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戚然一笑,就要出去长庚转身拉了她一把,从后面死死地抱住,脸色煞白:“你这是要去哪?你不要我了吗?”
“我回大骊。长庚,不是我不要你。是我不能要一个心里头时时刻刻惦念着我是否会毁了你朝堂的丈夫。”
泪水已在她眼中打转。她拼命忍住,红着眼睛毅然决然地道:“我知道你们大曦人对这种占卜问卦十分相信。可是对我而言,我所作所为,但求问心无愧。也从不信命,绝不受天命束缚。”
“如若何人以天命怀疑我、轻视我,我必将与其决裂。如今,凭着一个老头子的红口白牙的浑说,你们就把我没做过的事情算在我的头上,我绝不承受。”
她说得越说越激动,凭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大曦人人得而诛之的罪人?“你放手,咱们两清。”
长庚死死地拽着她,已忍不住流下了泪水。“我不让你走,我死也不放手。”
长庚哽咽道:“我信你不会做任何伤害大曦之事。之前对你隐瞒,是我不对。求你原谅我,瑶光,别离开我。”
他把头靠在她的头上,哀求道。瑶光心软,问道:“今日你信我,是因为心软,舍不得我走。可将来呢?将来若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又不信了,我该当如何?”
“我长庚对天发誓,如若我将来有负瑶光,让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长庚郑重的道。“你当真信我?从今往后,再也不疑我?”
“我从未疑你,我一直相信我的瑶光,是这世上最正直、最善良的女孩子,她不会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情。也请你信我,我守得住这大曦江山,也定能护得住你。”
瑶光听他如此保证,心下的气消了一半。转身回到座位上。想了想,又道:“长庚,明个我要去一趟司祭府。”
长庚惊道:“你去见他作甚?”
“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这诛心之论既然是从他那起,我就让它从他那止。”
长庚知她的性子看似柔顺、对什么都漫不经心,但实则骨子里宁折不弯,是个极其执着的人。她解决问题的方式都是迎难而上,越挫越勇。认准的事,别人是劝不回的。长庚只能道:“好,我明天陪你去。”
耿冲一直在外面紧张的观望着门口。他觉得帝君进去的时候脸色不好,以后帝君要好好教训一番帝后,谁知等了半天,却看到帝君脸色更加不好的出来。只见帝君情绪低沉,像一只斗败了的公鸡。虽然耿冲在心里默默的觉得,用公鸡形容帝君不大好。但明显能看出,帝君是没能镇住帝后。以致当晚耿冲回府养伤,吕介卿去看望时。他对吕介卿埋怨道::“咱们这位帝后胆大妄为,在虚静山的悬崖上与人比武。帝君居然不罚她,这样下去我这个禁军首领早晚被帝后牵连。”
介卿道:“帝后胆识过人,帝君就算是罚,怕也改不了她这性子。还好她武功也高强,听说与她比武之人正式归隐许久的神武将军,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