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战无妄为道歉自残景桑分别摸了摸两孩子的脑袋,“你们的可怜叔叔自己送上门的,难道妈妈不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吗?”
桑海和婧月再聪明也不知道妈妈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们想着战叔叔要是道歉了,妈妈能对他态度好一点也不错。于是,两孩子满怀期待望着战无妄。“夏小姐,我是很诚恳的来道歉。”
战无妄上前两步,琥珀眸盯着景桑。景桑勾唇冷笑,“道歉不是用说的。”
“你别过分啊!”
李乘站在门口喊。战无妄回头瞪他,“去忙你的,我不找你别跟着我。”
“战总这个女人对你太过分了啊!”
李乘不忍心看他被别人欺负。“还不走?不想干了是吗?”
战无妄冷冷道,与面对景桑时的态度截然不同。李乘委屈难受,又不想忤逆战总的命令,只能离开。乘着电梯下楼,他打电话告诉了楠木。楠木叹气道:“战总做事情一向如此,旁人的话他听不进去的。”
“那难道我们就不管了吗?那个女人什么来头都不知道,对战总还很有敌意!”
李乘激动地说。楠木:“李乘你别激动,我们战总是什么人,他现在示弱是有所需求。如果对方真的有意伤害他,他不可能一动不动任由人摆布的。”
“……”李乘顿时冷静了,楠木说得没错啊!他跟了战总五年,虽然只做他的司机也熟知他的性格了。战总不是那种任由人欺负的性格。他现在会对夏小姐低头,一定是有所求。“呵。”
景桑盯着战无妄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你手底下的人很头疼呢?”
战无妄磕了下眸子,浅浅一笑:“你想让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景桑淡淡道:“你的身份压根没必要在我面前低声下气,只会显得虚伪、奸诈。”
“这样如何?”
战无妄手一松,拐杖掉在地上。他就那么站在那看着景桑。两人的对话牛马不相及,思路却是连着的。景桑看见他掏出一把匕首,一点都没有慌。她就那么肯定他不可能伤害她跟两个孩子。“叔叔!”
两个大叫,亲眼看见战无妄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刀。景桑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的手背,鲜血冒出来,滴在地上。她却掀起嘴角笑了下,别开目光说:“战先生说吧,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我只是……”战无妄望着她,“只是希望你别那么排斥我,我们可以一点一点了解对方,或许能做上朋友。”
话说出口,他自己皱起了眉头。朋友这个词似乎太轻了,他不喜欢这样的安排。可眼前的女人有老公有孩子,他战无妄再无耻也不能插足别人的家庭做小三吧?是的,就是那般奇怪,他对一个脾气不好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有了企图。“叔叔,你的手流了好多血。”
桑海提来医药箱,难过地想要帮战无妄处理伤口。“叔叔没事。”
战无妄用干净的那只手帮桑海擦掉眼角的泪,“叔叔不疼,你别紧张。”
“都流血了,妹妹每次一流血就喊疼的,你的伤口还这么大。”
桑海把医药箱放地上,拿出酒精和棉球朝战无妄手背上折腾。“嘶。”
战无妄吃痛了一声,那酒精倒上来的感觉真的太不好了。“妈妈。”
婧月也有些心疼,摇晃景桑的胳膊。景桑烦躁地说:“那酒精浓度太高,不适合清洗伤口!”
“那妈妈你来帮帮忙啊!”
桑海拖着哭腔,“叔叔已经瘸了一条腿,难道还要废掉一只手吗?”
“……”景桑很想说:废了才好!这种人渣,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可是两个孩子那么善良,她做妈妈的不忍心成为他们眼里的可怕妈妈。“过来!”
她冲战无妄开口。战无妄一瘸一拐慢慢走过去,坐在她旁边,中间空出一个位置,不敢离得太近,怕惹她生气。景桑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右腿上,不带感情地问:“你有那么多钱,还治不好一条腿吗?”
战无妄:“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并不是关心你。”
景桑握住他的手腕帮他处理手背上的伤,“只是你每次瘸着腿的样子会博取我儿女的同情心,真的让我很反感。”
“……”战无妄说不出话来。她包扎的手法十分熟练,不轻不重,处理完将沾染的鲜血蹭到棉花球上,默默收拾医药箱。桑海和婧月伸着脑袋看着战无妄包上纱布的手,“叔叔疼吗?”
战无妄的视线落在景桑身上,回答:“叔叔不疼。”
“叔叔你太傻了!”
婧月嘟了嘟嘴,“你怎么可以伤害自己呢!我阿爸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得爱惜自己的身份,不能伤害的!”
桑海拽了下婧月,“你少说些,叔叔和你的情况不一样。”
“叔叔没关系的。”
战无妄冲两个孩子温柔一笑,盯着景桑的眼睛问:“你包扎的手法不普通。”
景桑一顿,抬头看他,“你这样夸我是在讨好我吗?”
战无妄认真地说:“像是专门训练过。”
“呵呵,说不定我做过护士呢。”
“医护人员的手法都不会有你这么好。”
战无妄很好奇她来自哪里,经历过什么。她的包扎手法似军医,似乎是雇佣兵里的手法。还有她的身手很不错,那种力量感是经历过高强度训练才能练出来的。“你想说什么?”
景桑皱起眉头防备地盯着他。他磕了下眸子,冲她温柔一笑。“我没有坏心思,只是觉得你像个谜团。”
“……”景桑的心缩了下,就怕他突然失忆好了。战无妄发现她古怪的眼神,连忙解释:“我手底下有人之前是雇佣兵,所以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
景桑缓了口气,估计是楠木和他提过一些以前的事。战无妄觉得自己不够真诚,又说:“就是我那个秘书,他说我以前参加过类似雇佣兵的训练。我好奇就查了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刚刚看你包扎手法有些像。”
景桑咽了下嗓子,“哦。”
“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战无妄这辈子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哪怕是没失忆前。他就是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很想了解她,和她走近。她又不愿意搭理他,他只好变得勤奋积极一些。“我要和你说什么?”
景桑奇怪地看着战无妄,这人怕不是失忆了,脑子有些问题了吧?脾气跟以前简直是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