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随着经脉破碎,卫宗一口逆血吐出,但吐出血后,他的眼睛反而越来越亮。“终于出现了,幽明之焰。”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修炼出幽明之焰,证明他的不灭剑体真正意义上进入正轨了。有幽明之焰在,他的不灭剑体就可以无时无刻自动受到淬炼。当然幽明之焰淬练身体也不可能没有消耗,隔一段时间就要给它提供能量,否则它会萎缩,淬炼效果也会大幅度下降。现在的青色幽明之焰还只是初始阶段,还有后面的蓝色,紫色,以及大成时的无色。要想幽明之焰升级,需要不断蕴养,或者给它投入珍贵之物。幽明之焰每升级一次,带来的淬炼效果都会有着质一般的飞跃。于此同时,卫宗的胸膛上出现了一道小剑标志,初始时,小剑的颜色还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很快,它的颜色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深起来,到了后来,已经浓重无比。乍一看去,仿佛像真的剑一般。“才一纹吗?”
卫宗将眼光投入到剩下的药材中,“不知将它们消耗完,能不能堆到二纹的程度。”
卫宗又是抓起一把药材咽下,没有在意味道,吃了这么多,他的味蕾已经差不多习惯了。随着药材咽下,又是一股强悍的药力升起,这次它们没有狂躁的机会,就被饥渴的幽明之焰一口吞没。吞下它们后,幽明之焰壮大了几分。似乎吃饱了,幽明之焰轻轻摇曳,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渗透进卫宗的身体中,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卫宗感觉到自己骨骼更加致密,筋肉组成更加合理,皮膜也更加厚实。随着卫宗不断吞服药材,幽明之焰熊熊燃烧,随之而来的,是卫宗胸膛上小剑纹路的周围,又出现了一把小剑的轮廓。卫宗这边在吞服药材的同时也没忘记吞服丹药,装着丹药的瓶子一瓶瓶变空,丹药在飞速消耗。太初剑经也在飞速运行,有着强力的药力支持,它疯狂运转,打破一个又一个关隘,卫宗的修为再水涨船高,正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突破。在卫宗身周小小的一片空间中,灵气已经浓郁到了极致,不细看,还以为卫宗泡在灵气中一般。卫宗每一次呼吸,都会有大量灵气被吸入他的身体中,然后灵石中又会释放出大量灵气,弥补卫宗身周灵气的空缺。就这样循环,卫宗周围的灵气一直维持在一个极为恐怖的地步。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渐渐地,灵石一颗一颗变得暗淡,地上已经堆满了空的瓷瓶,药材那边也都消失殆尽。卫宗停下了修炼,缓缓睁开双眼。他深吸口气,顿时周围的浓郁灵气都被他一口吞入腹中。数了一下剩下的灵石,卫宗发现超品灵石比他预料的还要耐用,经过他这样不计后果地消耗,居然还剩下四百多枚。卫宗将剩下灵石放入储物戒中,虽然消耗巨大,但成果也是很显著的。他的境界从灵海五重直接冲到了灵海九重,再往后,就不是嗑药能突破的了。不过卫宗也没有浪费,剩下的药力都被他转化为底蕴,储存在了身体中,等到时候破镜的时候,能够用的上。至于不灭剑体,他消耗了所有药材,已经有了二纹的程度。他的胸膛上现在有着两道小剑标记,一道浓厚,一道则有些淡。卫宗有自信,现在他站在这里,让之前围攻自己的三人打,他们也伤不到自己。至于卫宗自己的实力到了什么程度,卫宗有自信,地象境他已经可以随便虐杀,毕竟对方连破他防都困难。至于天象境,他有如果拼命起来,一对一杀掉一个并不难,但若是对方不止一人,他还是要逃命。他只是防御力强,修为虽然也增长不少,但比起来天象和地象的差距,也不算什么。他和天象相比,防御力足够了,但是攻击不足。比起天象境举手间天地失色的手段,他还是差了一些。因此打到最后,顶多是和对方拼消耗,然后凭借自己更强的防御获胜。至于遇到人象境,还是和以前一样,能跑多远跑多远。和以前不同的是,以前是一招都扛不住,现在卫宗应该能够抗住一招。人象和天象地象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用天地之别来形容也不为过。而整个天沙域,明面上的人象强者就只有卫家老祖和王家老祖两位,两人很早就不在外界活动了,据说是在驻守在家族深处,参悟突破至通天之机。同时两人又在互相牵制,防止另外一方对敌对势力大开杀戒。他们二人的实力,对其他人来说,是碾压性的。“实力还是有些弱啊,不过只要不遇上王家那个老家伙,天沙域任我纵横,基本无忧。”
能这么快恢复到灵海九重,他已经很满足了。现在修为陷入了一个瓶颈,接下来的修炼需要他领悟一种意境。卫宗虽然有前世的意境,但他并不打算走和前世一样的道路。如果和前世一模一样,那他又何必布局,再活一世?后面的路需要怎么走,他要慎重思考。接下来,他需要快速提升的,是不灭剑体。如果能找到对神魂有作用的物品,他要顺便连神魂也一并提升了。据他推算,只要他不灭剑体升到三纹,凭借不灭剑体,他就足以击杀王家老祖。或者神能够再度大突破,击杀王家老祖也并不难。这些都是后话了,他要先出去再说。卫宗站起身来,向门边走去。布下的阵法他没有动,就这么放在这里。进来容易,但想要出去可就难了。这大门上面不知布下了多少道禁制,而且还有无数机关封锁其上。想要进来或出去,都繁琐无比。对于卫宗来说,出去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硬闯!卫宗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与此同时,轰地一声巨响,大门上无数禁制亮起,然后又同时熄灭。无尽烟尘扬起,等烟尘散去,卫宗已经出现在了库房之外,他身后的大门,碎裂为几块,散落在地上。出来后,卫宗没有没有急于走,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不能。在他不远处,一位盘坐的枯槁老者睁开了他浑浊的双眼,死死盯住了卫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