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气浸染,韩言伤势得到控制,伤口剧痛感也在慢慢减退。呼!他长舒了口气,两掌往下压,双眼缓缓打开。一旁守护韩言运气修炼的蓝鳞,担心道,“如何?你的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在魂气灌养下,我伤口并没有之前那么之痛。”
死里逃生,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感,“这次能死里逃生,还是多亏蓝鳞你的出手相助。不然的话,我就麻烦。”
“是我害了你。”
蓝鳞愧疚低下头,始终不敢与韩言正眼对视。“别说这样的话,现在不是该说这样话的时候,我们要回到那个时候,阻止你朝龙霄宫发起进攻。”
韩言说出这么一句话,是要回到之前,是那么之荒谬。蓝鳞不信道,“你说回到过去?时间如同流失,一逝不可复还的。”
可看到韩言笃定眼神,加上眼前盘膝而坐那人,乃是韩言。一个小小年纪,就爬上帝王级别的修炼者,可见他并非一般人所能媲美的。慢慢地,蓝鳞产生了一丝丝信任,“你真的可以回到过去?救会淳锦?”
“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
韩言两手撑在膝盖,好让自身站起来,耸动肩头,体内溢出气源珠四处游走。蓝鳞主动后退几步,好给韩言腾出更多空间来。“我们回到那一刻,我们阻止你攻打龙霄宫!”
韩言两手往上移,四颗气源珠乖顺听从他的号令,绕着手打圈移动上。卷气轴口诀刚要念起,一只黑手就把四枚气源珠给收纳掌内。“什么人?”
那名斗篷神秘人别过身,站在韩言与蓝鳞前头,气源珠在他手中闪烁发光。气源珠在挣扎,却挣脱不了他掌心控制。韩言嚷道,“又是你?把气源珠还给我,我要去救人。”
“救人?”
神秘人厉声道,“跟你说上多少次,你脑袋是用来干嘛的?气源珠那神奇力量,可不能轻易使用的。而你了,竟然把这么一种力量,用烂了!好比大街上售卖白菜,过去容不得你随便删改的。”
蓝鳞龇牙咧嘴,肤色慢慢布满蓝色鳞片。韩言推手阻止道,“蓝鳞,他并非是坏人,这里交给我来处理,你不要插手进来。”
有了韩言这句话,蓝鳞敌意慢慢减弱,鳞片也退了下去。“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帮我离开囚禁之地,我真的很感激你。可是了,我们要回到那一刻,阻止往龙霄宫发起战争。唯有这样,方能阻止无辜性命被践踏的。”
神秘人不屑道,“你想法可天真?阻止那人发动战争,就能避免龙霄宫与斗天宫间那场战斗。如果你是这么想的话,那你还十分之天真。”
那人大声喝道,“龙霄宫与斗天宫那场战斗,是无法避免的!”
“只要龙霄宫宫主是流离,那一场战斗,一定会爆发开的。流离一心想要吞并斗天宫,手握两大宫殿,受万民膜拜,这才是流离所渴望得到。”
前头那人,虽说身份不知谁,可韩言隐约觉得,并非什么坏人。韩言背着手,笑着道,“很简单的,要避免龙霄宫与斗天宫那场战斗,处理起来很简单的。罪魁祸首是流离是吧,我们把流离打败,这不就完事吗?”
说要把流离打败,见识过流离真正实力的蓝鳞,心寒起来,脚下突然无力倒退上几步。蓝鳞惊恐道,“你要打败流离?”
韩言回过头,应上,“是呀,我是要打败流离的,这有什么不妥的吗?”
“你绝非流离对手!”
