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中仔细盘算着日子,上次正是一个月前。按照佩兰来山庄小住的频率,这次应该还是她。原来是她。莲心心想,这就不奇怪了,他们本来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青梅竹马,才能这般亲密。莲心苦笑一声,顿时觉得自己才是多余的那个人。星白进来的时候,莲心正在合衣躺在床上。他关切的问道:“大白天睡觉?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莲心眼皮都不抬一下,缓缓地道:“没有,只是无聊。”
星白道:“无聊,那我陪你出去逛逛。你上次不是说想去买些东西,我们去镇上。”
莲心这才看了他一眼,问道:“然后呢?”
“什么然后?”
“然后是不是再包下一个客栈,让我多住几日,等她走了我再回来?”
星白脸色一变,强自镇定地问:“你说什么?”
莲心合了合眼,道:“我说,是不是得等佩兰小姐走了,我才能回来。”
星白一下子站起来,恶狠狠地转头看着旁边服侍的下人。吓得几个人往后退了几步。莲心忙道:“你不必迁怒别人,他们没有你的命令,怎么敢说,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星白这才转头道:“莲心,佩兰过些日子就走。”
“然后呢?下个月再来?”
星白无语。莲心站了起来,走近了他道:“本来她来与不来,与我毫无关系,只是我倒要问问庄主,若是你将来成了亲,你的夫人不喜欢她每月都来小住,你怎么说?”
星白欲言又止。莲心苦笑了一番,道:“果真如我猜的,你明知有人会介意,却执意把她接来。而且,就算将来,你也不会更改。既然如此,你又何必过来惺惺作态。”
星白急道:“我请她来,是因为我有求于她。”
“何事求她,又是何事要每月都求她?”
莲心问道。星白不答。莲心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眼,她眼里原来的一点点星光扑灭了,只剩下一片混沌。她道:“我要回家了,请你帮我跟云初说一声。”
星白注视着她的眼睛道:“对不起,是我不对。可是,请你不要走。”
莲心惨笑了一下,轻轻地问,“不走,看你喂她吃东西吗?”
星白脸色大变。莲心笑了笑,低头道:“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却原来你对男女之事如此随便。”
星白叹了口气,疲惫地坐了下来。莲心也跟着坐了下来,还倒了杯茶给他。星白结果茶水,这才道:“不是我跟佩兰不清不楚,实在是,我有求于佩兰。虽然我也很讨厌她,我不只是讨厌她,我甚至——”星白停了下来,“你能不能不要吃她的醋,她实在不值得我们两个生气。”
莲心道:“我可以不吃醋,也可以不生气,那么,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有求她什么?”
星白看了看莲心,并不说话。莲心笑了笑,问道:“星白,你连我一个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又有什么资格和我说厮守终身?”
星白用手掩住了面孔。莲心站了起来,颤声道:“那我没办法接受你,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说着她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做出送客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