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怒道:“我性情本就如此,帝君喜欢的时候觉得可爱直率,不喜欢的时候自是觉得索然乏味。既不喜欢,帝君自回太明宫去,我这里容不下这么多人。”
说着翻了个身,又躺了回去。长庚气得站了起来,他觉得怎么说都是错。想走,终究耐不住好奇,走到案前抬手取了她的信来看,只见上面寥寥数笔“心中之事,捂嘴不言,自流之于眼。”
这是陈焱雄霸讽刺瑶光做缩头乌龟不肯解决难处的话,看在长庚的眼中,却是世子向瑶光表白心意之言。他吃醋道:“怪不得女君回宫后对本君冷嘲热讽,原来是有人在倾慕着女君。”
瑶光忽又坐起,扬起下巴冷冷地看着他。缓缓地道:“谁被惦记着,还不一定。我来大曦之前,也不知道帝君有这么多贵女在巴结着帝君呢,要说倾慕者,我恐怕不及帝君十分之一吧。”
长庚听出她吃醋的意思,心中一喜。他缓了口气道:“瑶光,原来你还在意我,我当你生气了呢。”
说着上前抱她,谁知瑶光一躲,赌气道,“我身子不适,你不要碰我。”
自瑶光回来,长庚几日没跟她亲热,两人隔了一个多月才见面的夫妻,按理自该好生亲热。只是他前几天身子弱些,今日与瑶光同处一间,心中多少有些旖旎,又逢娇妻吃醋,这就动了隐隐之情。没想到却被瑶光一盆凉水浇灭。长庚甚是无助,叹了口气,终是转身出门而去。清玖在外面听见帝后二人似有不快,又见长庚独自出门,连忙进去劝瑶光。却看到瑶光站在屋子里已是泪流满面。清玖不忍,劝道:“娘娘心里苦,就该和帝君说清楚。这样吵来吵去,伤了感情。”
瑶光哭道:“他既知会伤了我的感情,为何还要去做。”
清玖扶着她坐下道:“娘娘当初一心想嫁帝君,可有想过这大曦不是我大骊,这里男子多的是娇妻美眷,”如今娘娘才知道厉害。”
“可他当初答应今生只有我一人呀!”
瑶光哭道。“娘娘也说是当初。如今您一年多未孕,子嗣对帝君有多重要,娘娘也不是不知。就算帝君食言,也是他迫不得已,如今娘娘这般义气行事,子嗣不是更没希望?”
瑶光想起陈焱的那句“心中之事,口虽不言,自流之于眼。”
苦笑道:“没有子嗣,那也是我命中注定。但我宁肯下堂求去,也不和他人共侍一夫。清玖。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不会再任性胡为了。”
说着拿了帕子自己擦干了眼泪,又道:“我还没吃午膳,姑姑也没吃吧,陪我一同用膳吧。”
大曦朝修仙问道之风甚浓,以至于王宫就有一位常年闭关修仙的太妃。忽一日,宫里兴起一个传言,师于昆仑玉虚的帝后,一日拜见太妃,得太妃点拨,忽然顿悟,殿门紧闭,即日起闭关修身养性,以求天机。长庚知道后,曾亲自前往螽衍宫探望,也被拒之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