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的江校霸,仗着自己有病假条,有恃无恐的在家歇了两天,直到周五月考的那天才总算想起上学这回事。
四中是个变态的学校,月考当天早上都不忘记上早自习,林薇照常六点半出门。 还挺巧的,她前一秒关上门,后一秒对面的门拉开,穿了件湛蓝色外套的江宿走了出来。 不见面还好,一见面林薇立刻想到了他和她停留在最后的微信聊天内容。 一句“早啊”就那么生生的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林薇看着冲着自己走过来的江宿,见他面无表情,也没要跟自己讲话的意思,索性就打消了打招呼的念头,跟在他的身后,进了电梯。 下楼的一路,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尴尬的让人窒息。 好不容易抵达一楼,林薇心想着她和江同学终于可以分道扬镳了,谁知道从电梯出来,她哪走,他也跟着往哪儿走。 林薇上公交车,江宿也跟着上公交车,林薇捡了个单人的位置坐,江宿也捡了个单人的位置,坐在了她的身后。 去学校的路上,两人依旧谁都没跟谁说话。 总共就两站地,途中那站地,上了一位孕妇。 车上没了空位,林薇下意识地要起身让位置,结果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江宿抓着头顶的扶手,站在了她身边。他耳朵上塞着白色的蓝牙耳机,表情麻木不仁的望着公交车外,身形随着公交车时不时轻晃一下。 本来在胡思乱想的林薇,不由自主的往江宿身上多飘了几眼。 他还真是一个奇怪的校霸。 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回见到主动让座位,而不是抢座位的校霸。 不知道是不是被江宿让座那个很细微的举动影响了,从公交车下来后,林薇面对江宿没那么尴尬了。 这会儿是进校高峰期,基本上所有同学都穿着校服背着书包。 江宿在一群人里,显得格外另类。 许述也是倒一,但许述好歹每天挎个空书包,这位倒一就猖狂了,来学校半个月了,她就没见过他有书包。 林薇严重怀疑,抄作业都没笔的他,很有可能考试也没笔:“诶。”江宿扭了下头,慢吞吞的摘下耳机。 “今天考试,你有笔吗?”
“……” 林薇见江宿不说话,拉开书包拉链,从笔袋里掏出一支铅笔和一支中性笔递了过去:“知道怎么用吗?铅笔是涂答题卡的,中性笔是答题的。”
江宿默了下,抽走了中性笔。 林薇诶了声:“铅笔不要?”
“嗯,”江宿将笔揣进兜里,往前走了两步,语气很淡的说:“反正只写个名字,够了。”
林薇张了下嘴,没说话。 他看起来和刚刚没什么区别,可她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明显低了下来。 为什么只写个名字。 他曾经功课那么好,即便辍学过一年,很多知识点荒废了,也不至于什么题都不会做。 他一定有自己的学习技巧,只要他愿意学,他很快可以追上来的。 为什么不学? … 四中对月考还是很看重的,一个教室两个监考老师,就连座位都是按照高考的标准随即打乱安排的。 林薇这次被安排到了八班,同班考试的学生,大多数都是九班十班的。 考试铃响起,监考老师发下卷子,同学们拿着笔很是认真的答着题。 半个小时后,可以交卷了,不少学生开始撤。 等林薇把第一页题做完的时候,教室里已经空了一大半。 估计是开学后的第一次月考,考题出的并没有那么难,林薇全程答题几乎没有磕绊,一气呵成。 等她落下笔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林薇很想提前交卷,也很想趴在桌子上睡觉,不过她也只是想想,哪怕题做完了,检查了一遍没任何问题了,她还是规规矩矩的盯着卷子摆出继续检查的样子。 月考考两天,这两天里,林薇每一科都是这么过来的。 最后一科是理综,考完后直接放学,第二天周日不用上课的那种放学。 四点半考完,五点林薇就到家了。 四中很讲究效率,今天月考结束,今天所有老师都会加班加点批卷子,保证所有同学周一到校一准能看到自己的成绩单。 宋锦带高一,教历史,今天是肯定不会很早回家的,林薇拿着钥匙打开家门,刚准备放下书包换鞋,听见浴室里传来了流水声。 是陈南洲回来了? 林薇停在玄关处,仔细的听了会儿,然后听到洗手间传出一句脏话“卧槽,这他妈是什么破游戏”。 不是陈南洲回来了,是陈南洲的儿子陈展回来了。 林薇想都没想,就抓起书包,飞速的关上门,转身冲着电梯跑去。 电梯门打开,江宿不紧不慢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跟无头苍蝇似的往前冲的林薇,险些一头扎进他怀里。 关键时刻,林薇急急收住脚步,她仰头看到江宿,眼睛一亮,下一秒就拉开包链,摸出钱包,把里面的钱一股脑的全都拿出来塞进了江宿的口袋里。 江宿真心被搞得有点头懵。 小隔壁一见他,连话都不说一句就往他兜里直塞钱,是什么意思? 他盯着又从课本里翻出一张百元大钞,往自己口袋里塞的小前桌,闪了下眼皮,没拦,等她把钱藏进兜里后,他噗嗤笑了:“包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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