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感觉自己的下面有一种被硕大的东西堵着,想使劲却使不上来的感觉。难受得她想要抓住什么。她双手抓这床单,靠着最后一丝丝清明,用力往下推。一次、两次、三次,不知道过了多少次,忽然她觉得下面一松,感觉那个硕大的东西滑了出来。就听见有人喊道:“生了、生了。”
瑶光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肚子空荡荡的了。她知道众人在手忙脚乱地给她处置,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瑶光听到耳畔有哭泣的声音,她想睁开眼睛,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听见有人小声说:“这可如何,娘娘还不醒来,小公主到底哪里去了。”
“小公主?”
瑶光的脑子迟钝的想了想,谁是小公主?哦,好像自己刚生了孩子,难道自己生的是一个女儿,什么叫小公主去哪里了?瑶光心中惊骇,奋力挣扎着睁开眼睛,一束白光映入眼帘,已经白天了。她喃喃地想。她慢慢地转过头看向旁边,只见两个宫人正在旁边哭泣。见她醒了,又惊又惧,道:“娘娘醒了,可算是醒了。”
瑶光阖了阖眼问:“孩子呢?”
二人俱是一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说不出话来。瑶光急道:“我的孩子呢?”
二人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巍巍地道:“娘娘,小公主在昨夜被人偷走了,姜平将军已经带人去找了。”
瑶光的心忽然噔的一下沉了下去,她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反应了半日这句话的意思。“你说什么?”
瑶光再问。二人叩首:“娘娘饶命,不知怎地,小公主出生后有些弱症,哭泣声很弱,娘娘又昏了过去,乔稳婆说要请司医看看,司医先看了小公主,吩咐人去寻奶妈,又看了娘娘,让我们熬药,不知何时,有人趁乱抱了小公主出去,大家一不留神那人就不见了。”
“谁抱的?”
瑶光的声音已经扭曲,她极力地压抑着让自己还能发出别人听得懂的声音。“乔稳婆的孙女,当时她说抱到外间给奶娘看看,谁知不知怎地人就不见了。”
“乔稳婆呢?”
二人又面面相觑,“乔稳婆被姜平将军抓了起来,不过,昨夜她已经断气了。”
“什么!”
瑶光挣扎着想坐起来,“如何就断气了?”
“听说是自己备了毒药,一抓起来趁着还未用刑,就服毒自尽了。”
瑶光刚起来的身子又摔了回去,孩子不见了,乔稳婆服毒自尽。看来是早就准备好的。为什么?是谁派来的?一个刚出生的娃娃离开自己还有活路吗?瑶光心乱如麻,她问,“现在几更天了,他们走了多久?”
“大概两个多时辰了。”
瑶光心急如焚,孩子不见了,自己居然还在这里躺了两个多时辰。她要挣扎着起来去找,却被宫人拦住。“司医说了,您生产完出了很多血,身体十分虚弱,万万不能下床。”
瑶光理都不理,一边往床下蹭,一边道:“给我更衣,告诉外面帮我备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