愿供出慕老。“想当英雄？”
程文换了姿势躺着，背对着他，“没劲，孩子都死了还和我在这里废话。”
“你再说一句！”
慕姜烨微怒，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手上的力道像是要把他捏碎了一般。程文丝毫没感觉到痛，反而有一种释然的感觉。“就这点力气吗？”
他在挑战着慕姜烨的底线。“来人！”
慕姜烨喊了一声。瞬间，三两个警察进来。“慕少，有什么吩咐？”
“将他给我拉去那间屋子关起来，将他的衣服给我脱了。”
“明白。”
瞬间，三两个人将程文带走了。“慕姜烨，你就这点本事吗？只是把我关起来这么简单？”
程文求死。“别着急，很快你会求我放了你的。”
慕姜烨抽动嘴角。局长也为程文叹息。那间屋子就是慕姜烨特质的虫屋。进去的人寥寥无几。程文被关了进去。瞬间，惨叫声传来。听着声音他心里满满的安慰。孩子，爸爸给你报仇了。“三日后，将他的尸体处理了，不用通知我。”
顾长哲说完离开警局。局长只能答应。在这C市，他慕姜烨想处死谁易如反掌。回去医院的时候，赵涵雪已经不在了。他慌了。心一揪，连忙去向大夫那边。手指着病房的方向，匆忙问道：“那间病房的人呢？”
“慕少，太太已经出院了。”
护士笑着说。“出院？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没人通知我？”
慕姜烨拍桌怒吼。难道他们不知道她现在心情低落吗？如果出了事该怎么办。“是太太吩咐的，我们原先想通知您的，太太说她一个人回去就好。”
护士蹙眉。慕姜烨连忙出门。驾车就往别墅开去。一路上，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赵涵雪，可没有一通是接通的。“宝贝，别出事啊。”
他在心里默念。终于，车子开到别墅。他快跑进屋。撞见管家，他连忙问：“夫人回来了吗？”
“夫人在后院。”
管家回答。慕姜烨快步出门来到后院。看见她站在土堆里，皱了一下眉。靠近她，站在身后伸手将她抱住，头放在她肩上，“宝贝，站在这干嘛呢？”
“墓碑。”
她像是没魂一般，手指着地上的牌子，“我搭的。”
慕姜烨抱紧了她。“姜烨，你说孩子去哪了？它会不会被阎王打入地狱不能投胎转世啊？我听说婴儿是没有命的。”
“这些只是传说罢了，不能相信的。”
“不，那不是传说，我刚刚还梦见它对我笑了，还喊我妈妈。”
她已经快被折磨疯了，“姜烨，我那个贴身保镖呢，他好像会算命，你把它叫来好不好？我要和孩子对话。”
“孩子已经不在了，你醒醒。”
慕姜烨忍不住吼了她一句。“她还在，她还在。”
赵涵雪哭了。哭的很大声。慕姜烨只得重新圈住她，抚去她的眼泪，“对不起，我不该凶你的，对不起。”
“我自己在这陪它，不要你了。”
赵涵雪努力将他推开，低头摸上墓碑，“宝宝，妈妈在这，你不会很冷的走。”
慕姜烨看着这一幕难受的说不出话。“你明天还要去酒会现场，回去休息吧，我要带孩子去玩玩。”
赵涵雪已经出现幻觉了，她仿佛看见孩子在身边围着自己打转。慕姜烨叹了一口气，蹲在她身边，吻住她的后背，“我将人叫来，你等会儿。”
赵涵雪笑了，“真的吗？”
“嗯。”
他去了保镖那边将白星喊了来。白星早就算到了一切，得知孩子没了他一点都不觉得稀奇。来到后院，白星看见孩子没走。那孩子还在对自己笑，他心一沉。他微微发力用冥术问孩子，“为什么还不走？他们没来带你吗？”
“我妈妈有危险，我要保护她。”
孩子一本正经的说，“你是谁？你怎么有冥王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