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他带到我这里。”
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瞬间传达遍了整座山峰。信息飞快的一层层传递下去,无数的人马因为这一句话行动起来,如同海浪一样掀起的波澜越来越大。“嗨,老头,你说话啊,不说话我太寂寞了。”
此时的金殿门口田横照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把腿高高抬起放在了老者的肩膀上还不断的抖来抖去,得意的样子让老者恨得牙根发痒。老者白发苍苍,气的憋红了脸,但是不敢开口骂人,无数次的实验证明只要自己一开口面前的人就会打蛇随棍,纠缠个没完没了,只有沉默是最好的选择。“呆!我说老头,你都要死的人了,连个临终遗言都不留吗,当一个闷死鬼下去怎么还有脸去见你的列祖列宗,我都替你不好意思了。”
说着田横狠狠地捋了捋老者满头的银发,大大咧咧的还拍了两下。“安敢如此!毒蛇小人!汝不得好死!吾诅咒你下地狱!”
老者实在无法忍受身体左右乱摆,疯狂的呵斥起来。田横一见老者说话了,也没有管他到底说了些什么,眼神里的神色立马兴奋起来。“嘿!孙子!你终于说话了,爷爷还以为你被我打傻了呢。你这孙儿太不孝了,爷爷和你说话居然装哑不说话,该打!爷爷,,,爷爷要好好教训你!”
田横说着说着自己生起气来,也不知这会从哪里找来的一个粗实木棒对准老者的头部。“梆梆梆~”几下清脆的响声在头部与木棍之间响起来,血水也随着声响流了出来。满头的银丝一点点的被浸成了深红色,巨大的疼痛彻底让老者疯狂了起来,狰狞的张大了嘴向前扑向田横。田横动都没有动,老者被王朔的荆棘藤条滚捆的死死的,完全不能活动。“畜生!尔等皆该死!有本事就杀了我!来啊!你来!”
“嘭~”田横甩手就是一记大棒子,打的老者头向后仰着,牙齿掉了几颗。“真是的,你奶奶一点都没有管教好,小小年纪怎么还学会咬人了呢,回家我收拾她去。”
田横骂骂咧咧的又甩了老者几个嘴巴。“你都快死的人呢,怎么不好好配合呢,来叫声爷爷听听。”
老者头部以上全部是鲜血,但是气息很足,归胎境的强者有着非同一般的生命力,即使遭受重创,头脑还是恨清醒。老者眼睛通红通红,仿佛要将田横生吞活剥。“看什么看!”
田横一瞪眼,又是一棒子敲到了头上。“来,小荆,把我抬高一点。”
田横拍了拍屁股下面的荆条,荆条好像有灵性一般听从着田横的话慢慢升高。王朔走之前将巨大的荆棘树留了下来听从田横的指挥,田横仗着荆条这会功夫做了不少狐假虎威的事情。“哎,好了小荆就这里了。”
田横怪叫一声停到了老者头部的地方。“啪啪啪~”田横的脚直接伸到了老者的头上,一下下的晃着腿,脚面不断的击打着他的头部。老者此时也没有办法,只能左右晃头闪避着田横的臭脚。这一下田横更来兴致了,好像打地鼠一样玩的不亦乐乎。“小横,解决了没有,该走了。”
王朔带着身后的一队人马从皇宫中走出来,见到田横的样子都忍不住乐了起来。“走?朔哥,我们要去哪里?”
田横疑惑的问道。“不管哪里,现在要快点离开,先回水蓝山庄吧。”
田横哦了一声也没有再问,指了指老头问道:“那他怎么办。”
王朔转头看向老者。老者神情木然,好像石头一样呆呆的被荆条捆的结结实实一动不动的站着。“他不会死了吧已经。”
“还没有,我还没玩够呢。”
田横嘻嘻哈哈的笑道,突然见到了人群中的一个人惊讶的指过去问道:“朔哥,这就是那个皇帝吗?”
“嗯,带回去血祭兄弟们。”
王朔说完拔出自己的唐刀指向了老者,准备一刀刺死他。“等等朔哥,把他交给我吧。”
田横蹦起来说道。“好,我们去收敛死去兄弟的尸体,你快点。”
王朔交代完就带着身后的众人去皇宫马厩拉出一辆辆马车开始收殓起战死的水蓝山庄众人。田横看着面前如木头棒子一样眼神空洞的老者突然哭天抹泪起来:“孙儿啊,我也不想杀你啊~不要怪爷爷啊~”田横一副带着哭腔的样子,可是严重兴奋的感觉怎么看怎么像鳄鱼的眼泪。田横哭丧的拿出自己的长刀就架在了老者的脖子上。“孙儿,这个世界这么美好。”
田横突然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空,突然阴邪的笑了起来。“既然世界这么美好,一定要让你慢慢的看完最后一眼。”
老者空洞的眼神中一愣,已经准备好赴死了,不知道田横又要干什么,但下一刻他就明白了。“兹~”田横的长刀割破了老者的脖子,如同拿着一把锯子一样,一点点的向里锯了过去。血水一点点的流着。老者的眼神中终于漏出了恐慌的神色,大声惊叫起来:“不!不要!给我痛快的一刀吧!”
大声的嘶喊反倒让田横兴奋的大叫起来,长刀继续一点点的向里锯。“啊!杀了我!快杀了我!”
老者凄厉的嘶喊和田横的动作让不少注意这里的一些人身体一阵恶寒,赶忙搬运起自己的袍泽,不再多看一眼。心道田横此人还真是变态,自己等人还是不要招惹。田横红了眼,双手染得血红血红,突然拔出锯了一小半的唐刀将手伸了进去。安云海看的皱了皱眉,看向王朔道:“朔哥,小横他,,,要不要去阻止。”
王朔看着田横的动作和老者越来越凄厉的惨叫和求饶叹了口气摇摇头道:“算了,让他发泄下吧,完了我找他谈谈。”
安云海皱着眉头越拧越紧,田横的双手染血,蓝色的衣袍上血红一片,正在进行的事情,让见惯了杀戮的他也是一阵心惊肉跳,更不用说水蓝山庄的其他人了。篮子辈的还好,白字黑字的一个个面色煞白,显然吓坏了。“想不到小横还有这样的一面。”
安云海看着田横通红的双眼,沾满鲜血的双手发现自己并不是很了解田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