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声巨响溅起大量的淤泥,韩言无力地倒在泥滩中间,一手握住冰魄珠一手捏住“气门”通行证,眼泪顺着脸颊落入发臭的泥中。“老汉啊你说我们今天把秧弄好,明天的功夫就少很多。我们就可以轻松一下。”
“哈哈,你啊就是会偷懒。只有我们付出汗水才能有收获,像你这个样子是不行的!”
小陌上有两个肩膀上扛着锄头的农夫正谈笑行走着,突然一人发现韩言躺在泥土中,惊呼道:“在泥滩中居然躺着一个人!”
另一人立刻抛下锄头却被人拉住,“老汉你要去做什么?”
“救人!”
“要是死人怎么办?死人可是要倒霉的!你不怕今年没有收成吗?”
“也不能对他不理的!”
推开手臂之后那人立即赶赴泥滩中,经过一会儿的功夫他们把韩言依靠在树下坐着。“小伙子你怎么一个人躺在淤泥中了?像你这种年龄怎么一人了?你父母在哪里了?”
韩言呆呆地望着前方知道有人在耳边说话,可就是不能把话语放进心上,更加谈不上应答了。“老汉,我看这个小伙子一定是一个傻子。不然怎么会有人躺在淤泥中不起来了?”
蹲在韩言面前的人被拍打着肩膀,“我们还是回去干活吧,要是天晚了我们就麻烦了。”
那两人刚要离开瞬间惊讶发现,韩言手中冰魄珠一闪一闪散着令人发寒光芒;“老汉你快看看这是怎么回事?他手中的珠子在发光了?”
突然握住冰魄珠的手臂伸直,转向左方,忽地韩言整个人飞起来贴着地面奔去。在快速飞行的过程中,韩言惊恐地瞪大双眼,手上的珠子散发出来的光束一直指向一个方向;而另外两个人农夫吓得软坐在地上,脸上的血色已经消失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在做梦吗?”
“好像不是?”
“砰”另外一道光束从天空降落,四周扬起了一阵灰尘,两个农夫立即用手拍打着灰尘。隐约中他们看见一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你们看见一个小子从这里经过吗?”
原来吴兴一直紧跟在韩言的身后,“你说那个带着会发光珠子的人?”
一阵微风过后,吴兴紧紧地拽住那人的衣领硬是把他提起来,瞪大双眼追问道:“你说什么?冰魄珠发光了?”
“那——那人的珠子的确发光了,并且飞了起来?”
那人吓得手脚颤抖,脸上的筋肉不停地抽动道,“求你放了我吧!”
而另外一人倒在地上的农夫简直就是懵了一样,嘴上说不出话眼神发愣;“那小子去了那个方向?”
吴兴把手中如绵羊之人靠近自己吼道。颤抖的手指向韩言离开方向,嘴巴已经张不开了;吴兴手忽地松开背对他们二人,嘴角轻轻笑道:“感谢你们告诉了我,我拿什么来报答你们了?”
吴兴双手自然垂下掌心对着两个农夫,瞬间发出淡淡地寒光。还处在懵懂状态中的二人突然被飞来的冰锥刺破喉咙,还来不及惨叫兀地倒下。“看来你要苏醒了,是吗?”
吴兴拍拍双手上的灰尘蔑笑道,“那很好,这个时机我已经等了许久了!”
珠子上的寒光消失了,韩言一下子从半空中栽倒在地上,嘴巴上吃了几口泥土。“扑扑”韩言一边把嘴巴上的泥土吐出来一边用衣袖擦拭着,头昂起来,自己身处一条幽静小径上两旁植满高大树木。韩言往前看了一眼不见尽头,转身结果还是如此。四周静悄悄地只有韩言一人脚步摩擦的声响,当韩言转身往后走不到几步手上的珠子发出寒光,冰冷的光芒指向另外一个方向。“你是要让我去那边吗?”
