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扎在安南义安府的赵亨义也接到这样的消息,知道了黄河两岸决堤,很多百姓的田地都被毁掉,财产损失达到了数以万计。并且,今年很多的百姓肯定会流离失所,他们甚至连饭都吃不起,养活不了自己,养活不了孩子。这天灾人祸是没有办法躲过去的,只希望朝廷能够尽快的想出一个方案,尽快把赈灾粮还有黄河两岸的这个问题治理一下。不光如此,其他的官员也都期待着。等过了一个月之后。赵亨义得到了消息,是刘允之以书信的方式告诉他的。“朝廷打算对黄河两岸进行治理,同时也对灾民进行赈灾,但是因为国库比较虚弱的原因导致只能治理一半的人。”
“这是鲁国公告诉我的,但实际上等到后面真正到了灾民手里的,恐怕也只有四分之一了,也就是说中间不知道贪污了多少。”
“侯爷!这太可笑了,为什么朝廷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为什么官家连这个事情都不管呢?他怎么能这样?官家一直都是挺亲民的啊!”
刘允之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那叫一个愤怒,恨不得冲过去,把朝廷当中的那些大臣都给狠狠的揍上一顿。但冷静下来仔细思考,就能够想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也改变不了什么。赵亨义在看到这书信的那一刹那,也跟他是一样的。国库为什么没钱,国库为什么紧张,还不是因为某些人把钱全部都给贪了?朝中那些官员贪污起前来一个比一个厉害,山东大族的那些人尤为典型。同时还有浙江等江南的地区,那些个商人收不上来税,关键他们把持了大量的财产,但是碰到这种情况,他们只会装聋作哑。甚至朝中的一些官员都是他们这些商人给支持的。然后呢,还想着贪污呢。这样的贪婪,赵亨义是真的没有见过,这究竟是一帮什么人呢?是让人挺无语的!赵亨义能怎么办,面对这种情况,自己也只能愤慨,他不过就是在广州府和琼州府这边,有那么一点话语权。那在其他地方,他就算是有这个善心,也没有这个能力啊。百姓流离失所,现如今,只能是进行逃荒,逃到哪里是个问题。这时,赵亨义想到了安南。没错,就是安南,别看安南是所谓的弹丸之地,但安南的物产是十分充足的,尤其是香蕉啊,菠萝啊,亦或者是水稻。因为这边一直都是炎热地带,种上了水稻之后,每年成熟好几次,这就给他们的粮食材料带来了巨大的好处。这也是为什么安南国主,敢对大燕的国土进行挑衅。要不是碰到了赵亨义,他可能已经成功了。这边的粮食储量是非常之高的,是可以救活百姓,甚至可以让他们移民到这边来,这样不就能够和当地的人融合在一起吗?赵亨义突然就变得开心了起来,他正为这个事情发愁呢。黄河两岸决堤,流民一定非常之多,很多人家里的房屋,田地财产都没了。这都快饿死了,还想什么呢?给他们一口饭吃,给他们一块地一个房子,他们就能住下来。对!赵亨义赶紧就上书一份,把这个交给自己的老丈人吧,让他给官家说一说。若是官家同意了这个事情,那就是皆大欢喜。自己就可以派船把那些流民给接过来。如果不答应,那就只能散播一些消息让他们主动过来,只是,大多数的百姓可能走在半路的时候就已经饿死了。赵亨义是不可能主动把粮食放给那些人灾民的手中。原因很简单,这会使朝廷对他产生一丝敌意。这就相当于是笼络民心了。但让这些流民来到安南这边,朝廷肯定是十分愿意的,朝廷巴不得的,只要把这些灾民接走,他们都不用赈灾了,也不用担心什么大问题。甚至朝廷的人认为这些个受灾的百姓来到安南都活不下去,还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赵亨义想了想,还是决定书信一份。很快远在军师的鲁国公就接到了这个书信,打开了看了一眼,顿时眼冒金光。他本来就为这个事情而发愁呢,想着该怎么办呢?该怎样才能够让朝廷尽快筹集粮食,去两岸赈灾。现如今自己姑爷的这一封书信,就是及时雨!他相信官家一定会同意这个事情的,朝中那些见钱眼开的大臣也会同意的。“我这个姑爷聪明了,别人想不到的事情他立马就能想到,别人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
鲁国公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姑爷应该不简单,他的血脉一定有什么大问题,不然怎么能够跟官家是一个姓呢?乾清宫,内殿。鲁国公急忙走了进去,把自己姑爷所说的这个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皇上,黄河两岸财产损失数不胜数,国库既然没有办法去处理这个事情,不如将灾民送到琼州侯那边。”
“安南不是刚刚攻打下来吗?或许百姓在安南那边可以生存下来,他们在那边可以有钱粮吃。”
“如果可以,我立马就联系琼州侯,让他把自己的那些船队给开出来,一趟一趟的灾民派往安南那边,让他们有口饭吃。”
“这样我们不就解决了这个问题吗?朝廷也可以省一大笔的钱,国库也就可以充足下来。”
“是吗,鲁国公所言极是。只是,安南那边我们的百姓过去还能活下来吗?就算能够活下来,真的有一口饭吃吗?万一吃不惯怎么办?”
官家一直住在这深宫之中,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就如同那井底之蛙,对于安南那个地方只存在于这些个大臣们的言语当中。所以他认为安南那种地方就是吃不饱穿不好,人过去之后就会非常的受苦。很多人都不想去,那就相当于是流放之地。那其实不是的!之所以被称作流放之地,不过就是路途遥远,再加上那边环境炎热,有些人住不了,所以就死在了路上。“让几位大臣一起来商议这件事情吧,朕一个人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