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点,恭喜孙大人您有一个好学生。”
刘澈起身对孙承宗一礼。孙承宗只是点点头。在场的人只有少数人明白刘澈这话其中的含义。有些人却认为这是一句反话。刘澈继续说道:“作为大明的臣子,他的眼光没有错,马上有过年了。山海关无论是士兵,还是将军们,都希望借着从咱们辽东倒一些货物去京机,挣一些过年的钱,所以他的选择没有错。”
“他还没错了?”
老可汗不解。“作为大明的臣子,他没有错,再这样下去,整个山海关都要借着辽东生活,谁还会和咱们打仗呀。而且孙大人之前是第一个看到我对整个天下的野心的,至少他认为这是我的野心,所以他的学生也看清了这一点。”
刘澈的话让孙承宗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份。敢于面对事实,不回避,这才是问鼎天下之人的气度。“但,他还是错了。我个人认为,就算是对大明,袁崇焕都有错,他这个人我不评价,虽然我个人对他没好感。就事论事说说。”
刘澈要讲,孙承宗都兴趣听,更何况其他人呢。“他第一错,太理想化,用自己的想法构思一切,认为一切都会按他所想的发展。第二错,任何影响到构思的人,他都会不则手段清除掉。第三错,他也是读过书的,竟然不知道大宋为何不北征,愚蠢。”
刘澈说大宋不北征,就是老可汗都明白,因为北征会影响到南宋现有富户,甚至是普通百姓的生活。要北征就要花银子,就要征税,就象大明去年的辽饷一样,百姓们反感,害怕,担忧。孙承宗这时开口:“他还有第四错,错在他以为朝中有人会力挺他!”
“好,那关键是,谁在挺他?”
刘澈说完,看向了李常。李常赶紧起身:“属下无能,没想到,也没有去查过。”
“没关系,让我们猜一猜,会是谁?”
刘澈笑了:“再猜之间,我想问一个问题,东厂有多强?”
“很强,东厂的渗入,刺探能力是非常强的,属下不敢说辽东就万无一失,肯定多多少少有些情况东厂是得到了。属下与东厂派来的人交过手,他们很有分寸,并没有刺探过辽东的核心利益,所以没到不死不休的程度。”
李常的话很中肯,也是实情。毕竟李常只是东厂的一个分支,他优秀,东厂之中有更多比他优秀的人。“那么我问一句,孙秀额的情报东厂知道多少?”
李常沉默了足足十分钟后抬头:“有可能是全部,因为秀额夫人最初在千斤屯,然后铁岭城并没有刻意的保密过。”
“那就是说,袁的后台是皇帝了,或者是……”想到这里,刘澈的脸色都变了:“李常,速查皇帝现在的身体状态如何?”
李常不用去联系京城,这些情报他都有备份,命人调来一看:“大司马,根据这上面的记载,皇帝虽然年轻,但却常用虎狼之药。”
“我明白了,启动第三预案,你们讨论吧。”
刘澈说罢,起身对所有人一礼,然后退离。唯有孙承宗不明白,这么重要的会议,刘澈怎么就走了呢。在刘澈离开之后,李常、孙传庭、方从哲、老可汗、金台吉五把钥匙打开那装有第三预案的铁盒。这时方从哲才对孙承宗解释道:“有个秘密,这屋内的人只有您和贵公子不知道,但知道了这个秘密后,您就只能是辽东一员了。否则,将会面对裁决。”
坐在角落里原本只是本着旁听态度的花如风眼睛睁开了,将随身的一个长盒打开,然后把一支剑摆剑架上。“讲吧,我孙氏一族已经决定留在辽东了。”
孙承宗表态。方从哲这才冲着李常点点头。“孙大人,大司马有两位正妻,但都不算为辽东的大妇,一位秀夫人,随大司马一同来到辽东,他们从何而来,估计知道的人只有岳武、胡天任、花如风三位将军了。”
嘶……孙承宗意识到,接下来听到的绝对不普通,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而另一位,对外没有任何的名号,但辽东上下都知道,这才是大司马身边最排名第一的妻。她的名字不能提,我们知道身份的称呼为昭仁公主,姓朱!”
啊……孙承宗惊呼一声。但同时孙承宗脑袋里飞速的转动着,却没有记得万历年有那一位公主受封昭仁。孙传庭这时站了起来:“孙老,我母亲、马将军的母亲等数位贵妇,以天地立誓,保证其所言为所见,没有半点虚言。公主殿下初到大明的时候,虚空碎裂,人是被封在一块水晶之中的。”
孙承宗感觉自己在听一个神鬼故事。但由不得他不信,因为这是有人亲眼所见的。“这个,我也说一句。”
金台吉说话了。“布扬古不在,他和我叶赫部数位长老在公主殿下降世之前见过,当时大司马一直戴着一粒珠子,那珠子是似神物,珠子上公主殿下曾经在我叶赫部现身,虽只有虚影。”
“虚影?”
孙承宗追问。“是,一个几寸高的虚影。布扬古以及几位长老都亲口告诉我,在见到虚影那瞬间,他们就认定了那是一位公主。那气度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当时岳武将军也在场。”
坐在角落的花如风这时开口:“这个没什么好讲的,大司马为救世而来,救得又不是他朱家的江山,救的是天下百族,天下万民。如果不是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花某眼中没有姓朱的。”
方从哲身为大儒,读的就是忠君的思想,但就是这样的人,此时却支持着花如风的言论。“老夫以为,话题到此为止,眼下是第三预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