可等韩言朝另外一边行走时,寒光消失了;“爹,您给我这个珠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要不是它,或许陆川爷爷就不会死的。我有份间接害死陆川爷爷摊上麻烦的,不管了!”
韩言把“气门”通行证塞在胸前后,握住冰魄珠朝前行走着;韩言发现伴随着自己越是往里面走去气温越是冷,他开始双臂抱在胸前缩着肩膀,两旁的树木也渐渐稀疏。最终树木完全消失了,前面只有一片湖水,甚至连韩言呼出的气都凝结成了白雾。“前面没有路可以走了,现在该怎么办了?”
突然韩言感觉身后一阵阴凉的风划过,刚转身就撞到吴兴身躯;“小鬼我终于捉到你了!”
吴兴右手提住韩言的后领并从他的手中夺过了冰魄珠,骂道:“为了找到你,真是耗了我不少魂气。”
“你到底把陆川爷爷怎么样了?”
韩言恶狠狠地盯着吴兴那怪异的笑容,一拳打在吴兴手上可他的手却被一股莫名的气弹开,放下的手臂阵阵剧痛。吴兴轻轻一推,韩言就往后踉跄几步就栽倒在地上。“小鬼你怎么了?想要报仇吗?门都没有!”
吴兴发现韩言死死地盯着自己,手上一挥冰冷的气体撞击到韩言身上。“你跟韩悸一样都是那样令人厌恶,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望着我!”
“你怕了我爹了对吗?”
韩言抱住腹部虽然疼痛难忍可他还是哈哈大声地笑着,“你怕我的爹爹,你是我爹的手下败将。何以谈恶心了,你配吗,啊!”
一拳下去,韩言后背贴在地上直直地往后退着,在粗糙地上滑出一条深深的印痕;“你不要提起韩悸,他就是一个小人!他只不过是比我高一个层次,难道就要一辈子受他睥睨吗?就算是这样子,也轮不到他的儿子睥睨我!”
吴兴看着韩言的目光就是要把他吃了才甘心,痛苦已经使得韩言紧紧地把眼睛合上眉头紧锁嘴唇咬出一丝丝鲜血。吴兴没有过多的理会韩言,望着自己手中的冰魄珠思索着,突兀地抬起头凝视那深蓝的湖水;“碰碰!”
韩言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吴兴右拳接连不断地锤击在前方真空中,爆裂的响声使得大地为之微微颤动。“这就是魂气的威力吗?”
韩言捂住腹部诧异地坐在地上,嘴角露出灿烂的笑容道,“实在是太有趣了!”
剧烈的摇晃停住了,吴兴右拳停在前方或许说他整个人的力量都依靠在右拳上。“这也奇怪了,难道魂气能把空气凝聚从而让他支撑他整个人的重量?”
带着这些疑惑韩言站起来,伸出右手朝前摸索着。“啊!”
韩言张开嘴巴许久都不能闭合,不禁喊道:“这怎么可能?前方居然有一堵无形的墙壁!”
“小鬼你给我闭嘴。”
吴兴把头扭向韩言方向,愤怒地瞪着他道,“你别以为你现在很安全了,要是我不高兴你随时就要丧命!你最好乖乖待在原地,等我击破韩悸印法我要好好找你算账!”
“印法?我父亲的印法?”
韩言脑海中不断盘旋着问号,父亲会使用印法?父亲怎么会在此埋下印法?还有吴兴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了?他,实在知道的太少了,以致现在他有太多的不解萦绕着心中。但是他知道,这些今后一定会迎刃而解。“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怎么逃生,吴兴没有放过自己的理由但他有千万个杀害自己的理由。”
韩言右手托着下巴皱着眉思索着,“要是我死了,一切都要结束了。岂不是浪费了父亲对我期望,还有陆川爷爷?不行,我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但目前最棘手是———我怎么离开?”
“他为什么不马上杀了我了?”
突然韩言得意地绽放着笑容,他终于知道理由了,那就是他对于吴兴还有利用价值。“砰砰砰砰!”
