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凛很是焦急,现在他已经知道了,事态已经完全的导向了天水宗一派,要见一见三大巨头,以便做出下一步的决策。终于,跋山涉水的他,看到了一处很是熟悉而又带着一点陌生的地方,熟悉是因为他在这里生活了十年,陌生是因为这里已经完全的毁掉了,沾染了一种令人很不喜的气息。“可恶啊!天水宗,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
木凛一拳打在一块大石上,不过他是直接打下去的,为的是不惊扰到逍遥剑宗的人,但是这样一来,他的手就无法幸免于难了,此刻他的拳头已经在汩汩的流血了。“不行,还是要去看看他们,否则我难以安心!”
木凛一个转身,来到了酒鬼的洞府前,不过这一次他很是欣慰,因为他看到酒鬼三人,依旧在谈笑风生,似乎并没有介意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小子,终于肯回来了吗?”
原本在闭目打坐的酒鬼突然睁开了眼睛,不知是不是木凛的错觉,他竟然觉得酒鬼好像年轻了。“他要是回来,姓莫早就动手了吧。”
药鬼依旧是那副急性子,并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嘿嘿,这小子也算是长气了,要不是他,恐怕天水宗也不会这样了吧,真是刺激啊!”
剑鬼打趣道,他才不会在意这些呢,能看到千年都不会出现篓子的天水宗,竟然在一个小子的手上认栽了,想必是一件大事了,想想都觉得有趣。“你们,都没事吗?”
木凛一愣 没想到这些家伙竟然到现在还这么的淡定,难道说他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紧张吗?“我们怎么会有事,只要水乾韧那老鬼不出手,谁能伤的到我们?”
药鬼直接就将木凛的话给生生的呛回去了,让木凛大眼瞪小眼的看着这个糟老头。“嘿呀!还不服是吧,今个就让你瞧瞧我的厉害!”
药鬼撸起袍袖,露出了枯瘦的手臂,竟然还真的想要对木凛动手。“好了,师弟,还是不要闹了,如今我们应该想的是如何将莫天海这个叛徒给处决掉,而不是在这里欺负小辈。”
关键时刻酒鬼出手制止住了药鬼,并且意味深长的看着木凛,让木凛觉得自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竟然不敢直视酒鬼的眼神。“小子,你躲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酒鬼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木凛不得不回头直视,但是心中却是有些愧疚。“小子,如果单从宗门的角度出发,你这样做的确可以死个好几次了,但是从修炼者的角度,你这样做,无疑是一种证明本心的实践,我们不会怪你,会出现这样地现状,那就说明了,宗门内部有问题。”
酒鬼说道,拍了拍木凛的肩膀,倒不像是一派宗主,倒像是一个期待自己的孩子长大的父亲。但是这些话,让木凛心中一酸啊,到现在还要袒护他吗?他到底是上辈子哪里修来的福分,竟然能让这么对人这样对他。“如果我现在断了和你们关系,这样的话他们也就不会为难你们了!”
木凛并没有将这些感激的情绪表演在脸上,而是很平静的说道,他现在其实很是着急,不着急没办法啊,这些对他有恩,怎么可以因为自己而连累到,他不想,也不愿。“呵呵,没有那么容易,他们已经把我们看成肉中钉,眼中刺了,难啊。”
酒鬼苦笑了一声,他活了几百年当然知道木凛的这些个想法,只是他不想去揭发而已,事实上,他们也没有打算投降,只要那个老不死的水乾韧不要出手,莫天海几人都只是小喽啰而已,很简单就能搞定,但是天水宗的介入,可就没有这么简单了,逍遥剑宗与天水宗还是有很大的差距的。“但是,这样你们也会死的!”
木凛此刻也淡定不了了,难道他们还想给他陪葬不成!这样他还不如不来呢,至少还可以让他们多活一段时间。“会死吗?人固有一死,死没有什么,若是为了自己的执念而亡也不错。”
酒鬼颇有感慨的说道,修士难道不是为了自己的执念而去追寻吗?哪怕是死也要不移的坚守下去吗?既然将人家引入了仙途,难不成还要因为困难而将自己的弟子推出去吗?那这样还算是什么修士,谈何追求长生大道,还谈什么与天齐寿,谈什么逆天而行。“是啊,小子我们可是元婴期修士,难不成还要不战而败,苟延残喘吗?我可做不到。”
剑鬼双眼尽是精光,他可是一个剑修,要战就战到剑折为止,其实能够知难而退?“嘿嘿,小子,如果我们有事了,也轮不到你来管,好好的修炼吧,若是情况不对,那就离开吧。”
药鬼嘿嘿一笑,他这话说的很是中肯,摆明了立场,很是决然,但是不失轻松。“你们怎么就这么冥顽不灵呢!算我求你们好吧,赶紧离开这里,天水宗要找的是我,我是不会连累任何人的!”
木凛急了,这次连脸色都变了,怎么这些元婴期老怪都是脑袋有问题吗?难道自己的命就这么值钱吗?那为什么还要让他的亲人几乎都死了,现在还要拖累这三个对他有恩的前辈,难道天真的要和他过不去吗?“哈哈哈,来口酒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修士就是要这冥冥中的运气搏命,这才是修士。”
酒鬼拿出了一个酒葫芦,大大咧咧的饮了一口,哈哈大笑着,他的道才不会让他感到惊恐,而是感到雀跃。扑通。木凛跪了下去,久久不语,他觉得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也唯有对他们实行拜师礼,以弥补自己给他们带来的压力,他真的很不愿意这样,但是事到如今只有这样了,只能默默地祈祷,他们不会有事,同时也在思考着怎么样才是最完美的,但是他的脑袋却是转不过去。天水宗,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他感觉自己很渺茫,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