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先去了珠宝店。还是那间店,当初她狮子大开口,让他给她买了价值半亿的翡翠,结果除了第一次回蓝家耀武扬威了一番后,再也没有佩戴过。对了,那次她还差点把那对翡翠耳环给退货换成钱,然后惹恼了薄总,直接捐给了慈善机构。忽然间想起这件事,明月挽着他的手臂,不大高兴的说,“你上次擅自捐了我的耳环,都还没有赔我呢,你说说你,对我多小气。”
耳环。薄祈深低头看了她一眼,“与其被你卖掉,不如捐做慈善,你这么没良心,贼喊捉贼,倒是很心安理得,嗯?”
“说谁是贼呢?”
女孩鼓起脸颊,“送给我的礼物,那就是我的了,我要卖还是送人,不是应该都随我么?你呀,你就是小气。”
“你说的那是别人,我这里,不存在。”
英俊的脸上掀起淡淡的笑意,伸手刮了下她的鼻梁,“薄太太,我的东西,即便是送出去的,只要我高兴,依旧属于我,而且,我很不喜欢,我送的礼物,出现在除了你以外的女人身上,懂了吗?”
明月噘起嘴,老大不高兴的,“你也太霸道了吧!”
“你第一天认识我?”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呀,这么跟我抬杠,我会翻脸的,不知道女人要哄吗?”
薄祈深,“……”表情有几秒的僵硬,目光扫了眼周围好奇的眼神,男人不自在的将她捉回怀里,压低声音道,“现在就哄,想要什么,随太太的愿,嗯?”
明月这才露出笑脸,傲娇的抬着小脸,“这还差不多。”
身为女人,该有权益,她半个不能少,无理取闹什么的,是最基本的。这时的蓝明月心里带着对这男人的喜欢,还有对未来的憧憬,最重要的是,她觉得薄祈深是喜爱她的,所以有恃无恐。可时间是个好东西,后来的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无数个夜晚,她都懊悔自己引狼入室,所托非人,以泪洗面度过了人生最艰难的岁月。珠宝大多数都很贵重,而且送出去就意味着要落在蓝清霭手里,明月想到这个,就半分兴趣都没有了。在商场挑挑拣拣,一个下午都没选出个所以然,倒是害得尾椎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心里免不了冒火,语气急躁的说,“实在不行,就把书房那个花瓶送过去算了。”
那个花瓶一直都搁在书桌上,瞧着倒是古朴大方,明月不懂古董,但也知道价值不菲。闻言,薄祈深挑眉,“你可真敢想。”
“怎么了,一个花瓶而已,你舍不得呀?”
薄祈深倒也没说舍不舍得,只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倒是没什么,只是那花瓶是在苏富比拍回来的,四百七十万,价钱倒是不贵,但,是爷爷送我的毕业礼物,你确定要送出去?”
明月,“……”四百……七十万?他还说不贵?啧。“你当我没说好了。”
话说回来,她眼睛还是瞒毒的,看中的都是价值连城的,不管是花瓶,还是男人。薄祈深淡淡一笑,察觉她走路姿势有点僵,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你干什么呀?”
她急忙揪住他的衣服,大庭广众的,搞这么夸张的戏码,很容易就被人围观了,围观也没什么,万一拍个什么视频传上网就烦人了。“逛了太久,休息会儿吧。”
对她的抗议置若罔闻,薄祈深抱着她就走进了最近的餐厅。明月仰望着他迷人的侧脸,薄总认真宠女人的时候,那是真宠的让人连意志都能丢掉呀。没再说什么,任由男人抱着她去了餐厅,要了包间,隔绝了被人继续观望的机会。刚一坐下来,明月就疼得皱了眉,腾的就站了起来,委屈巴巴的说,“椅子好硬。”
薄祈深只好跟服务员要了个抱枕给她垫着,虽然比不上家里的舒服,好歹也能对付一顿饭的时间。等餐的功夫,薄祈深的手机震动了下,他看了眼伸手挂断,第二次再震动的时候,蓝明月就不耐烦起来,“你干嘛不接?”
“公司的事。”
本能的就解释了一句。“谁问你了。”
她撇撇嘴,以前夜里他接了电话走人的情况太多了,这大白天的算什么的。他盯着她看不出喜怒的小脸,挂断之前,伸手接听了,讲了两句就拿着手机走出了包厢。“看个人都能看丢,花这么多钱养着你们,是觉得我钱多烧的慌,还是觉得我就是个好糊弄的冤大头?”
“我不听解释,明天之前给我把人找到,婚礼不允许横生枝节,如果找不到,你们也别在这行混下去了。”
……挂了电话,薄祈深转身准备回包厢,一抬眼就对上了曲樱然饶有兴致的笑。“薄总,这么巧?”
餐厅里面,曲樱然没穿外套,里面是一件香槟色的连身长裙,妖娆多姿的走了过来。