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父亲谈得这么深入，没想到却听到了父亲的无力感和自责：“爸……”只喊了一声，就哽咽了，想说的话堵在嗓子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两个人谁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沉默，路上只有父子两人。张浩的脚步声轻快。张武的脚步声沉闷。两种不同的声音彼此交错。旷野上，只能听到脚步声。田野里的麦穗已经出现黄色，再过十来天就要成熟了。村里家家户户都忙碌起来，男人开始准备割麦的工具，女人腌蒜薹，腌制糖蒜，腌制咸鸡蛋，变变蛋，为农忙时候准备最快捷的食物。第二日，张浩与马在坡一起去了城里。人人笑超市这几日生意淡了许多，到了收麦的季节，所有的生意都会淡一些。张浩正在筹划随身听的销售问题，李顺来了：“老板，黄河录音机厂生产出了样板，前天我已经检测过了，可以投产。但今早他们通知我暂停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