韩言听后,他不解道,“蓝鳞,你这是在说着什么?你怎么可以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一切根源就是流离,唯有把他打败,一切都能告一段落的。”
蓝鳞抬起头,眼神充满着迷离。“虽说你还有另外一个身份,昔日龙霄宫主任冲,你被流离暗中偷袭。你对流离充满着恶意,你要找流离报仇,这层我是能理解的。可如今的流离,手握那力量,那是死亡味道。稍微一触碰,定然粉身碎骨的。”
“我亲眼所见的,你韩言力量不是流离对手的。我让你帮我,是希望你能救出淳锦,并非要与流离正面对抗的。”
蓝鳞一次次重复道,“打败流离,那是不可能的。”
神秘人有意观察韩言接下来的反应,不喜不怒,韩言脸上毫无表情。“我不是任冲,我是韩言呀。”
他说起任冲时候,嘴角上带上笑意,敬佩道,“任冲可是龙霄宫宫主,他才是这个世间上强者。我不过是他的影子而已,就算是影子,我也成不了他三分之一。”
“数年来,龙霄宫与斗天宫相安无事,尤其在龙霄宫管辖范围内,四海升平的。这些都是任冲他的功劳,他把力量用在一个对的地方上。还有,他具有大无畏精神,这是我所并肩不了的。”
蓝鳞道,“你可是任冲,韩言也好,任冲也好,都是你。”
“我是韩言,我不是任冲。”
韩言始终认定自家身份就是韩言,否决他是任冲。蓝鳞开口道,“你是怕了吧,怕肩负任冲该有的责任。收复龙霄宫,维持一方秩序,你是怕你肩负不过来?所以你才不肯承认,你是任冲?”
“蓝鳞,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清楚的。我就像跟我心爱人过好每一天,我想要回到我所生活大陆去。我不想管那么多,我也没有那个理由去管那么多的。大陆有难,我挺身而出,这是义无反顾的。可龙霄宫不属于我挺身范围,这是任冲他的事情的。我是韩言,我不是任冲。”
一而再再而三强调,他是韩言,蓝鳞也没有说什么。韩言朝神秘人走上一步,手掌打开,请求道,“拜托了,把气源珠还给我吧,我要回到过去阻止那场战斗。”
“还是那剧本老话,历史是不可随便删改的。你不是神,你不具备删改这个资格。倘若人人都像你这样,做错了事情就回到过去,随便删改的话。那这世界岂不是都乱套,你一意孤行要这么做,你会造成巨大危害的。”
神秘人掌心暗暗发力,有意要把四颗气源珠一并捏碎。气源珠与韩言是有某种联系,气源珠受到破碎危险,韩言一清二楚。他急呼道,“住手,你不可以把气源珠给毁的。”
他还真的怕气源珠毁了,情急之下,他推掌就往曾经救命恩人挥打上。神秘人也不需要怎么防守,就是两脚后退几步,轻轻松松躲开韩言右掌下来。要不回气源珠,韩言可不会就此罢休,推掌冲上去。相当奇怪,韩言竟然靠近不了神秘人。就算韩言身上有伤未曾痊愈,可他的魂气也不至于连一神秘人都靠近不了的。他站住双脚,狐疑望着那人,暗道,“我一招一式,他了如指掌的,他对我的进攻套路怎么就那么之熟悉的。他到底是谁?”
一下子,韩言对于那人身份是何人,感到好奇。神秘人握住气源珠那手,微微抬起,“历史是不可删改的,这是害人东西,唯有毁了,方是上上策。”
就在神秘人要发力之际,韩言反问道,“气源珠是否是害人东西,并非看这物体本身,而是看使用者的。跟刀剑一个道理,难道你因为刀剑锋力易伤害人,那你就把所有的兵器都毁了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兵器与卷气轴,完全是两码事,不可以混为一谈的。”
“在我看来,两样压根就是同一个道理,在乎使用者如何善用罢了。”
韩言与神秘人争论不休,看着韩言不退让架步,神秘人问上,“你真的确定要使用卷气轴回到过去?”
“一定要!”
在韩言说出一定要三个字,站在后方蓝鳞最为感动,他嘀咕着,“韩言,我都那般对你,你还这么义无反顾去帮我。”
“行行行!”
神秘人可不愿与韩言继续争论下去,他推手道,“你要执意动用卷气轴回到过去,可你在决定前,我可要奉劝你一句。”
“一旦隧道发生什么变故,你可是一个罪人,你必须要为你今天所犯下错误进行负责。”
“我负责!”
