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我们怕的,就是怕他们摸清我们的底细,一万石粮食说给就给了。那么大军要吃粮,我们手上有。我们会被成为那只鸡,杀鸡给猴看的那种。”
“三才是我最怕的,古话说的好,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我们挡的就是晋商的财路。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我们,这才是关键所在。所以……”刘澈没有再说下去,胡天任是个粗人,倒是听懂了。特别是那一句,断人财路的话,立即吼了一声:“听到先生吩咐了没有,给他们回话,告诉他们狼洞沟可以等他们来,人头咱们有的是,可以让他们拿回去领功!”
“是!”
那军卒飞跑着就去了。刘澈这才又说道:“我让人给胡兄你带话,关于抚顺的事情,怎么样。”
提到抚顺,确实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就怕抢来,守不住!”
胡天任不是胆小的人,但抚顺城却无险可守,这才是让他感觉到为难的地方,作土匪的自然是喜欢容易防守的地方。“守不住也要守,得了抚顺,我会让咱们拥有用不完的精钢。只要坚持一年,二百门火炮摆开,别说是野猪皮了,就是野猪皮的祖宗也给他炸成骨头渣子。”
胡天任是相信刘澈的,听刘澈这么一说,自然是没二话了。“我去操练那些废物,这些天干饭管够,每天至少操他三个时辰。”
胡天任爽朗的大笑着,然后出了门。刘澈心中倒是复杂了,两个问题。首先是这里没有一个真正可以管事的能人,大小事情都会找自己。另一个问题还是人的问题,没有人才,光靠自己一个人,将来发展绝对是一个大麻烦。但眼下,这两个问题刘澈都解决不了。送走了胡天任,刘澈又去观看那个雕刻的工艺了。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刘澈就一个人躲在小木屋内,开始不断的练习,一直到雕刻了足有近百颗松木珠之后,才动手自己给自己雕刻了一串花梨的十二生肖。第四天,那位军卒回来了。“先生,正如您所预料的,对方不同意用银子,但愿意把火统增加到六百只。粮食也一定要,价格可以由我们开,数量也希望我们尽可能给的多一些。”
听到这话,刘澈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往走,一边走一边说道:“派人去粮仓,好好查一查。那些抢来的粮食当中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比如记号之类的。特别是要细查从那一仓库里搬回来的粮食,还有抚顺城东的那一批。”
这一查,当真查出东西来了。光是小木牌就找出了上百个,上面有各种各样的图案,以及根本就不成词句的杂乱文字。“这是晋商的暗语,把我的话传下去。伙头军那边使用每一袋粮食的时候都要细心检察,有任何古怪的东西都要收集起来。然后来个人,统计一下这两批粮食的数量。”
刘澈如果不是从后世过来的,肯定不会明白这木牌是什么。晋商从有票号开始,他们就开始制定以汉字形密码,看似那些不成文的乱词,却代表着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秘密,而且一年一换,所以让刘澈眼下去推测,也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意思代表着什么。“你怕了?”
媺儿问刘澈。“怕,我会怕?笑话!只是眼下,倒是要有一个规划,急不得。容我好好想一想,先把眼下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刘澈说眼下的问题,不是大明这个时代的,而是现代的。刘澈回现代了,按媺儿的说法,是不能不回。坐在自己那张工匠们眼中,半成品,却在现代至少值几十万的千年黄花梨书桌后,刘澈翻着手机的通讯录,开始作一件人生最容易,却也最难的事情。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