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管了家中商事多年,晚辈们多也成才。”
“坐!”
“谢坐!”
高三爷坐下,他身边站的就是数次来往辽东的那位高掌柜,坐在另一侧是柳中则。坐下后,有人送来茶。刘澈这才说道:“柳掌柜辛苦了,但还要再辛苦下去。在这里只能再停留三天,第四天早上船从天津进京,京城前门东大街,说是半条街其实只有十二间店铺。第一件,找到这十二间店铺的原主人,给他们一些补偿。”
“是!此事在下当办好。”
宫里的司礼监大太监要店铺,这些人不得不让,但肯定是吃亏了,刘澈不想占这个便宜。“而后高老要真正辛苦了,这些天煤用的多了些,但我需要更多。不用考虑太多会没用,就算冬天留下给卫所的军官取暖也好,尽最大可能拉煤过来。而后,八成熟的果子,无论是什么。只要走水路三天能拉过来的,有多少要多少。”
“是,老朽已经派家中晚辈去办了,再有两天,最大一批桃子会从水路运到,老朽不是怀疑大人的诚意,却要斗胆问一句。怎么结账!”
刘澈听完这话,明显愣了一下。看到刘澈这个反应,高三爷也有些糊涂了。倒是徐中则这时开口了:“大人,这是在下的失误。只说无限量收购,按银子谈了收购的价格。但各家表示更愿意以物易物,在下写了文书。”
荷赶紧去翻那一大堆卷宗,几人高的卷宗之中终于找到了这么一分,上面有沈从文的留言,表示支持这个作法。可是沈从文因为京城那边的问题,急急就赶去处理了,所以没有亲自给刘澈说。刘澈身边那些文吏没认为这属于急件,而且大事更多,所以给标了蓝标。“抱歉。”
刘澈一边道歉,一边快速的翻看那份文书。可以说柳中则还是旧大明的老习惯,废话多,文字优雅,刘澈直接往后翻,找到重点看了一眼。高三爷刚才看到那成堆的卷宗了,心中倒也理解,安静的在一旁等着。“你们想要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能运往中原都好,今年中四省,西北三省收成都不好。”
“糖、粮、布。如何?”
刘澈又问。“糖!我高家选糖,想来其余各家也会选糖的,糖是福建与广东商帮控制的,我鲁商粘不到。”
高三爷立即就作出了选择。“先给五万石黄糖吧!我立即安排人往这里运,眼下这里还有库存一万石砂糖,可以先给你们三成。”
高三爷怀疑自己听错了,问了身边的高掌柜:“五万石,确定不是粮?”
“回三伯,是糖,黄糖。”
荷这时走到门口,轻轻的拍了拍手,立即有亲卫过来,荷吩咐着:“去取糖的样品来。”
很快,亲兵捧着一个盒子进来,在刘澈的示意下送到了高三爷面前,打开里面是四个格子,分别是四种品级的黄糖。然后另一盒内,是四个品级的白砂糖。柳中则站起了来,面对刘澈微微一点头,刘澈点头回应后,柳中则开口说道:“一石糖这四种,依次为一两、一两三钱、一两五钱、一两九钱。”
“这……”高三爷怎么可能不知道市面上的糖价呢。象刘澈这种最好的黄糖,这种品质的在市面上,一斤至少要五分五厘银子,商家手上进货应该是八折价。白砂糖,刘澈这四个品级,最差的也不比市面上最优秀的差。这些年战乱不断,物价可不比二十年前了。这糖一斤八分银子就是实诚价了,最优秀的这种,高三爷估不出价来。“白砂糖,依次为三两七钱、四两二钱、四两八钱、五两六钱。”
说完,柳中则又看了刘澈一眼,刘澈再次微微的点了点头。柳中则再次开口:“高三爷,您能断了福建、广东所有糖的生意吗?”
“五万石,能!”
高三爷明白,这是垄断了整个山东的糖业呀,从此之后糖这一项根本就不用再看福建与广东商帮的脸色。接下来的问题是,五万石高三爷吞得下,这些折银十几万两,他开始考虑水果与煤,支付这五万石糖之后,刘澈还有其他的货物呢,他在考虑刘澈手上的货物够不够他组织起鲁商搞来的这些水果与煤。“荷,取一件花针羊绒!以及各种羊毛衫。”
刘澈吩咐着,荷又让亲兵去取了。摆在高三爷面前的是那一件羊绒衫,羊毛在大明人记忆当中,只有草原上的毡还有地毯,在陕北、甘肃也有直接带毛的羊皮缝在衣服内的,这样的东西当真是头一次见。“一百只羊身上,最精细的脖子那里的细绒毛,我称之为黄金羊绒,织这么一件。”
刘澈这次算是胡说了,以他现在拥有的技术一只羊身上提到五十克,然后细羊毛大约五百克,其余的都是普通羊毛了。而这一件,确实是纯黄金羊绒的,重量在二斤多,女式款,所以三十只羊绝对够了。但这些详细的数据,整个辽东都没有几个人知道,更何况这里了。“好东西呀,此衣值十两银子。至少!”
刘澈却说道:“我不卖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