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周围的蛇群,并没有注意到姜娇儿是从哪里拿出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毕竟眼前这些东西实在是太渗人了。“直接斩杀。”
沈鹤清清嗓子,一只蛇微微翘起头,似乎想要从空中攻击,却被沈鹤毫不犹豫地直接砍成了两截。“诸位都是骁勇善战的将士,区区蛇群,不足为惧。”
听了沈鹤这么说,其他人反倒是不好意思再做出害怕的模样,只能咬紧牙关,狠着眼开始斩杀蛇群。“你不能再动武了。”
姜娇儿轻轻扯了一下沈鹤的袖子,他身上本就有伤口,这样下去只会雪上加霜。沈鹤手起刀落,又斩断半截蛇身,这才笑着看她,“无妨,只是勾勾手指的功夫。”
况且他们站在这个圈内,也算是安全。姜娇儿没有说话,望着这阴沉沉的林子,眼中有些担忧。想要拿到赈灾银,怕是不容易啊。火光照耀之下,禁军们也杀红了眼,忽然之间,那些蛇群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不再群起攻之,而是飞快地往角落钻去。一会儿的功夫,这些蛇群都消失不见,唯有一些蛇群的尸体留在原地。“大家小心!”
姜娇儿忍不住出声一句,不过是一瞬间的功夫,白色的大雾忽然弥漫在整个林中。若非沈鹤紧紧抓着她的手,姜娇儿甚至连沈鹤的身影都看不见。“沈……”她甚至来不及说话,脑袋一沉,便晕了过去。这场大雾几乎弥漫住整个谷底,姜娇儿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沈鹤的胸膛之上。沈鹤的唇上几乎没什么血色,拧着眉似乎不大舒服的模样。姜娇儿坐直身子,环顾一眼周围,这四周还是刚才的模样,大雾也有些散去,依稀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但是那些禁军却不见踪影,只剩下地上的蛇群尸体还躺在那里,这说明他们的位置并没有改变。别急,不能慌。姜娇儿深吸一口气,握住沈鹤的手。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整个人的状态不大好。如今雾气还没有完全散去,姜娇儿不敢有什么动作,其他人的消失也是疑点重重,她现在绝不能离沈鹤太远。“沈鹤?”
姜娇儿扶在他胸口,轻声喊他一句。这种环境,她自己一个清醒着,心中还有些毛毛的。见沈鹤迟迟不应声,姜娇儿思索片刻,从空间中拿出一个药箱来。药箱自带保鲜的功能,里面的针剂不管放多久都不会坏。姜娇儿熟练地拿出针管,又将注射剂抽进去,拿出酒精擦了擦沈鹤的手臂,给他注射了一剂针剂。还好她有空间。姜娇儿心中无比庆幸,又喂沈鹤喝了点灵泉水,这才坐下开始思索该怎么办。周围的环境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那些禁军不见了,而且船只也看不清方向。她一人不敢轻举妄动,只好暂时先等着沈鹤醒过来。林子中过于潮湿的环境让她浑身都有些不舒服,甚至连一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只是稍微犹豫一下,姜娇儿便从空间中拿出一堆东西来。这种时候,姜娇儿就不得不夸赞自己一句,还好自己平时喜欢储存东西,不然面对这种情况,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姜娇儿搭了个帐篷,又在帐篷底下铺了一层厚厚的毯子,又费劲巴拉地将沈鹤挪了进来,这才舒服地坐了下来。帐篷中内狭小的空间给了姜娇儿不少安全感,不知不觉间便靠着沈鹤睡了过去。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吓得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发现沈鹤正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吓死我了!”
姜娇儿拍拍胸口,那点瞌睡虫也瞬间没了。沈鹤的面色不错,至少没有那么苍白了,姜娇儿又抓着他检查一番,这才放下心来。“这是怎么回事?”
沈鹤皱眉,不解地看了一眼周围。他刚刚已经出去查看过了,周围的环境没什么变化,只是人都不见了,连装着赈灾银的船只也不见踪影。“我也不知道。”
姜娇儿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但是你昏迷着。”
“那这些……”沈鹤看着推门住的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与他们的军仗差不多,但是又有些差距,似乎更加精致一些。若这些是姜娇儿弄出来的……沈鹤的眼神愈发意味深长起来,来的时候姜娇儿身上并没有任何工具,又是怎么找出来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的?“我也不知道。”
姜娇儿深吸一口气,为了改善一下环境,她也没有过多考虑该如何和沈鹤解释,原先她想着趁沈鹤清醒之前将东西再收回去,结果,睡过头了。“如果我说,我醒来的时候这些东西,你信吗?”
沈鹤唇角浮现一抹笑意,眼中却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不信。“好吧,我坦白了,我有月光宝盒。”
姜娇儿摊手,见沈鹤拧眉疑惑的模样,不由得轻笑出声,“你不懂没有关系,但是你知道月光宝盒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行了。”
沈鹤皱眉,并不了解姜娇儿说的这些,只见她飞速地爬起来,起身往外走,“大雾都散了。”
“应该不是大雾。”
沈鹤跟着走了出来,目光有些凝重的看着周围,这雾气来的诡异。雾气来之后,他们便晕了过去,哪有这种大雾的。趁着沈鹤观察周围的空隙,姜娇儿飞速地将东西一股脑儿地都扔进了空间中,甚至都来不及收拾。这些可都是她的宝贝,这种好东西,她这个囤货狂魔怎么可能会放过?沈鹤环顾了一眼周围,再次回头,便发现刚刚还有军帐的东西在原地消失不见。“……”他有些一言难尽地看一眼姜娇儿,若非他愿意相信她,不然真的要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了。“眼下,是赶紧找到人和赈灾银。”
姜娇儿假装看不出他眼中的无奈,立马转移了话题,“你觉得,人应该在哪里?”
“不知道。”
沈鹤摇头,神色有些凝重。这一切太怪了,不像是管师爷一个人能搞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