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会离开。妾见他们说得诚恳,便让仆人收拾出一间屋舍来,再供些饭食。”
话说到此处,众人倏而明白过来。“广陵王殿下也在那三个借宿者之中?”
周贵人问道。“正是。”
虞嫣说着,含羞带怯地朝萧寰瞥一眼。萧寰:“……”平日闲来无事的时候,萧寰跟虞嫣说过自己从前的生活,其中,就包括他回封地广陵国的事。广陵国林泽茂盛,野兽繁多。萧寰喜欢田猎,每次去到广陵国,必定要巡猎一番。这事不是秘密,皇帝他们都知道。梁王听了,一笑,对萧寰道:“为兄只听闻子昭喜好田猎,不想还有过这般邂逅。”
萧寰没有说话。皇帝看了看他,又问虞嫣:“而后呢?”
“而后,殿下见到了妾,当夜,便对妾说,他对妾过目不忘,一见钟情。”
说着,虞嫣目光柔媚,愈加娇羞,“妾见殿下一表人才,温流倜傥,说话又甚是好听,心中钦慕不已,便也答应了。”
萧寰:“……”“你是说,子昭那时便看上了你?”
袁皇后冷笑一声,“这般诨话,你以为可骗得过陛下?”
“妾从不说诨话。”
虞嫣忙道,“至于王妃那真容像,乃是另有因由。一切,亦是因妾而起。”
听得这话,众人不由露出错愕之色。虞嫣道:“殿下那时,常常借田猎之故,与妾相会。可此事很快被滕坤的人发觉。”
说着,她叹口气,望着皇帝,“陛下亦知晓,滕氏对殿下一向有所图谋,自不能容得下妾。殿下唯恐将妾牵连,便与妾许下七年之约,待他扫清一切障碍,自来将妾迎娶。”
众人:“……”萧寰:“……”一时间,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萧寰身上。萧寰继续暗自深吸气,努力地不让自己露出可疑的神色。“这事,又与滕氏何干?”
周贵人问道。虞嫣道:“滕太后为殿下赐婚之后,殿下便出走朔方,一去不返。滕坤为了诱骗殿下回来,便让人到广陵国,将妾找了出来。”
说着,她的双眸中忽而泛起泪光,眼圈红红,楚楚可怜。“那时,滕氏的人将妾软禁起来,还威胁妾,若是敢不从命,便要对妾的父亲下手。妾岂敢不从,只得照他们说的做,不再与殿下通信,一别就是七年……”她说着,声音哽咽,眼泪堪堪从眼眶正中落下,哭得赏心悦目。接着,她抬起袖子,低头轻轻将眼泪擦拭,姿态温柔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