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无情斩天娇,慢慢流淌的光阴长河翻出一个细小的浪花便是一个人的一生一世。一个人经历的所有忧伤,所有的不快在时间面前都那么的微不足道,逐渐的被时光的大手抽丝剥茧一般,一丝丝剥离开来,一点点的带走,也许只有在无人的黑夜里有那么一个人孤独的独自默默忍受着那记忆里残存的隐隐哀痛。王朔一晃眼六十多岁了,白发苍苍脸上布满了皱纹,只有脸部模糊的轮廓可以依稀分辨出年轻时候的英容俊貌。西原这座城市在数十年时间里,快速变化的让人应接不暇。街头多了不少带有美丽弧线的新奇建筑,造型越来越魔幻的车子越来越多的现身各条马路,各种新奇的风尚换了一代又一代,一辈人老去,又有一辈人成长。它就像永远不会老去的巨人一样,俯视着那一条条红尘滚滚的喧嚣街巷,一家家灯红酒绿的各种风月场所。在不知名的角落里,发生着多少人的悲欢离合。多少阴暗昏惑的小屋灯光下,多少人功成名就;金碧辉煌的商业殿堂里,又有多少人又黯然离场。而它,永远巍峨屹立。钢铁丛林的构架永远失去不了活力,无论人们赞美或是嘲笑咒骂,它还是那座西原城,静静注视着发生在自己体内的一切。王朔弓着背,原来飘逸的乌黑长发抽出了不少华发,缓慢的踱着步子行走在城市的大街上,左右顾盼凝视。正是黄昏时分,车水马龙的街道热闹非凡,行人步履匆匆,回家的诱惑驱赶着每个人以自己最快的行走速度踩出最欢快的步调。俊俏的时尚女郎、回家嬉闹的孩子、背着公文包一脸忧愁的职场男子,还有那趁机叫卖的街头小贩。一切的一切构成了一份熙熙攘攘的都市生活景象图,一如那数百年前的《清明上河图》一般,繁华。“可惜,雯雯不再了,这慢慢的人生路上少了不少的乐趣。”
王朔苍老的面容上温和的笑着,穿越拥挤的人潮,拐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来到一家几十年前的老旧店面前。店面很老,老旧的玻璃钢窗户上很干净但带了不少岁月的划痕,七十米左右的一条长廊从中间分开,左边的一侧挂着红色的招牌,心如文馆。右侧是一面黑色照牌上书,武兵阁三个遒劲大字。王朔缓慢退开心如文馆的大门,里面灯亮着,古香古色的气氛扑面而来,木质的家具雕龙画凤,一张梨花木大桌子牌子大厅东南角,上面铺着宣纸,笔墨俱全。“父亲,您回来了。”
里面一个中年男子起身说道,王朔点了点头。“君玉啊,怎么又到这来了,不去多陪陪润芳和小飞。”
中年男人正是王朔的儿子,王君玉。一如王朔当年的样子,英姿勃发的面容,带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一举一动间干练异常。王君玉面色担忧,有点心疼的说道;“父亲,您吃了吗,我去给你做饭。”
王朔摆了摆手,来到桌子面前,提起毛笔打开墨盒,沾了沾墨,在洁白的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笔锋雄健,气势如虹,如战场上冲锋的将军一般纵横驰骋,一股森冷的杀气布满纸面。王君玉看着自己父亲的自己心底叹了一口气,王朔提笔收势,淡淡开口:“君玉啊,你现在有自己的事业,公司那么多事情,就别往我这糟老头子这跑了。”
王君玉躬身行了一礼,知道父亲是下了逐客令,从小到大便如古代封建家庭的教育在现代化的现在看来着实有点冷酷,但却造就了王君玉不一样的坚韧性格,在竞争如此激烈的西原城拥有了自己的产业,家资着实不菲。在王君玉的记忆里自从妈妈去世后,父亲便是这幅不冷不热的样子,一切都用冰冷的事情作为自己做事的守则。小时候并不是很理解,但随着逐渐的长大父亲的教育让自己在社会上披荆斩棘,经历了重重考验,王君玉才明白了父亲的苦心。王君玉向父亲问候几句便准备离开,知道父亲要看书练字了。“君玉,这些年父亲没有尽到责任,让你受苦了。”
王朔的声音依旧冷冷淡淡,不带烟火气,但王君玉突然感觉一股温暖的热流涌上心间。“不苦不苦,儿子晓得。”
王朔摇了摇头。“去吧,做你的事,照顾好自己。”
王朔坐在椅子上捧起了一本线装古籍,研读了起来,王君玉心里热乎乎的悄声离开,转身轻轻的掩上了门。王朔看着书,一篇篇的文字在心间流淌而过,王朔的神庭穴内如一个漆黑冰冷的孤寂世界,蓝色的冰冷荆棘长着狰狞的倒刺一点点的生长,散发着冷气探索着这片未知的人体宝藏。王朔看书练字了会就去了旁边的武兵阁,里面清一色的细长唐刀,摆满了整间屋子。一套完备的唐刀制作机器摆在正中央,王朔每天就是打打刀,练练字,每天慕名而来求字求刀的络绎不绝,但王朔一天只卖一幅字,一把刀。但字字传神,每一把刀都锋利的惊人。走到最里面的架子上拿起一把黑如墨汁的唐刀,刀首处刻着吹雪两个繁体大字。“七十年之期,魂宗,仙路,等着我,没有我会少了许多乐趣的。”
王朔笑着拔出了刀,清冷的月光照在刀身,森冷的光芒一闪而过。最近比较烦比较烦,推荐票票木有啊。王朔打算去找个兼职了,单身旺的日子太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