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急召,夏侯亦连夜启程,只是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他将韩十一留在了兰陵,有萧铎和韩十一在,他的心也算是安稳了大半,商徵身体有恙最近不易离开京都,索性颜不悔能得些日子的清闲,午饭后,盘着腿靠在窗边看着南宫祁梦二人一起发呆。“白念这丫头,只怕是被你伤了心了。”
“做不成夫君做姐妹不也是一样的么,你看我跟上官,如今感情多好。”
南宫祁梦点点头嗯了一声。“好到跟你请教如何追男人?”
“王者风范。”
颜不悔眯眼一笑,上官丝丝的性格实在是乖张可爱,有什么说什么,因为元国摄政女王管束过严离家出走了,才在兰陵遇见了颜不悔,只是她不知道身边一直跟着保护她的暗探,见她流连忘返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十几个大汉趴在墙头请他们主子回国,若不是萧铎睡得迷糊反应的慢,至少有一半钉在了墙上。“她不日便要启程回元国了,匆匆一见便是有缘,在分开也不知道何时能见,我准备给她准备点礼物。”
“人家是女皇唉,什么没见过。”
颜不悔切了一声,拿起桌子上的山核桃道;“这兰陵特产山核桃她就未必见过,再说了,吃核桃补脑,还能聪明聪明,我已经让小白帮我买了一百斤,至于怎么运回去就是她的事儿了。”
“那你要不要也吃点,想一个名字,你可是已经想了好久了。”
南宫祁梦温柔的声音掩盖不住鄙视的情绪,一双含情如星的眼睛,望着颜不悔。“我这不是要慎重么,再说夏侯亦在的时候你不提,偏他走了你为难我一个人。”
“小王爷在不在跟你取名字有什么关系?”
南宫祁梦眯着双眸,仿佛贴了八卦两个大字在上头。“跟他当然没关系,咳咳,龙门镖局,你觉得怎么样?霸气...”“这般狂放。”
“振兴镖局?”
“俗气。”
“顺风镖局。一路顺风。”
“那背风的时候还送么?”
颜不悔捂着脸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也下不去.....“你可真是有一颗七窍玲珑风情聪慧的心啊...”“玲珑.....”“不如就叫玲珑阁吧。”
眼颜不悔愣了片刻忙点了点头,表示一百个赞同,生怕南宫祁梦一时反悔了,在逼着她想名字,赶忙抓了萧铎和上官丝丝来写牌匾,看谁写的字好看打算重金聘人连夜刻一块挂上去....上官丝丝也不是扭捏的人,见颜不悔有这要求,提起笔便挥毫写下了玲珑阁三个大字,笔锋豪放有力,笔走龙蛇十分有气势。不由得让颜不悔与南宫祁梦面面相觑。“你一个姑娘家,字写得真是拓落不羁啊。”
“折算什么,时间久不写了,都已经生疏了,找不到笔锋。”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萧铎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被你们从床上扯下来就是来听你夸她的?”
“怎么,夸我怎么了,夸我你就应该跟着鼓掌。”
上官丝丝一拳怼在萧铎的肩上,不是习武之人,粉拳而已,萧铎一脸无奈的举起双手拍了拍。“女王陛下,您甚好呢。”
“我肾本来就好。”
二人拌嘴的样子好像连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在因为今天的太阳大不大而争论不休,天真且无聊。“我可以回去接着睡了么?”
“不行,你的还没写。”
“唉~~~写了你也不一定还会用,用了也会被夏侯亦摘下来换成他的字,你这是何苦嗯?”
萧铎说话总之一针见血,玲珑阁三个字替换下来了他写得匾额,夏侯亦回来一定会摘掉,再写一个挂上去...“教你写你就写哪那么废话。”
上官丝丝见颜不悔被萧铎问的口无言看不过去道。“.........”民间有句老话,一个女人顶五百只鸭子,这有三个,萧铎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忙提起笔工工整整的写了玲珑阁三个字,待颜不悔三人围上去看了一眼,三束疑惑而迷茫的目光一齐投向了萧铎....“你们这么看我干什么?”
“你八尺糙汉,竟然写了一手...一手..”上官丝丝歪着头,指着萧铎的字,词穷的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道;“你堂堂八尺糙汉写了一手娘们似的字。”
萧铎一愣,一脸嫌弃。“你一个女皇,说话就这水准?词穷的就剩娘们二字了?那叫秀气,娟秀,柔顺,笔处光滑力度适中。”
“.........”见上官丝丝一脸委屈的看着自己颜不悔笑道;“他这叫簪花小楷,多是闺阁女子习的,男子少见。”
“你那字不怎么样,还挺识货。”
萧铎是见过颜不悔写字的,那叫一个糟心.....“虽然你的字写得不尽人意,但是对书法到是颇有些研究的样子.....”颜不悔心虚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两幅字上头,眼神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这些都是孟仲黎教的,他那个人除了书画,毫无爱好。“还是丝丝这幅吧,看着有气势。”
颜不悔拿起上官丝丝的字看了半晌交给了南宫祁梦。“有眼光。”
上官丝丝仿佛凯旋而归打了胜仗的将军,看着萧铎神气极了。京都,侯府的院子里,暖玉捂着流血的嘴角,拼命的摇着头,面前端坐的事已经有孕五个月的庞琦儿,正端着乳茶杯子,轻蔑的看着她。“小侯爷最近常有书信,如今你伺候笔墨,你说你不知是谁?”
“夫人,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在书房伺候也只是负责洒扫笔墨,侍奉茶点而已啊。”
“而已?那你还想做些什么?还想伺候什么?”
暖玉惊恐的眼神带着慌乱拼命地摇着头。“给我打,打到她知道为止。”
说罢,庞琦儿放下茶杯,双手*着隆起的小腹,对暖玉的求饶充耳不闻。“你这样的蛇蝎心肠,居然也能衍嗣后代。”
孟仲黎站在门前,眼露着寒光,垂在两侧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