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的属下,战战兢兢回话:“大人,他们不答应谈判,说是让您直接拥立二皇子。”
兀术脸色一僵,不可能!“二皇子!呵!怎么,那群家伙是死了吗?没人提起拓拔洪允么!”
属下脸色难看地摇摇头,如今这个局面,叫人着实想不到。毕竟二皇子和拓拔洪允争斗的这么厉害,现在这时候却突然一致对外了!兀术眯着眼,现在这个局面,当初也不是没有预想过。只是拓拔洪允在想什么,他就不怕二皇子和吐逊首领弄假成真?“大人,眼下该怎么办?”
兀术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吐逊部族的人只带来三万兵力,这是一个控制得刚刚好的数字。而且他们还驻扎在百米之外。他们一定以为自己会妥协周旋吧。兀术双手拍桌:“好的很!传令下去,一万骑兵待命!如果吐逊首领有谋反的意图,为保护两位西凉皇子,格杀勿论!”
啊!下属瞪大了眼睛,这是要打起来了?可他们如今只剩下一万人了,不仅如此,这样一定会惹怒所有人!“大人,此举不妥,要不……”兀术一个冷眼扫过去:“怎么,我这个位置要不要给你做?”
话说到这份上,下属只能遵命了。谁也没有想到兀术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他不愿意妥协。二皇子听说兀术的动作是,好一阵晃神,都没反应过来。“他真想打起来吗?如今他还有什么凭仗?”
拓拔洪允在圈禁中的得知这个消息,眉头皱的能够夹死蚊子了。“殿下,您说他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不相信真打起来他能赢的。”
“是啊,但是也要和我们拼个鱼死网破。”
“啊?”
这,实在是没必要吧,兀术是王庭来的,看不起西凉的一切,那完全可以回西凉么!大家心知肚明,如果兀术愿意离开,他们是不会拦他,同时也拦不住他的。二皇子和拓拔洪允虽然猜不透对方的意图,但是心中都只剩下一个念头,如果要打,那就打吧!在姜娇儿的营帐中,陈意如慌慌张张从外面回来。“不好了夫人,外面要打起来了!”
姜娇儿抬头:“怎么会?”
陈意如“哎呀哎呀”的拍腿:“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兀术,我还以为多厉害呢,原来就是个夯货!二皇子手下的人来了,还没说什么呢,他那边就要开打!”
“不会吧。”
陈意如使劲点头:“可会的很,如今吐逊就在外头叫喊,说要打,他也奉陪!”
姜娇儿听见“叫喊”俩字,失笑摇头。自从兀术给她封了官之后,她就发现了,这人是有点疯病在身上的。至于吐逊这会儿了肯定是进退两难呢,毕竟如果开打,他们不怕兀术留下的一万骑兵。毕竟三对一,而且吐逊其他的兵力也就在附近。可是如果他先开始了,那不就是让拓拔洪允捡便宜么!所以,吐逊万万不会自己单开这个头。兀术明显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拓拔洪允和二皇子归根结底也只是塑料兄弟情。没有大损伤的时候,他们还能维持一下一致对外。但如果利益不平衡,那就拖着吧。兀术的这一招,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下属兴奋地胖,来找他汇报:“大人,拓拔洪允那边还是没动静,不过吐逊首领只敢叫阵。”
“呵。”
兀术的笑容中露出些许鄙夷。这可是拓拔洪允和二皇子的主场,可如今这俩人龟缩着一动也不敢动。正如姜娇儿说的,这果然是一个好时机。只要这俩人再拖一会儿,他相信,时间足够,他能收回这群西凉人的心!眼看着营帐中再次平静下来,陈意如有些索然无味。“不是说这群西凉人最野蛮了,打起架来六亲不认。怎么,这两个皇子这么与众不同呢?”
姜娇儿笑笑:“不打不好么,你不是害怕这里危险么。”
陈意如挑眉:“夫人,你不知道,这种平静,才预示着一旦出事,必然天崩地裂,血流成河!”
姜娇儿听闻这话,轻笑出声:“不会的。”
陈意如并不相信她说的话,自己在那长吁短叹。吐逊的大军在外,兀术的人也在里面严阵以待,这样胶着的局面还不知要持续多久。直到那天,兀术说接到了“天”的指令,他说西凉的铁蹄终究要踏过中原,西凉人要入主中原。而实现梦中画面,就要从当下开始。或许普通人会相信,真有这么一个“梦”。但实际上其他人也清楚,这是兀术的手段。他再给西凉人做出承诺,一旦他称为可汗,就要征讨中原。西凉的土地贫瘠,入了冬,他们往往吃不饱饭。而改变这一现状的办法,那就是入主中原!一时间,西凉的犄角旮旯处,总而言之是大部分子民,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二皇子在营帐内不断地踱步,一旁的吐逊首领呵道:“二殿下,不必着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兀术而已。”
二皇子少见地立刻愤怒起来:“小小的兀术!如果拓拔洪允再不愿意伸手帮忙,小小的兀术就会受到西凉子民的拥戴,称为新的可汗!”
他们西凉和中原不一样,他们西凉人更喜欢嘉奖“勇士”。这些勇士心中没有君君臣臣的想法。一旦机会摆在面前,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上位。如今的兀术。再西凉子民眼里,不过是一个“勇士”罢了。“二殿下,既然明面上大家都不想动,暗地里却不是不可以动。”
吐逊首领恶意的笑:“二殿下,杀了兀术,再嫁祸给太子殿下。”
“这!这能行么?”
吐逊瞥了一眼二皇子,明明眼睛都发光了,还要装一副兄弟友爱的模样。“二殿下,只怕那边,也是这么想的呢。”
“那就先下手为强,您觉得派什么人最合适,我这里倒是有些高手。”
“祭师大人。”
四个字,让二皇子默然无语,随即点点头,这的确是个最好的人选。毕竟兀术对这个女人,好像有种莫名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