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老夫就知道你一切了。”
“你还记得试验之石吗？”
老头挑动眉头，洞破内幕眼神给到韩言。“你不是废材生，你是超才生。至今为止，地界学院确认出的超才生，三个。”
老头翻动指头，如数家珍阐述上，“韩悸，何晓，还有一个就是你了。”
韩言道，“我是超才生，为何还要说我是废才生了？老头，我不懂了，我不明白了。你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图的。”
“你身上带有一种杀气，一种充斥血腥味道的杀气的。”
“出于保护地界学院也好，保护大陆也好，老夫那时候只能把你定位废才生。可后来了，你还是凭借你的修炼天赋，步步往上跑。”
话刚说完，老头反问一句，“你怪老夫吗？”
韩言摆头回应，老头不解其意，“你摇头，是不会原谅老夫了？还是说，你摇头，是原谅老夫了？”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追究那么多干嘛了？”
韩言所关心的可不是废才生还是超才生成云烟往事，他所在乎的是，老头当时看到怎样一个画面。“黄沙飞舞，你手持柄剑伫立其中，脚边除去遍地尸骸之外，其余的就是鲜血。夸张来形容，是血流成河！”
那挥之不去，宛如梦魇存在的画面，隔一段时间就能刺痛老头睡梦。多少个夜晚，老头坐在石板床，紧贴后脊梁的衣裳都打湿。韩言抛动手上炫黑剑，打趣问上，“你所见到那剑，是这把剑吗？”
空中打转的炫黑剑，黑泽之光朝外扩散，老头双眼不自觉眯上一些，并不是光芒是多么刺眼。老头不说话，韩言也觉得没有继续逗留下去的意思。扛上炫黑剑，绕过老头走开。“韩言，你也想当大陆主宰吗？”
老头突然一阵发问，韩言非但没有留下步子，反而加快上。“谁喜欢当大陆的主宰了，我还不如自由自在舒服了。”
老头得到韩言看法，他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轻叹道，“小鬼头，还是原来那个小鬼头，正经一点都不行的。”
徐兰坐在门外石阶，两手安放膝盖上。云起云涌，看了老半天，恢宏的自然景象迷住她。“有那么好看吗？”
韩言一步坐在徐兰右边，徐兰惊奇看着韩言。“韩言大哥，你不是陪你的师妹的吗？你们都聊完了吗？”
“那可不是我的师妹，或许是我的妹妹吧。”
“啊！”
徐兰瞬息不能平静，她转过身。她跟在韩言身边旅行多时，对于韩言还有一个妹妹，她半点都不清楚。“韩言大哥啊，你还有一个妹妹的吗？那你更加要与你的妹妹多聊天多会儿啊，干嘛就走出来了。”
“她很好！看到他很好，那就足够了！话说多了，也没有那么多说的啊。”
韩言从伸手翻出一盒精致的糖果，并放在徐兰手掌上。红红绿绿的果子，女孩子看到新的花样，自然乐的哈哈的。“好漂亮啊，韩言大哥，这是什么呀？”
韩言耸肩道，“地界学院最出名的果子，两色果子，有点甜的。你尝尝啊，看看合不合口味的。”
“这能吃的吗？”
“当然啊。”
徐兰两指捏上一枚红色的果子，朱唇轻启，放入一枚到嘴巴里头。入口融化，甜滋滋，布满徐兰的味蕾。她欢喜道，“韩言大哥啊，这果子很神奇啊。怎么一放入嘴巴，就可以融化的。吃果子跟吃上蜜糖一样甜的，心都甜滋滋的。”
看到徐兰能舞动手脚，兴奋不已，韩言也随着一笑了起来。“好吃就多吃一颗啊！”
“韩言大哥，你也吃啊。”
徐兰捏上一枚递给韩言，韩言摇手道，“不了，太甜了，我吃不了那么甜的，受不了啊。”
“韩言大哥，你吃一下啊，只是我吃的，你却不吃的。我不好意思的啊，来吃啊。”
多番劝说下，韩言伸手去接果子，徐兰胆大道，“张开嘴巴啊，不要伸手啊！”
“那好吧。”
徐兰把果子送入韩言嘴巴，韩言刚吃下，眉头紧皱上。“太甜了，实在受不了了啊。”
韩言边摇上手，边咳嗽几声。徐兰偷笑道，“有那么严重吗？有那么甜的吗？不就是一枚果子啊。”
说话间，徐兰给自己送入一枚果子，很甜是真的很甜的。徐兰却望着韩言，顿时觉得甜上几分。“韩言大哥，能认识你真是太好了。”
咳嗽过后，韩言歪过头，嚷道，“你说什么呀？什么谁是笨蛋啊。”
“才不是笨蛋啊，我说，能认识韩言大哥，是我的运气了。真好了。”
“傻瓜吗？”
韩言手轻贴上徐兰后脑勺，轻揉几分，叹气道，“病的可不清了，跟在我这样倒霉的人身边，你还说运气的啊。真是傻的可怜了。”
徐兰嘴巴上没有回答什么，就憨笑不停，心里头却道，“才不会了，大陆上对我真正好的人。也就是爹，另外的人，就是你了。韩言大哥，能碰上你真好的。”
“韩言大哥，接下来你要做什么了？”
“去九重天啊。”
“然后了。”
“然后啊，我也不太清楚啊，然后的然后就是跟我爹决斗啊。”
两人往回走，徐兰变成一个问题少女，对韩言问个不停的。韩言也出奇耐心，问一句回答上一句的。那柄炫黑剑，格外之耀眼，注目韩言的地界弟子，走过几乎全部人都往他看了过去的。“那你可要加油了，可不能丢人的啊。”
“这什么话啊，我的样子像丢人吗？”
徐兰左右轻摇上头，“不知道呢了！”
这么一说，气的韩言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