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酒杯,手一抖,就将红酒全泼到汪通的身上了。差点没泼那张油腻的一脸。南倾无惊呼一声,连忙抽了两张纸去擦,却被汪通一把抓住了手。汪通一手一用力,就要把她往怀里带。可是这么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她。色字头上一把刀,汪通哪里能想得到眼前这个女人一只手都能打死他?涎着脸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正好我去洗个澡……一起洗啊。”
南倾无刚刚那一下完全是下意识的举动,这个时候若是再拒绝,他肯定是会怀疑。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汪通大喜,拉着她就往浴室走,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等到两个人走到浴室的时候,他身上已经光着了。眼前一堆白花花的肥肉,看的南倾无恨不得现在手里又把刀,将他那一身脂肪给剐了。汪通回过头来看向南倾无,发现她还衣衫整齐,连忙猴急的伸手来剥她的衣服。南倾无笑着推开他的手,眼波流转:“汪先生着什么急,时间还长着呢,我自己来。”
汪通哪里不着急,凑过来就要往她身上拱。南倾无伸手拿了一条毛巾,在他扑过来之前手腕用力一抽,毛巾沾了水,抽在人身上力道极大,更何况这一毛巾是结结实实的抽在了汪通的脸上。当即将男人抽的大叫一声。南倾无顺手将他的头脸盖住,将人往前一推,汪通便一屁股坐到了马桶上。“你这个小贱人!想干什么!”
汪通就算是再蠢,也感觉出来不对劲了。“汪先生别着急,”南倾无一边笑,一边慢慢的将发簪从自己的头上抽了下来,两根指头一按,发簪分开,露出来分明是一只针管,“咱们来玩个好玩的。”
汪通头脸被蒙住,一时间惊疑不定,心思转的极快,又是惊慌又是害怕。“你是谁?你,你想干什么?”
南倾无一把将手中的针管扎了出去。汪通吓得魂飞魄散,口中呜呜的叫着,拼命去拉南倾无的手。这个人看上去不中用,但是在这种吓得魂飞魄散的情况下,力气还是挺大的。瞬间就将南倾无的手背抓出几道血痕来。南倾无皱眉,毫不客气,一耳光就刮了过去。药性很快挥发,又被人打了一耳光,汪通瞬间就有些昏昏欲睡了。这么一摊肥肉堆在一起只会让人觉得碍眼,南倾无生怕自己长针眼,拿了一条大毛巾,将人一裹,然后拖出了浴室。将人绑好,南倾无在房间里面转了一圈。都说这个人将保险柜的钥匙放在身上,但是具体放在哪里,也没人知道。这堆肥肉都光成这个样子了,也没见到保险柜钥匙的踪影。说起来也奇怪,都这个年代了,很少有人用纯钥匙的保险柜吧。一来不方便,二来,若是钥匙丢了,整个保险柜就相当于是暴露了出来。汪通也不是个地地道道的蠢货,怎么会用这种类型的保险柜?早在半个世纪前,就可以用密码和钥匙双向的保险柜了好么。南倾无用两根手指捏住那堆扔在地上的衣服,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遍,却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总不能藏在他身上的那堆肥肉里面吧?她脑门上的青筋开始跳。一晚上她已经够恶心的了,如果这个人真的把东西藏在自己层层叠叠的肥肉里面,南倾无宁愿舍弃义气现在转身就走。汪通身上几乎没带什么东西,连钱包都被南倾无给劈开了,也没见到钥匙的踪迹。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薛锋打过来的,刚刚接通就立马挂断了。薛锋不知道她这边已经怎么样了。心里肯定是担心的,只能震动一下手机。南倾无坐在床上给他回电话。还没开口,就听到薛锋在那头劈头盖脸的开口了:“小南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开口首先问她有没有事,看来他是真的担心了。“没事,”南倾无顺脚将鞋子蹬掉了,穿了这么一晚上,实在是脚痛的很,“这货已经晕了,比想象中好对付的多,只是我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东西。”
薛锋在那头重重的松了口气,然后沉声道:“你等我一会儿。”
南倾无还没反应过来,那头就挂了电话。?这是什么意思?南倾无将电话扔到一边,然后盘腿坐到了床上等着。果然过了没多少时候,一个身影就从窗子外面翻了进来,身手矫健,干脆利落,无声无息。南倾无立马光着脚从床上站了起来:“薛……”“锋?”
看着这个身手,还以为是薛良,没想到来的竟然是薛锋那个脓包。“你不是熟面孔吗,怎么就跟过来了?怎么不让薛良过来?”
薛锋搭住她的手臂,先是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通,发现她除了衣服上有点水迹,没有穿鞋以外,一切都正常,于是松了口气。“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松了口气之后又看向被南倾无绑在椅子上昏迷不醒的……一堆肉。这个时候给这堆肉起个名字都觉得对不起汉字。“汪通在带女人回去的时候从来都不会让人跟着的,所以我能进来。”
南倾无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这里可是养着恶犬的。不过这个脓包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脓包,至少刚刚那一下,倒是挺利落的。所以也不算是脓包吧。薛锋在一堆肉的面前蹲了下来,然后眉头一皱。“今天他开什么车过来的?”
南倾无皱了下眉头。“玛莎拉蒂,这货喝了酒,还硬要自己开车。”
薛锋嗤笑一声:“酒驾的车你也敢坐,你还真是大胆啊。”
说着捡起她蹬到一边的鞋子,看了看尖利的高跟,然后毫不留情的砸在了一堆肉上。具体砸在了哪里,两个人都没有细看,反正哪儿都是肉。毕竟脂肪厚,尖利的鞋跟没有嵌进去,反而被反弹了出来,不过却是结结实实的在皮肉上面留下了一个痕迹。随之而起的还有一堆肉的尖叫声。一个大男人能发出这么尖利的声音,南倾无也真是见识了。脸上的毛巾已经被拿了下来,一堆肉挣扎了两下,发现除了头脸能动,浑身都不能动了。被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