雷鸣一般的巨响从吴兴右拳爆发出来,刺耳的巨响仿佛就要把韩言的耳膜刺破一般,害的韩言痛苦地用手捂住双耳;很快吴兴左拳也加入了战争,双拳轮番锤击着前方。韩言明显地感受到那踩在自己脚下的土地剧烈晃动着,湖水好像被一支巨大勺子搅浑着溅起大量的浪花。“皎月层之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韩言不由发出这么一句感慨。瞬间湖水如同被煮沸开水一般不断地往上升,“碰!”
一声巨响湖水扑向上空,借助湛蓝的湖水才能看清楚那透明的墙壁。它并不是普通的墙壁,而是一个巨大反扣罩子紧紧地贴住地面,如此庞大没有强大的魂气难以办到。吴兴的猛击不停地锤击着,使得湖水不停地冲刷着气罩,口中骂道:“韩悸你这个混蛋,连死了都要拦住我前进。我才不要一辈子都被你骑在头上,我才不要。”
吴兴宛如发狂地野兽攻击着气罩,说来也奇怪气罩承受这么猛烈的攻击仍旧没有损害,看来还是曜日层的韩悸明显胜一筹。韩言右手轻轻地贴在气罩上,因湖水冲刷从掌心传来一阵阵冰冷的感觉十分舒服,撞击力度让他手臂上的肌肉颤动着。“这就是我爹的实力吗?太强了,我居然有一个如此强大的爹,他就是一个王者。是伫立在万人之上的王者。”
韩言左手摸了自己的脑袋一下,“我头发湿了!”
他猛地抬起头立即低下头往后退了几步。经过一番折腾吴兴发现气罩没有任何破碎的迹象,他喘着粗气骂道:“韩悸你死也要挡路,太可恶了!”
吴兴无意瞟了韩言一眼,立即指着他吼道:“小鬼你是韩悸的儿子,你来破了他的印法,不然我立即杀了你。”
“你以为我会帮你吗?”
韩言冷冷地仇视着吴兴,龇牙骂道:“你刚才蹂躏陆川爷爷,要我帮你可以啊,除非你死了我或许考虑帮助你!”
吴兴手不经意一扬就把韩言击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你有两条路可以走,一就是马上死,而就是过一会儿死。你自己选择!”
韩言侧卧在地上哈哈大笑着,“你杀了我,后面的路你怎么走了?”
吴兴顿时傻眼了,“这小鬼居然看出我的心思,到底韩悸跟他说了什么?还是?”
吴兴不敢往下想着,要是验证了下面的结论那么眼前这个小鬼不能久留否则今后自己一定会摊上大问题了。吴兴的右臂高高地举起,“你帮还是不帮?”
“你求我,或许我能帮你的!哈哈!”
右臂奋力砸下,天空降下无数雨点一般的冰点,“啊!”
韩言嗓子深处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并不断提升声量,他紧紧地把头陷入手臂中间蜷缩着。“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就这样子就死了!爹已经为我铺了这么长的道路,我不能浪费爹心血!”
韩言紧紧地咬住嘴唇浅浅地鲜血浸透皓牙,心中呐喊道,“气门,我要气门,我要建立气门!我要成为强者!”
猛烈地攻击停住了,“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破了这个印法!”
没有等吴兴说完韩言的手已经指着天空,“这个印法的突破点在上空,你只要把上空击破,印法就破了!”
吴兴半信半疑地伸直双臂忽地交叉放下,一股巨大的水柱从湖水腾出;水柱飞升到一定高度停住,“果然突破点在上空节点!”
不断有水流顺着透明的气罩外面流下,吴兴双腿分别站开重心微微下降双臂突然展开,“碰!”
水柱破天而出气罩碎片散乱落下发出清脆响声瞬间变成水珠消失在空中。“老爹您是故意在上空留有一道裂痕的吧!您太看不起人了。”
韩言仰起头伸直右臂想抓住碎片可是什么都没有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