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酒吧,一进去就傻眼了。她走到了一个长长的环形吧台前面。穿着马甲的酒保,把调酒器像是耍杂技一样抛来抛去。顾九九故作镇定地走到吧台前。刚刚在吧台坐下,酒保就凑上来问:“喝什么?”
她不知道点什么,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酒保看她那副呆呆的样子,笑着问:“第一次来?”
顾九九抿着唇,不吭声。酒保见此,做作主张地给她调了一杯鸡尾酒。漂亮的鸡尾酒一递过来,顾九九就被吸引住了。鸡尾酒五颜六色的色彩,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顾九九忍不住喝了一小口。冰冰的,甜滋滋的,很好喝。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就在她喝酒的时候,有几个想上前搭讪的男人,被跟在不远处的大山轻易的给打发掉了。那些人见到身材壮实的大山,知道他肯定不好惹,只好悻悻然地走了。顾九九对这些麻烦却一无所知。她喝完了一杯之后,不过瘾,又叫酒保调了一杯。“小姐,这个酒喝着好喝,后劲还是有点大的,你确定还要吗?”
酒保提醒道。“不,不要了。”
顾九九指着后面柜台的红酒说:“我要喝那个。”
酒保便给她开了一瓶红酒,递过来一个酒杯。顾九九像是喝白开水一样,一杯红酒接着一杯红酒地喝,越喝心里越难过。她深爱容若,可是却硬生生被北冥夜强迫。她连去找容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去属于他们的小木屋。当成是他们的家,打扫得干干净净,假装他们在那里生活。她开始觉得一杯杯的喝不解气,直接拿着酒瓶就往嘴里灌。她灌得有些急,酒呛进了喉咙里。忍不住猛地弯腰,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山看到这个情景,急忙走上来。伸手帮着顾九九,拍打她的后背。顾九九慢慢地直起了身体,推开了大山。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继续往嘴里倒。“顾小姐,你不能再喝了。”
大山劝道。“你这个讨厌的小汪汪,我不要你管!”
顾九九大着舌头,含糊不清地说。大山看她喝成了这般模样,只能好生相劝:“顾小姐,你喝多了,要不现在回锦绣苑吧?”
顾九九一听到“锦绣苑”三个字立刻炸毛了,开始强烈的抗拒:“不不,我不要回去!”
正在大山束手无策的时候,舞台上开始了乐队表演。乐队领唱的声音一响起,顾九九突然就不吵不闹了,呆呆地望着舞台。大山松了口气,试探着说:“顾小姐,我们回去吧?”
顾九九突然就大步朝着舞台走了过去。大山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只能跟在她的身后。顾九九穿过人群,径直一路走上了舞台。她一把抢过乐队领唱的话筒,大声说:“我要唱歌!”
乐队领唱刚刚好结束了一首歌,没料想突然冒出来个女孩抢话筒,皱眉说了句:“小姐,别捣乱,我们还要工作呢!”
“我就要唱!”
顾九九把话筒死死抱住,坚决不撒手,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乐队的吉他手倒是个好说话的,Solo了一段音乐,吹了个口哨:“小妹妹,你想唱什么?”
顾九九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说:“我要唱《最后我们》。”
“搞什么?”
乐队主唱皱眉。吉他手已经开始前奏了。鼓手一看也跟着演奏。主唱没办法,只好先退开。顾九九拿着话筒站到了中央,闭着眼睛听着前奏。她听着前奏的音乐声,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忽然就想起你,完全毫无预警,像想起了遗失多年的玩具。”
她一开口,声音意外的好听。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她的声音听上去比平时多了一些沙哑。再加上她本来就长得十分美丽,喝了酒的小脸上蔓延着一抹粉红,更是白玉生香。她软软糯糯略带沙哑的声音,再加上天然的美貌。一开口,整个酒吧都慢慢的安静了下来。“最后我们各自走向了哪里,是不是最初预期的风景。”
“在各自的沉默里,是否还在想延续,我们没完成的爱情。”
她继续唱着。“在我们各自心里,是否还有些话题,还没有说给对方听。”
唱到最后的一句,她反复地唱着:“还没有说给对方听,还没有说给对方听……”她一边唱着,一颗眼泪从眼角滑落。靠近舞台有一桌人,早就喝大了。见到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唱歌,早就按耐不住了,大叫着:“说给我听!我来安慰你!”
然后,就朝着台上的顾九九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