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间,端木清双手抱胸看着我不出一言,我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疑问,他一定是想问我去哪里了,但碍于门外有人,他不好出声。我含笑向他一步一步走去,他戒备地往后退去,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问:“你觉得我今天美吗?”
端木清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很配合地道:“美,美得连月亮都不敢出来,连花都不敢开。”
我瞪了他一眼,夸人也不会好好地夸,还想让门外的人离开。他突然将我抱了起来,笑得别有意思,我忙推着他,情急之下,暗暗与他传音。“门外有人。”
“怕什么,让她听着就好了。”
端木清一脸坏笑。我知道他故意作弄我,便故意道:“夫君,你好威猛呀,腹肌结实,身材超棒。”
门外的人走了,听得出脚步凌乱。我拍了一下端木清的胸膛,道:“你快放我下来,那人已经走了。”
端木清轻咬我的耳垂,我浑身一颤,他又在我耳边低声道:“你把我夸得这么好,我要不对你做点什么,都对不起你的夸奖。”
这仙,嘴已经彻底被堵住,在他的攻势下,我彻底沦陷了。我着实不喜欢身上粘乎乎的感觉,便起身去清洗一下,端木清也跟了过来,两个人洗了个鸳鸯浴。温热的水,余情未了,结果可想而知,两人又纠缠了一番,直到天明。来到凡间后,我们的作息也随着凡人的步调,该睡觉的时候睡觉,该起床的时候起床。此刻,我们两个都想躺在床上眯一会儿,刚躺下,就有人急急地跑来,我们刚坐了起来,那人就已经在拍我们的门。“立客卿,我家主人今早出门的时候被独霸的人给抓走了,我家小姐让我来找你去调解。”
端木清施了个法术将脱下的蓝袍瞬间穿在了身上,不慌不忙地问:“你家小姐单独去会独霸了?”
“是的。”
我也已经穿戴好,和他一起去开门,门口的小厮一脸着急,满头满脸是汗,看样子是经过剧烈的奔跑而为。“你带路!”
端木清道。我们跟着小厮,来到偏僻的海湾处,周围青山环绕,海水碧蓝,天空也蓝如明镜,要不是一艘破旧的帆船停在岸边大煞风景,这里是个很好的独处静心的地方。那个小厮指着那艘破船,气喘吁吁地道:“他们就在那里面。”
我问:“你不带我们上去?”
那小厮道:“独霸说了,只准你们两个上去,谁要踏过这条红线,就别想活着出来。”
我看了眼小厮脚尖处的红线,问:“蓉姑娘呢?”
那小厮道:“蓉姑娘听到主人被抓了,吓晕了过去。我家小姐不愿拿蓉姑娘去交换,便自个来了。”
我很仔细地注意着小厮的一言一行,看他的样子不像在说谎。端木清冲他摆摆手,道:“你回去吧。”
那小厮道:“我要在这里等着主人出来。”
我和端木清一起朝那艘破船走去,我老远就看到这船里布满了暗哨,都拿着强驽高度戒备地对着我们这边。我们刚踏上船梯,独霸从船仓里走了出来,和我们在独家大院中所见那样,全身上下收拾得干干净净,自有一股成熟和霸气,正冷冷地望着我们。“你们来做什么?”
端木清淡定地走了上去,在他面前站定。“你为什么要抓水流云?”
我往船仓内瞄去,水流云躺在破旧的地上,身体蜷缩在一起,月白色的衣袍上有几处鲜红的血痕,表情痛苦却并没有叫出声。水云晴蹬在水流云对面,背靠在木墙上,双手双脚被绑住,嘴巴被布条封住,身体不停在颤抖,很心疼地看着水流云。“谁让他带了一个敌人上岛!”
独霸冷眸寒光地望着端木清,“我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
端木清看着他,无视他的警告,问:“你说的敌人是蓉丝?”
独霸明显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但还是点头。端木清问:“红袖姑娘呢?”
独霸道:“我不会告诉你。”
端木清又问:“那蓉丝呢?”
独霸听完后,脸色大变,转身冲进船仓对着水流云拳打脚踢,水流云死咬着牙关不叫喊,反而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水云晴在一旁心疼得冒眼泪,猛得起身站了起来用头去撞独霸,独霸反手一个耳光将她拍倒在木墙上。“红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要你们两个为她陪葬!”
独霸出完气出来,双眸中怒火熊熊,问:“你们到底帮谁?”
端木清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我,我道:“当然是红袖。”
水流云惊讶地抬头望着我们,大叫道:“你们,你们竟然是非不分,与他狼狈为奸!”
我没有理会他的话,对独霸道:“你先去看红袖有没有遇到危险,这个人身上有很多谜团,我要查清楚。”
独霸指着端木清道:“他必需和我一起。”
我点了点头,独霸担心我使诈,所以想拿端木清做为人质,人类的思维啊,他就没有想过,他们根本就不是端木清的对手,还要做这么愚昧的举动,不过是为了求得心安罢了。独霸带着十来个彪悍的打手,和端木清匆匆往独家院而去。我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们兄妹俩,暗念了一个法术,将整艘船设了结果,外面的小厮被隔离在了船外进不来,我不光是防着他,还防着这对兄妹。我问:“你到底是谁?”
水流云哈哈大笑了起来,容颜正在变化,水云晴刚从疼痛中反应过来,看到眼前的水流云变成了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连身上的衣袍都变成了仙气飘飘的白衣,一尘不染,尖叫了起来。流仙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她便被他的法术给定住了,他竟然没有直接杀了她,这倒让我意外。“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这下倒换我讶异了,他竟然没有发现我在他身上施了法术?我不答反问:“你又是怎么发现我的?”
流仙阴冷地笑了起来,道:“你身上的狐骚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我若有所悟,端木清曾说过,他永远记得我的味道,莫不是他口中所说的狐骚味?为什么我一点也闻不到?“你已经成仙,为什么还要抓红袖?”
流仙咬牙切齿道:“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我早就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