听到韩言理直气壮说上一句“我负责”,神秘人捏上气源珠手掌缓缓打开,重得自由气源珠回到韩言身边。“我能让你回到过去,可你要保证,不许删改历史。斗天宫被占据,这个成为一个现实的。你要救人可以,可你不许肆意删改历史。”
韩言一心想要回到过去,阻拦蓝鳞发动战争。可对方却不许韩言这么做,韩言不懂问上为什么。“你要么答应,要么拒绝。你拒绝,我觉不会让你进入隧道里头。”
蓝鳞走上一步,凑近韩言耳边,低语道,“答应他,斗天宫对于我来说,已经是没有多大吸引力。淳锦能平安无事,那一切都很足够的。”
“韩言!”
韩言深吸口气,看着蓝鳞,“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好。那行吧,我们就回到过去救淳锦,至于斗天宫会变成怎样,也不是你我所能控制上的。”
一切都沟通完毕,韩言朝神秘人呼喊道,“那我们现在能出发吗?”
“你可以,但是他就不行!”
神秘人手指点了一下蓝鳞,急于救人可是蓝鳞,韩言可以去他却不行,这让蓝鳞很是不同意。他不解道,“要去救人是我,那人对我重要性高过韩言,为何他就能去,我却要留在此地的。你必须要给我一个理由,给不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我是不会同意你这个说法的。”
“一个时空,出现两个你,这已经是违规。在那一瞬间,韩言被困在囚禁之地,龙霄宫有的是流离,你,还有你口中那名女子。就是这个一个点,韩言未曾出现,他回到过去,并把那人给救了,对后面历史删改起到影响不算很大。”
蓝鳞听后甚是恼火,嚷道,“这是什么歪理,什么一个时空不可同时存在两个我。我要去,就韩言一人,难以对抗流离强大力量的。”
神秘人坚决道,“你不可去。”
“我一定要去。”
“那行,你执意要去的话,那韩言也不要去了,你们都不用去。我不同意你们回到过去,走到这一步,不是我不肯退让,而是你造成的。”
韩言按在蓝鳞肩头,“你留在这里,我去救淳锦。”
“韩言!”
蓝鳞欲言又止,他愁眉苦脸,“流离那力量相当之恐怖,你的实力去到哪里,我是清楚的。你并非是流离对手,你就一人进去,我怕你有危险。淳锦要救,但你也不可把性命给丢走的。”
“不会有事的,我会留住性命,我还要回去找莹莹。”
韩言右拳打在左掌上,斗志满满,“对付千军万马,这让我有点费力,可单单就对付流离一人,我就可全部精力放在一人身上。”
“再说了,流离害了任冲,说什么我都有理由替任冲讨回一笔账务方可!”
当韩言说出任冲,神秘人盯看韩言视线久久挪不开。蓝鳞担心道,“事情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流离力量,我是亲身体验过的,那是一种最为接近死亡味道。踏错一步,命都没的。”
“别说那么多,我去去就回的。”
韩言念动口诀,四珠连线成一个圈往外扩散,慢慢在放大,不断冒出闪烁闪电。蓝鳞指着那空洞入口,他奇道,“你就穿过这个入口,你就能回到那个瞬间。”
“是可以的!”
蓝鳞首次见,他走进一看,里面环境很不稳定,不是有砖块脱落下来就是上头劈下闪电,情况糟糕的很。他担心道,“这能进去的吗?看起来十分之危险的。”
“你在这里等我,我这就回到那个瞬息。”
韩言双脚往后发力,忽地钻入洞口,随着一丝丝闪电冒出,入口关闭上。蓝鳞对着空气呼喊道,“韩言,韩言!”
“别喊了,他进入隧道,你怎么呼喊他都听不见的。”
蓝鳞看着旁边那神秘人,他暗暗生奇,为何眼前这人什么都清楚样,由不得对那人身份产生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