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衡回到府中大哭一场。她既恼怒长庚对瑶光非比寻常的怜惜,又愤恨瑶光的美貌。气的在府里疯了似的摔东西。英招知道后,劝道:“女儿莫急,那个婢女出身地下,纵使长的妖艳,也不是女儿的对手。”
夕衡哭道:“都怪那个该死的神藏,处处与我作对。我为太子受伤,他马上说小伤不重,害的太子都不来看我。父亲寿诞,他又故意将婢子带到我面前,就连我入宫,他都要让他的婢子*太子。父亲您说他安的什么心。”
“还不是他去年求娶你,被你耍戏。”
英招叹了口气。“我当时跟你说了,就算你不喜欢人家,也不要戏弄他,他毕竟是堂堂四大氏族的组长,如今他不知从哪里寻来这么个漂亮的婢子,来抢太子的宠爱。就是故意报复。”
“父亲,过去的事就不要再说了”夕衡当时懊恼的道,“不如想象下一步如何办。”
然后,她就打听到瑶光伺候先帝君饮食起居的事情,再后来帝君居然殡天了。本来以为父亲一番谋划,把瑶光算计先帝君的事情做实。没想到长庚如此护着她,不仅洗脱了她的嫌疑,更是打压父亲在朝堂上的势力。再之后就是新帝登基、帝后大婚,在不到几个月的时间里,她就成为了这个王宫的女主人,而自己还是镇国将军府里的一位小姐而已。这其中她的辛酸苦辣、嫉妒成疯又有谁知晓。她今日便是故意着红,意图与瑶光一争风光。可自己来了才知道,瑶光眉眼含笑,享受着长庚的宠溺,尽显幸福。自己图有华贵的衣衫、精美的妆容,却难掩面容上的辛苦嫉妒。夕衡心里酸楚万分,强忍着不去看帝后二人恩爱。转头看向神藏君。见他也看向自己,不觉冷下眼神,凌厉地瞪着他。神藏君叹了口气,端起酒杯走向夕衡,施礼道:“好久未见夕衡小姐,敢问小姐身子可好。”
夕衡扭头不理会他。神藏笑道“我看小姐眼下无神,怕是休息不好。近日配了安神凝气的熏香,明日送给小姐。”
夕衡没好气地道:“不劳神君费心,我的身子好的很。”
神藏也不生气,自斟自饮了一杯酒道:“浮生若梦,小姐还是该惜取眼前人,莫待空折枝。”
夕衡怒极反笑,“你也好意思称自己为眼前人,若不是你几番从中作梗,她怎么会那么顺利爬到后位?”
神藏君严肃地问道:“那我问小姐,是为着那宝座上的人,还是那宝座才有这番不平的滋味。”
“我自是为了那人,管他是什么身份。““说的好听,如果那人当初不是太子的有力人选,如果那人现在和长垣公子互换,成为阶下之囚,敢问小姐还是如此执着吗?“神藏君反讥道。“你大胆”夕衡怒目而视,引得旁人都想她这边看来。她又气又恼,甩开神藏君独自走出殿去。神藏苦笑,端着酒杯默默的回到座位,独自喝着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